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这种事情上,他总有一些近乎恶劣的癖好。

&ep;&ep;从前买过的套子一直放在抽屉里,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沈珩曾在情动之际软声提醒过几次,后来发现毫无用处,也就再没说过。

&ep;&ep;这也是江知禺满意沈珩的理由之一。

&ep;&ep;懂事。

&ep;&ep;没有男人不喜欢懂事乖巧的床伴,他自然也不例外。

&ep;&ep;沈珩的乖顺是随着两人在一起的时间长久与日俱增的,第一次见面时,他还是个面对自己时有些生涩局促的学生。

&ep;&ep;四年前西大正逢一百周年校庆,学校大张旗鼓的给往届的优秀学生代表都发了邀请函。江知禺作为最出挑的那一位,被单独邀请了上台做演讲,其实说白了,就是按照学校发的稿子说一些似是而非的鸡汤。

&ep;&ep;当天,能容纳五百人的大礼堂被挤得水泄不通,纷乱聒噪的笑闹声和下面不断四处攒动的身影让人无比厌烦。

&ep;&ep;主持人还在念稿子上对他的冗长介绍,江知禺掩住不耐烦的眼神,撇开目光,很快便注意到了在了台下坐在第一排,正在低头仔细读着什么纸张的人。

&ep;&ep;那学生微垂着头,从台上可以清楚看见他低头时白皙后颈突出的流畅弧度。只是安静的坐在座位上,周身浸润着的疏离清冷,就与周围的喧闹声格格不入。

&ep;&ep;主持人致辞结束,礼堂内骤然响起了一阵过分热烈的掌声,他似乎被吓到了,下意识的抬起头,那双上挑的清亮眸子就在那一刻直直地对上了江知禺的目光。

&ep;&ep;眸子的主人是很清艳的长相,在看见江知禺的时候怔了怔,原本毫无波澜的冷淡双眸在那一瞬间,涌起了一些惊艳与无措交织而成的隐秘情绪。

&ep;&ep;演讲结束以后江知禺回到后台,离开前,在走廊拐角看见了一个怀里抱着几页资料,放松靠在窗边的修长身影。

&ep;&ep;看到江知禺出现,他似乎有些紧张,眼中弥漫着一些热烈而汹涌的东西,未加任何掩饰,能看得人心神一动。

&ep;&ep;这样的目光,他从前只在另一个人的身上见过。江知禺眉心微蹙,心内不知怎么有些烦躁。

&ep;&ep;在擦肩而过的前一秒,他毫无意外地听见了那个学生的声音。

&ep;&ep;很清澈的嗓音,声线出乎意料的稳,听不出分毫的紧张,倒让他有些刮目相看。

&ep;&ep;沈珩那天穿的是一件宽松的白色短袖,扬起头望着江知禺时,动作会牵扯到松散的领口,锁骨上那块雁形的黑色胎记就在那时,不加停顿,轻巧撞进了江知禺的眼底。

&ep;&ep;他心头猛然一跳,恍惚间看见了从前那个骄傲又漂亮的少年,指着自己锁骨处纹完还有些红肿的雁形纹身,目光闪闪对自己充满笃定的说道:喻霄是离群的雁,江知禺就是他的四季如春。

&ep;&ep;当晚,沈珩被人扣住双手,一遍一遍地亲吻那一块皮肤,直至它变得泛红微肿,像是一朵被强制摧出诱人血色的妖花。

&ep;&ep;*

&ep;&ep;两人长时间没见,江知禺这次还是一如既往的发狠。沈珩痛得厉害,手臂攀上江知禺的脖子在他耳边低低叫了几声疼,软着嗓子求饶,但江知禺置若罔闻,用的力气反而只增不减。

&ep;&ep;沈珩最后是被人抱着回了卧室的。

&ep;&ep;他将额头抵在江知禺温热的胸口,一头黑发随意凌乱搭在额前耳边,颀长的睫毛在脸上抖落出带着弧度的阴影,细白的皮肤在卧室澄明的冷光下显得有些脆弱。

&ep;&ep;去哪?

&ep;&ep;江知禺把人放回床上,换了件衣服的功夫就听见了些窸窸窣窣的动静,他转头,沈珩已经从床上坐起来自己套上了睡衣,看表情似乎还在难受,所以一时没有动弹。

&ep;&ep;去浴室。沈珩哑声回答了一句,他的腰和腿都酸痛的厉害,嗓子也干涩的像是有火在烧。

&ep;&ep;江知禺明白他什么意思,转身走到床边,用手背亲昵的蹭了蹭沈珩的脸:没事,不清理也没什么。

&ep;&ep;会生病的。沈珩的脸贴着江知禺的手背,抬起眸子看他,目光仍湿漉漉的,语气是在撒娇:你不心疼吗。

&ep;&ep;那别动,我带你去。江知禺轻声哼笑,他今晚心情不错,俯身摸上沈珩的后颈,亲了亲他的眉心,将人从床上抱起,进了浴室。

&ep;&ep;第二天江知禺醒来的时候沈珩还在他怀里熟睡,碎发纷乱的搭在额角脸边,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如同纷飞翩跹的蝶翼。

&ep;&ep;大约睡得不是很舒服,他在江知禺的胸口蹭了蹭,身上的被褥随着动作从肩头滑落到了胸口,露出了大片白皙光滑的皮肤,两侧肩胛骨掩在深蓝色的被褥阴影下,暧昧漂亮的不可方物。

&ep;&ep;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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