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已经知道华先生决定每个月补助每人一块钱,用于在冯碧落识字班的学费,我认为这项开支数额大,所以我有个想法。”

&ep;&ep;“嗯,老黄你就把你的想法说出来。”

&ep;&ep;“我们完全可以在厂里办一个识字班,由冯碧落担任老师,记件员的工作交给其他人接手,这样可以省去学费的费用。”

&ep;&ep;这话合了部分人的心意,毕竟他们本身就有文化,没必要在识字班上课,那每个月的一块钱与他们没有关系,反正自己没得到好处,就自然不希望别人也得到好处。

&ep;&ep;魏厂长伸脚在桌下踢了黄副厂长一下,他心里不禁对黄副厂长不满,这黄副厂长心胸也太小了,难道还看不出来是华雍城故意要给冯碧落一笔钱,这黄副厂长不识趣跑出来捣乱。

&ep;&ep;不少人在附和黄副厂长的提议,魏厂长老谋深算,道:“这事要和华先生汇报,如果华先生同意,就这么办。”魏厂长把球推了出去。

&ep;&ep;会议结束了,会议室只剩下黄副厂长和魏厂长,这两人自小在临湘镇长大,算得上是知交好友。

&ep;&ep;黄副厂长坐着没动,刚才魏厂长的话很拨他的面子,其实只要大家都同意了,华雍城也不好意思反驳,况且这是为了节省服装厂的开支,名正言顺。

&ep;&ep;“老黄,我早和你说了不要和冯碧落作对,她现在又没对你怎样,你老寻她的麻烦干嘛?”魏厂长抽出一支香烟递给黄副厂长,划燃火柴替他点燃了。

&ep;&ep;“就是看她不顺眼,凭什么华先生总护着她,每月多支出一两百块也不和我们商量。”

&ep;&ep;魏厂长感到好笑,道:“你管多支出多少呢,就算是多支出一两千块也是华先生的钱,只要华先生愿意就行。何况也就是一两百块钱,华先生手指缝松松,给冯碧落的也不止这点钱,你这是寻哪门子晦气。”

&ep;&ep;“不行,我要和华先生说。”黄副厂长赌气。

&ep;&ep;“老黄,你也是近四十的人怎么脾气还和孩子一样,我劝你别和华先生说,要是华先生不同意,你更没面子。据我看来,冯碧落说不定将来是咱们这个服装厂的老板娘,你说你和她斗有意义吗?”

&ep;&ep;黄副厂长陡地一怔,半晌道:“华先生不一定会娶她,想做老板娘哪能这么容易。”

&ep;&ep;“你看着,迟早要印证我说的。老黄,我再提醒你一句,多为自己留后路,事情莫做绝了,否则没有回头路。冯碧落不像华先生,这个女人来历不简单,只要她不惹你,你犯不着去招她。”

&ep;&ep;许久黄副厂长吐出一口气,道:“好,老哥,我听你的,以后不和冯碧落作对。”

&ep;&ep;“是要这样,华先生的为人你清楚,你在厂里几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华先生不会为难你。但是冯碧落做事做人雷厉风行,你要是和她不对付,真等她上位了,这厂里恐怕没你的容身之地。”

&ep;&ep;“唉!还是老哥你看得明白,算了,我不管了。”

&ep;&ep;魏厂长拍着黄副厂长的肩膀,他想得很明白,自己的人生已过去半截,下半辈子就指着爱华服装厂安安稳稳地过下去,只要厂还在,他就不必为衣食忧愁,家里的那十几来口人也都有着落了。

&ep;&ep;031是我们厂的灾难

&ep;&ep;识字班报名人数众多,魏厂长将一幢放杂物的厂房收拾出来,提供给冯碧落上课使用,没有桌椅,每个来上课的人需自带凳子。

&ep;&ep;这晚白咏梅没来上课,冯碧落也正心中有气,加上事情繁多也无暇顾及。下课后,几名女工找到冯碧落,想和她商量那每月一块钱的事。

&ep;&ep;大家的要求是不来上课,但是希望冯碧落能将那一块钱给她们。

&ep;&ep;冯碧落自然没肯答应,既然这几个人无心向学,只好将她们除名,几个人没遂意便骂骂咧咧地走了。

&ep;&ep;清晨下着小雨,冯碧落赶到服装厂便先去找魏厂长,要求取消厂里补贴学费,如果大家都是为了那一块钱来的,那么把那一块钱取消了省事,让想学的人来学,不想学的就滚蛋。

&ep;&ep;厂长办公室门敞开着,魏厂长坐在办公桌后发呆,手掉在桌面颤抖。冯碧落在门上敲了两记,魏厂长犹自沉思,冯碧落又重重咳嗽一声,魏厂长这才惊醒过来。

&ep;&ep;“魏厂长。”冯碧落走进来。

&ep;&ep;“有事吗?”魏厂长两眼鳏鳏,眼内布满血丝,似乎是一夜未眠。

&ep;&ep;“我想取消厂里补贴识字班学费的事。”

&ep;&ep;“取消?你不要学费了?”顿时魏厂长大吃一惊。

&ep;&ep;“因为有厂里的补贴,那些根本不想学习的人也去报名,但他们只是打那每月一块钱的主意,所以我要求取消,我的识字班只招收向学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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