。“确定了,凯撒杀了今晚去工厂开会的所有人,包含他们两个。”

&ep;&ep;第80章

&ep;&ep;──所有的失败,都要由他一个人来承担。

&ep;&ep;那个人是这么说的。

&ep;&ep;电话挂断之后,那种窒息感才窜上来,虽然早已有心理准备,但往往真的碰上的时候,却才痛彻心扉的体悟到,那些准备有多不堪一击。

&ep;&ep;老黄还紧紧捏着手机,没有从噩耗里反应过来。

&ep;&ep;而从老黄表情读出讯息的菩隐,黯下了眸,打翻了原先手上捧着的热茶,溢出来的热水溅到了他的手跟腿,一旁的助理赶紧冲过来处理,首先翻开白色长衫底下的金属义肢,确认没有渗水进去。

&ep;&ep;“拆了。”

&ep;&ep;助理愣了几秒,对上老板那波澜不惊的神情,下一秒才反应过来:“可是您不是打算要站……”

&ep;&ep;“不用了。”

&ep;&ep;助理咬紧嘴唇,红着眼眶慢慢地把菩隐的义肢拆下,一个保镖过来协助,与他把义肢收进盒子后离开客厅。

&ep;&ep;老黄慢慢转头,问他:“怎么不穿了?你不是想站起来吗?”

&ep;&ep;“我从来都不喜欢这个东西,因为装上去就是在提醒我自己失去了一双腿。”他说。“与我说话的人,没有任何值得我站起来平视的对象,因为他们都有求于我。”

&ep;&ep;老黄深深吸气:“那班呢?”

&ep;&ep;他垂眸:“我有求于他。”

&ep;&ep;虽然菩隐没有把后半句说完,但老黄却知道把义肢拿下来的意义是什么。

&ep;&ep;那天,菩隐总算愿意穿上义肢,是因为林隽的一句话。

&ep;&ep;“要是班珏回来了,你去应门拥抱他,你觉得他会是什么反应?”

&ep;&ep;老黄知道班珏是个很难被捉弄的人,因为他太精了,要想真的玩他,他又甘愿上钩的,或许就只有眼前这两位了,而这两位也是班珏最无可奈何的对象,一个是视若兄长的金援者,另一个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出口。

&ep;&ep;经历过这么多事,菩隐对于班珏而言,就是家人。

&ep;&ep;班珏虽没说出口,但菩隐明白,所以那句应门,就成了他愿意站起来的动力,拥抱虽然有很多种方式,但他选择了在同个高度上拥抱。

&ep;&ep;菩隐也没说破什么,但老黄知道他或许在班珏死后,就再也不打算站起来了。

&ep;&ep;那句“有求于他”,是菩隐对班珏的定位与渴求是友情,更严格的说,是亲情。

&ep;&ep;“调查局传来的消息,其实也不一定可信吧?”老黄故作轻松地说。“班也不是没死过。”

&ep;&ep;“这一次,恐怕是真的,我在辜仲生身边安插了一个刺青师,也是高阶管理之一,昨天半夜12点之后就再也没有回传消息进来。”菩隐淡淡地说。“据我所知,他跟班珏是一起去开会的。”

&ep;&ep;老黄难掩颤抖的握紧拳头,似乎还是难以消化这些事。

&ep;&ep;“要跟林隽说吗?”

&ep;&ep;“你觉得呢?”

&ep;&ep;两人都没有说话,助理这时候也回来了,刚好打破沉默:“老板,林小姐跟路易士在回程路上,询问您有没有想吃点什么?”

&ep;&ep;菩隐深深吸气,嘴角微扬:“随便他们买什么,我都吃。”

&ep;&ep;“好。”

&ep;&ep;老黄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好奇地问:“你这不都有专门的厨师吗?还吃外食?”

&ep;&ep;“只要他们出去,都会帮我买吃的,这种感觉像什么?”他掩下眸,双手交迭于腹部。“我觉得这种在乎,像家。”

&ep;&ep;老黄凝视眼前这男人,一个玩转地下艺术品交易市场的富商,总是高深莫测的说出些让人很难理解的话,但这回却对家这个字,说得极其简单。

&ep;&ep;好像家这件事,其实对于这个人而言,就是简单,却让他那么不简单的等了十几年。

&ep;&ep;“调查局的人说,这次的失败,其实都要班来承担。”

&ep;&ep;“打电话给你的人是谁?”

&ep;&ep;“一个叫做罗伯特的探员。”

&ep;&ep;菩隐微微闭上眼睛,徐徐吐气:“确实是班珏要承担。”

&ep;&ep;班珏要承担的失败不是任务,而是他们对他投射的所有信任与情感。

&ep;&ep;他带走了这些,却连一句告别的机会都没有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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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辜仲生依旧会出席那场在伦敦举办的慈善晚会,这场出席人士不乏金融家、政治家与皇室成员等权势人物,这个针对英国医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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