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心而又几乎无害地维护着他。
&ep;&ep;应该是在维护他。否则这伤害放得未免太精准。
&ep;&ep;不是韩馥，是他的话忍不住不嘚瑟。
&ep;&ep;那么，是她吧。
&ep;&ep;她……
&ep;&ep;祁钦再次想到这家伙的性别。
&ep;&ep;如果真的是“她”，又是在哪些时候会在他身边？自己做什么都会被看着么？
&ep;&ep;很像会出现在惊悚电影里的情节。而祁钦难得在课堂思绪游离，却不是想跟家里、打工有关的事。
&ep;&ep;韩馥转过身传发下来的英语月考试卷，小声念叨，该死的祁钦，又在用分数羞辱我。转过来，却见他脸上有点不正常的薄红。
&ep;&ep;韩馥手一伸，祁钦眼疾手快地躲过，韩馥也没在意，皱着眉问：“你发烧了？”
&ep;&ep;“……没有。”
&ep;&ep;“可是你脸好红啊。”
&ep;&ep;“太闷了吧。”
&ep;&ep;祁钦说完，拉开了左手边的窗。
&ep;&ep;带点微凉的风钻进来，果然没那么燥热了。
&ep;&ep;试卷上鲜红的分数意料之中，祁钦定位到错题，心里却想，今晚睡觉，得穿衣服。
&ep;&ep;店里有个新来的收银姐姐，她傍晚发来消息，通知今天不用去，老板要和女朋友约会，早早关店准备惊喜去了。祁钦回复“好”，顺便留下来上晚自习。
&ep;&ep;今天的语文作业在晚自习前被誊抄到黑板上，祁钦扫了一眼，记在心里头，被韩馥勾着肩拖出去找江谒吃饭。
&ep;&ep;回来后坐下，喝了口水，微一垂眸，便见桌上多了张字条。
&ep;&ep;[语文作业：1.试卷一张&ep;2.文言文一篇（讲义）3.纠错]
&ep;&ep;再抬头，黑板上的作业不知被谁擦了。
&ep;&ep;祁钦复又看向纸条。
&ep;&ep;不是他的字体，像韩馥的。
&ep;&ep;祁钦拿起它，便利贴背面的贴条黏上指腹，将他的目光也硬生生多留住片刻。
&ep;&ep;很聪明，还知道模仿别人的笔迹。模仿得还挺像。
&ep;&ep;要是再有点忍耐心就更好了。
&ep;&ep;祁钦下意识摩挲两下右下角被随手涂鸦出的小人，唇角弯了弯。
&ep;&ep;韩馥只会鬼画符，什么时候会画这么精致的小东西。
&ep;&ep;那还真是个人，还是个会帮忙记作业、画鬼脸的鬼灵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