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说不清的悲伤。

&ep;&ep;他不明白昨晚江知禺所作所为的源头是从何而来,如果仅仅是因为他和秦书易说了几句话,这个理由的信服力实在太低。

&ep;&ep;算一算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四年的时间,应该足够能让他去了解另外一个人了。

&ep;&ep;律师的职业特性打造了他在工作时专业,严谨,一丝不苟的形态,但恰恰是这样高度严密的对外状态,才让他在对待和自己有着亲密关系的人时怀着极度的放松和信任。

&ep;&ep;手机的提示音打断了他的思考,沈珩拿起来看了一眼,是秦书易发过来的微信。

&ep;&ep;【秦书易:沈珩,怎么突然生病了,严重吗?】

&ep;&ep;两人好友加了很久,偶尔有只言片语也只是工作上的一些问题,这样聊天还是第一次。

&ep;&ep;他们律所的请假制度虽然不算严格,但本人递交的假条还是必要的,刚刚被江知禺说了一通他给忘了,现在才想起来。

&ep;&ep;【SH:谢谢秦律关心,这次病的有些突然,不算严重,假条我一会就补上。】

&ep;&ep;【秦书易:不用补了,生病了就好好休息,最近天寒,多穿点。/微笑】

&ep;&ep;两人又聊了一会,沈珩听见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放下手机躺下闭上眼睛装睡。

&ep;&ep;他现在心里太过纷乱,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和态度对待江知禺。

&ep;&ep;卧室的门被打开,沈珩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紧张,搭在被子下面的手往身体的方向缩了缩,就听见江知禺在他身边坐下,一时没发出什么声音。

&ep;&ep;直到嘴唇的部位被人用手轻捏了捏,紧接着就听见江知禺轻笑了一声,还装睡呢?刚刚在门外就听见你躺下的动静了。

&ep;&ep;乖,昨天是我不对,不应该那么对你。

&ep;&ep;沈珩已经睁开了眼睛,江知禺凑近他的脸,用鼻尖一下一下,轻柔的蹭着沈珩的鼻尖,哄他:我向你认错,好不好?

&ep;&ep;他的眼睛深邃而幽暗,这样近距离的盯住别人时简直要把人的心都吸走。沈珩被他看得有些局促,躲闪着想别开目光,但两人距离逼得太近,他无法动弹。

&ep;&ep;江知禺的手隔着被子攀上了他的腰,力道松散,却恰到好处的控制了他的动作幅度,和他贴近的呼吸一样,徐徐拂过沈珩的脸侧。

&ep;&ep;好不好?江知禺又问了一句。

&ep;&ep;这还是他第一次向人主动服软,以前就算有再大的矛盾,他也从没对任何人这样低声下气过。

&ep;&ep;况且沈珩喜欢他,喜欢到难以割舍,融入骨血。

&ep;&ep;所以他知道沈珩一定会答应。

&ep;&ep;嗯。沈珩和他对视许久,原本没什么波澜的表情终于有些松动,他眨眨眼睛,低声应许。

&ep;&ep;江知禺眼中含着笑意,满意的在他唇上印了一个吻,动作温柔而轻缓,与之前的粗暴判若两人。

&ep;&ep;他慢慢加深这个亲吻,感觉到沈珩的身体软了下来,才放开他,看着沈珩氤氲的目光,勾了勾唇角:真乖。

&ep;&ep;下午的时候沈珩便能忍着不适下床自然走动了,江知禺习惯性的想让他去做饭,想了想还是打电话给向意,吩咐他去酒店点一些病人可以吃的食物送来。

&ep;&ep;沈珩生着病没有胃口,那碗被热过一次的瘦肉粥放在床头,又变成了一碗有些油腻的冷炙。

&ep;&ep;沈珩把它倒进垃圾桶,从自己随身的包里找了块奶糖放进嘴里。

&ep;&ep;恰好这时候江知禺刚给向意打完电话,看见沈珩坐在一边,脸颊鼓鼓囊囊的在嚼什么东西。他觉得这样子有点可爱,便放轻了步伐走过去,从身后搂住他,不经意咬上他颈侧细嫩的皮肉,问道:偷吃什么呢?

&ep;&ep;沈珩的腰被箍的不紧,就是被吓了一下,他被咬的有些痒,笑着转过来面对着江知禺,给他看看手中的糖纸:你要不要吃?

&ep;&ep;不认真吃饭,就吃这些东西。江知禺笑他幼稚,在他嘴上啄了一口:一会儿饭到了好好吃饭,快点把病养好,再用你自己来喂饱我。他捏了一把沈珩的腰,在他耳边用气音低声呢喃,语调暧昧。

&ep;&ep;虽然屋内就他们两人,沈珩的脸色还是腾的一下攀上了某种潮红。红色艳丽,宛如一颗烂熟的浆果,咬一口就是满口的甜腻汁水,连表皮也散发着难以言喻的甜美气息。

&ep;&ep;他被圈在江知禺的怀里,垂下头抿着嘴不说话,江知禺还想再逗他两句,向意就带着酒店的外卖在门口按响了门铃。

&ep;&ep;晚上沈珩被江知禺在旁边看着,不得已多吃了点东西,一直到两人回到床上,他还因为肚子的饱腹感而没什么睡意。

&ep;&ep;江知禺今天对他格外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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