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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  青坊的管事被带进来时昂首挺胸的,一副债主的模样自居。

楚父皱眉看着他们,转头指着楚慕怀道:“就是他欠下的三百五十八两银子?”

管事的生了一副绿豆大小眼,蒜头鼻,嘴巴更是大的出奇,是一副让人瞧了第一眼就不想瞧第二眼的相貌。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细框眼镜,眯着眼睛盯着楚慕怀看了好久,“这位公子虽然生的像,但不是他。”

楚慕怀见他没有胡乱指认自己,不禁歇了口气,抹了抹脑门的汗。

还好这老头没有老眼昏花,不然他今晚难逃一死。

“生的像?”楚婉皱了皱,忽然想到了什么,“你说的那位公子莫不是叫楚河?”

“诶对对。”管事的眼睛亮了亮,“就是他说的让我等来楚府索要银两,还说自己是你们府上的。”

管事的话落下,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寂,楚慕怀暗戳戳地视线转向上方楚父。

“看我做什么?”楚父扫了楚慕怀一眼,没好气喝道,“那个孽障东西。”

楚婉显然要比两人要冷静许多,“那位名叫楚河的公子与我们府中并无干系,管事今日怕是被他蒙骗,找错了地方。”

“什么?”管事一听皱起了眉,低声咒骂了起来,“他竟还有那胆子诓骗我们青坊,等我找到他非得打断他的腿。”

楚父听到管事的话忍不住皱了皱眉,他虽然不喜欢楚河,甚至恼他去赌,可到底还是自己楚家的人,若是要自己看着他被人打断双腿他还是做不到。

楚父犹豫了片刻,思量着要不要替他还清这笔赌债的时候楚慕怀开口了。

“那感情好呀,来来来,我把他的住址给你们,永巷十号,你们就去那找他,保准一蹲一个准。也不必看在我们的面上留情面,往死里招呼就成——”

“楚慕怀。”楚父沉下脸喊了他的名字,楚慕怀方才讪讪住嘴。

他撇撇嘴,端起一旁凉茶灌了一口。

那小子每每看向婉儿的眼神都让他忍不住想将他的一双招子剜下来,如今好不容易有个出气的机会父亲却还不让。

楚婉叹了口气,自怀中摸出一锭碎银子,塞给那管事的,微微笑道:“还请管事的只当今夜不成来过楚府,至于那楚河,与我们楚府更是没有丝毫关系。”

管事怔了怔,旋即咧嘴笑起来,将那银子收下,“姑娘的意思我明白了”

“小青,送管事的离开。”

小青应了一声,快步上前,“请吧。”

楚婉本以为这事就此作罢,谁知道两日后楚河还会有胆子找上门来。

“让我进去,我要见你们老爷!”

“你们这些混账东西,竟然胆敢拦我!”

楚河形容憔悴,衣衫脏污,在楚府门口叫骂不止。

门口的侍卫一早就得了楚慕怀的吩咐,哪个敢放他进去。

楚河无法,骂的累了就在门口坐下,一副不让他进去他今日就不离开的无赖样。

管家无法,只能请来楚婉。

楚婉刚用完一碗桂花丸子,心情极好,听到这消息只略略动了动眉头,“去通知青坊的人,就说他们一直要找的人就在这。”

“至于这人他们带去是杀了还是埋了与我们家无关。”

管家眼皮子颤了颤,姑娘的性子什么时候转了。

“照姑娘说的做就是。”见管家没有动弹,小青眯眼提醒道。

管家方才讪讪笑着下去了。

早知姑娘会这么回他,他还不如去找公子。

“你们家小姐可是幼时和我订过亲的,我也算是你们的半个姑爷,你们竟敢这么对我!”管家方方赶到东门,就听到楚河越发不像话的说辞,急的冒了一脑门的冷汗,“你们是死人不成,还不赶紧去把他嘴堵住,拖的远远的!”

左右两边的侍卫如梦乍醒,连忙一左一右上前架住楚河。

楚河更是不管不顾地大声囔囔起来,“你们楚家就是背信弃义的小人!小人!我要去京府尹那告你们!”

管家急的扯过抹布,一个箭步上前将他的嘴堵上了,晦气地冲侍卫摆手,“赶紧抬走!”

饶是如此,今日楚河的话还是被沿路的百姓听到了,风言风语一时间就传开了。

楚慕怀得知后气的将管家骂了个狗血淋头。

楚婉倒是冷静的多,静静地坐在一旁饮完一盏茶,抬头看向管家,“去查查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传出这些话。”

之前三皇子与她之间的亲事便被人拿来大做文章,如今楚河的话亦然,她楚婉人在家中坐,祸从头上来。

管家此刻正不知道该如何逃离气坏了的楚慕怀,当下忙不迭地就去了。

楚慕怀气急败坏地拂袖坐下,咬牙切齿骂道:“别叫我查出来是何人,我拔光他一嘴的牙。”

“姑娘。”这时小青打起帘子从外边进来,瞧见楚慕怀在这目露为难。

楚婉微抬眉,“有何话但说无妨,阿兄不是外人。”

小青方才点头,压低了声说道:“姑娘那日命我派人跟着贵妃的侄子,现在有消息了,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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