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精致的鼻烟壶,上面有山水画,背面是仕女图,精美的紧。

顾磊翻来覆去的把玩,欢喜的笑了。

翘着嘴角瞥她一眼。

“算你还有点良心,你给你哥带了啥。”

“我给他买了一个蹀躞带,他原先那个磨烂了,城里东西比镇上齐,我就买了点东西。”

李玉也没隐瞒。

“没我的好。”

顾磊像是得了头彩,高兴地晃晃脑袋。

“这回可别生气了,真小气,一句话就恼了,你这脾气属狗的吧。”

“哼!牵着马回了。”

顾磊使唤她一声,甩着手往前走,拽的像二五八万的大爷。

也就李玉能损他一句,换别人早一大脚糊你脸上了。

“得嘞,少爷您前头走,小的后头给您牵马。”

李玉牵着马缀在后头,嘴里还嘀咕:“我成你使唤丫头了,早知道不管你闲事,让你气死算了。”

“你嘀咕什么,走快点。”

顾磊回头撅她一句。

“我说你不识好人心,就该让你气死。”

李玉不怕死的继续挑衅。

“我要死了你就少个狗头军师,回回做事顾头不顾腚,哪回不是我给你擦屁股收尾,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数你没良心,切!”

顾磊剜她一眼,嘲笑她。

李玉气的跳起来,怒目圆睁,“你咋专门戳人软肋,我也不是回回都办错事,你知道你表妹多烦人么,我这一路都快成她奶嬷嬷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嘞。”

“你找我算什么账?”

顾磊一撇嘴,不认。

“她是你表妹,不找你找谁。我辛苦一路,白干了?”

李玉这才想起来找后账。

“顶多算亲戚,跟我也不亲近,她姓林我姓顾,我将来娶了媳妇她要叫表嫂,她又没卖给我……”

顾磊翻了个白眼。

“反正和你有关系,半点不满意就要哭鼻子,要跟你告状,说你要急死了,整日替她担心。”

李玉西子捧心,表情夸张,眼底是讽刺和蔑视。

“我巴不得把她扔外头,丢了我放鞭炮庆祝,她的话你也信,年都过错了。”

顾磊嗤之以鼻,满脸不屑。

李玉伸出手,“我不管,反正是你家亲戚,我辛苦一路做老妈子,你得补偿我。”

“没有,欠着。”

顾磊伸手拍她手心一下,明晃晃耍赖。

“你又耍赖……”

李玉追上去揪他耳朵。

“欠着,回头还你……”

顾磊也不躲,任由她揪自己耳朵,做小伏低嘿嘿傻笑。

“你都欠我多少回了,你自己说。”

“你是不是钱不够了,回头我给你想办法,咱三一起行动,你不要去冒险,你脾气莽撞一个人往外跑我担心你。”

顾磊把她手扒拉下来握在手心里,李玉被打断了思路,也没注意这茬。

“我娘不让我去赌坊,再去该打我了。”

李玉扁扁嘴。

“赌坊老去容易惹事,咱想其他法子赚钱,让大家伙路上也能舒坦点。二老的药不能断。”

“那不能够,药钱我留出来了,本来想带去城里再看个好大夫,可城里气氛不对劲,我爹为了稳妥没敢去,我就抓了些药回来。”

“明儿再问问长辈,不行我跟你哥再探探底。”

顾磊拉着她回去了。

林月一抬头就看到二人回来主动迎了上去,表哥脸上多了笑容,心情也好好转了。

“表哥。”

“你让开,你拴不住马。”

顾磊看她一眼,脸上笑模样立马就收了回去,板起脸,又恢复了冷淡。

林月尴尬的举着手,脸色通红。

李玉拍拍手又坐回原位,坐在那敲敲打打干她的木工活了。

林月抿着嘴回了位置帮姑姑打下手。

顾磊栓了马,“我去周围看看。”

“撒点药。”

“好嘞。”

李睿也回来了,又打了几只野鸡,人多肉不能断。

“晚上吃点好的,辛苦好几天了。”

顾三婶张罗着让把猎物处理洗干净。

李玉很快就把活干完了,“弄好了。”

“我看看。”

顾磊凑上来。

李玉做了一个可以随手拎的茶桌,是一个木制的手提箱,打开下面有折叠腿,翻开盖子就是一张小茶几。

茶几里面有一层匣子可以装东西,大小不同的格子,用来放茶壶和茶具,茶壶是铜的,小巧玲珑,尺寸刚好放在里面合适。

杯子是竹子做的不易摔碎,上面还雕刻了花纹,有一种文雅的素淡美。

把茶具取出来和上盖子就是小茶几可以喝茶了。

如果觉得小桌板不够大,盖子再次反向翻开又可以打开一层盖板,长度就增加了,桌板就变成长条形小茶几,用完重新折叠回去就成。

“呦,这很方便。”

顾爷爷和李老头也翻来覆去的看。

特意打磨的光滑,是原木的颜色,没有刷漆,她没漆。

“这榫卯结构,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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