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羽的鸣叫引领着那股子气在身自然流动,循环往复,她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它们流动的路径。

呼吸之间,清气进,浊气出。

她以为她算是突破了,应该达到了火羽的要求,可以开始练习发声了。

可是火羽长鸣了九次后,未等她修炼完起身,就径直飞下了山崖。

它的早餐时间到了,明天它就会教自己吧!

第二天,火羽依旧没有教她练声,而是教了她另外一种呼吸的方法——逆腹式呼吸法。

逆腹式呼吸法单单通过鼻子吸气呼气,跟腹式呼吸法相反的是,吸气的时候收腹,呼气的时候反而腹部鼓起,这样气完被吸入丹田的最深处,排出来的也是丹田里的污浊之气。

习惯了腹式呼吸,稍微一走神,晏喜就会从逆腹式呼吸变成腹式呼吸,一直修炼了七天才慢慢习惯逆腹式呼吸法。

那天,她练习完后没有立刻下山,而是盘腿坐下,舌抵下颚轻缓的呼吸,感受逆腹式呼吸与腹式呼吸的异同之处。

逆腹式呼吸法呼吸比腹式呼吸法轻缓绵长,排出的是丹田内的浊气,而腹式呼吸排出的是脏腑内的浊气。

与逆腹式呼吸相比,如果说腹式呼吸法吸入体内的气是粗壮的藤蔓,那么逆腹式呼吸法吸入体内的气就是丝丝缕缕的植物纤维。

这样算起来,别说一个月,恐怕一年也不能炼成吧。

这次她没有急躁,安安心心有条不紊地练习着,期待着再一次的突破。

正想着,突然间有什么东西落在手上,冰凉冰凉的。

她睁开眼睛,一片一片的雪花漫天飞舞,洋洋洒洒。

土地间渺渺茫茫,火羽早就下山了。

雪花飘落在溪流中,从山崖的顶端沿着崖壁快直坠崖下的葫芦潭,有一些水珠从断崖边溅飞到空中,没等坠下就消失不见了。

这场初雪整整下了两天两夜,山洞外白茫茫一片,草原沼泽山林都消失在冰雪中。

天地间除了冰雪,仿佛只剩下这个山洞,和躲在山洞里瞌睡的众生们。

晏喜坐在火灶旁喝着菖蒲水,享受着这份极致的安宁。

她一口菖蒲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就被呛了出来,她一边拍打着胸口一边咳嗽。

晏喜练气都要练得走火入魔了,喝水也习惯性地用逆腹式呼吸法,差点就成了被诅咒的人——喝水呛死的那个。

“阿喜,你怎么了?”小板栗从案台下探出脑袋,看着脸涨得通红的晏喜。

“没,没事。”晏喜不好意思说自己喝水呛到了,“练气走岔了。”

“哦,之前不是都没事吗?这次的方法很难学吗?”小板栗好奇地问。

西米也难得地出来了,脑袋靠在小板栗身上。

火羽只是瞄一眼又埋头继续睡觉。

大吉祥一家也被吵醒了,围拢过来。

晏喜跟大家仔细解释了两种呼吸方法的不同,逆腹式呼吸法的速度太慢,她想利用所有的时间练习,行走坐卧的时间都不想浪费掉,部利用起来练习。

小吉利被晏喜主动学习的精神打动,决定陪她一起练习,它还没学会腹式呼吸法呢。

小板栗说它也要加入,不能掉队,并极力劝说西米参加。

西米拒绝不了小板栗的热情邀约,又听说睡觉也可以练习,勉强答应参加。

一个由喝水呛到引发的民练气运动从此展开。

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对于练气也是一样。

当只有晏喜一个人在练习的时候,她时常会打退堂鼓,可是大家都在练习的时候,她就想着不能输给它们。

特别是在西米和小板栗后来追上的时候。

她不明白,为什么它们两个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睡睡觉就完成了腹式呼吸法的突破,现在练习逆腹式呼吸法视乎也是手到擒来。

她的心被打击得千疮百孔,只能在小吉利身上找安慰。

小吉利是一开始就陪她一起练气的,现在还停留在腹式呼吸阶段,不过它心态太好,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它按部就班地练习着,没有被大家练习的速度影响。

冬去春来,春去春又回。

洞壁窗台上养着的一盆麦冬草抽出一根长长的花茎,餐桌上的花瓶里插了一束蓝色的鸭跖草花。

水潭像一个翡翠葫芦,葫芦口朝着草原流淌着仙露。

草原早已经不是原本的模样,谷口连接沼泽的草地被她挖了一个大大的池塘,池塘的水面下,一片片枣红色的荷叶舒展着小小的笑脸,挨挨挤挤。

池塘西面有一个大水塘,水塘口有一条水道连接着九曲河,水道两旁长着高大的甜象草和甘蔗。

池塘东面草地上是一片芭蕉林,浓绿的大芭蕉叶有两三个晏喜那么高,晏喜坐在吉利身上要走小半天才能穿过这片芭蕉林。

芭蕉林和水塘是吉利夏天最爱呆的地方,因为这里有充足的食物和水源。

晏喜不再为食物操心,大家一起玩乐一起成长,打打闹闹中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迎来了她来到这里的第九个春天。

这几年她爬过了附近的上百座大山,踏遍周边千里内的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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