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炼得桃花障解药——嗔念丹?”

&ep;&ep;天劫子拈着胡须微笑:“很早以前就炼好了。”

&ep;&ep;谢开言心奇。他又道:“解开桃花障之毒需服用三次丹药‘嗔念’,老头子这里只有一颗。日后小丫头若是有造化,寻来珍材药引,老头子照样帮你炼制出其余的两颗。”

&ep;&ep;谢开言称谢,回石室整理随行物品。

&ep;&ep;天劫子坐在石桌之旁,默然静观棋局半晌,忍不住长叹一声:“卓王孙,你用棋局困了老头子十年,为何今日放老头子出山?”

&ep;&ep;依照十年前的约定,一旦日后破开棋局,天劫子才能自由返回华朝,不必再保持半隐半医的身份。卓王孙故意降低难度,引得谢开言破解,自然是无言表述了一个意向:天劫子可以下山,回归十丈红尘之中,做一个真正无拘束的道仙。

&ep;&ep;只不过没让天劫子料到的事情有两件:平素如此温顺可亲的谢开言,竟然趁他不备,卷走了十本古册,并修书一封,向他诚恳谢恩,留下通身的钱财做书册押金。

&ep;&ep;他气得哇哇叫,在石室里搜检一番,果不其然,发现她还顺便拿走了寒蝉玉。

&ep;&ep;如果这都不算是霉头,那么接下来被汴陵太子府总管请入府内,也不应该算是什么大问题了。只是在很久以后,他才明白事情本末。

&ep;&ep;☆、遇见

&ep;&ep;去汴陵的官道只有一条,能平安到达的方法也只有一个。

&ep;&ep;巴图镇是连接关外及官道的枢纽要道,在蒙古语中意为“结实的城”。正值华朝平定中原之际,原游牧民族出身的狄容部落无处可藏身,退居到关外以北,形成最大的一股劫匪势力。所有远行之人在驿馆结集起来,凑足二三十人才敢上路。

&ep;&ep;谢开言穿着天青色衫裙,背着竹编箱箧出现在驿馆前。她不记得去汴陵的路,身上也没多余的银子,为了卷走小竹箱里的十册古书,她把所有的钱财都留给了天劫子。

&ep;&ep;驿馆门口,车把式告诉她,必须凑得二两车资,否则车队不会让她同行。

&ep;&ep;谢开言为难地站在了驿旗之旁。

&ep;&ep;队伍里充作保镖的刀客闲散着聊天:“这个巴图镇不简单啊,底下村民饿得要死,那乡绅赵元宝还在帮母亲做寿宴。我刚听小飞他们说,除去连城镇,杨柳、春水十六个村子一粒谷子都收不到,村民忍不住了,打算抢粮食。”

&ep;&ep;余下也有两三人拉拉杂杂说了一些。

&ep;&ep;谢开言恍然,朝着镇中传出丝竹之声的高楼走去。刚才刀客们说过,镇中最有钱的乡绅赵元宝在今天办寿宴,缺仆从差役,她可以去帮忙,如果聘到高级点的工种,一天能挣一两二钱。她想到现在正值战争平定之期,各个地方的钱币汇通不一致,忙问管驿一两二钱是多少。管驿上下打量着她,咧嘴笑了起来:“你这姑娘看似白净文静,却原来是个百事不通的草包。你问我一两二钱有多少,我这样对你说吧,在我们巴图镇,一两银子买粟米可以买一石七八斗,够你这样的小姑娘吃两个月。”

&ep;&ep;谢开言放心地走向赵府。路过镇中街道,她的耳朵源源不断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其中最热闹的就是粮栈里的算盘声、分筹码声、吆喝声。掌柜的对挑粮的桩夫说:“赵老爷又新开了两个粮栈,缺人手。你去镇子里把两百户少年郎组织起来,拉成个队伍,别让他们整天跟着小飞乱跑,来我们这里,赵老爷还能赏口饭吃。”

&ep;&ep;街边暗巷里,横七竖八地倒着衣衫褴褛的流民,有的已经饿死,有的怀里搂着贫瘠的孩子,正在张嘴哭泣。十丈远就是赵老爷的粮栈,囤积了大量粮食,但他们却没有饭吃,只有等死。

&ep;&ep;谢开言摸出最后的一点银子,搁在巷子口,蹲□,招呼着靠得最近的小女孩过来。一个葛衣少年突然从巷子尾端冲过来,啪的一声打开谢开言的手,对她横眉怒目。“你是谁?想干什么?滚远点!”

&ep;&ep;“小飞哥哥……”前来拿取碎银的小女孩怯怯地说,“我没事,她不是坏人……”

&ep;&ep;谢开言暗叹一口气,起身继续走。通过耳力听辨,她听到小飞在招呼着妇孺们集合,速速退出巴图镇,转向七十里外的连城马场。

&ep;&ep;“到了马场,你们报我的名字,马一紫马场主一定会让你们进门!”小飞于是说,声音里洋溢着少年郎特有的豪气。

&ep;&ep;谢开言很想微微一笑,为那个即将接受几十口进门,重新考虑随众衣食用度的马场主哀怜下。只因少年小飞太过于大方,拿着远方的马场送了人情。

&ep;&ep;再朝前,就是青瓦院墙包围的三座大宅屹立于开阔街道上。门前种植一排杨柳,垂挂着寿字灯笼,朱红楹柱旁抄手站立锦服院丁,脸上喜气洋洋。

&ep;&ep;谢开言想着该如何进府,一阵熟悉的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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