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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十日后,麝香谷外,登天崖上,幽幽香风之中,烈烈作响的旌旗,兵器上嗜血的光芒,映照得整个天幕都惴惴不安起来。

&ep;&ep;小二再次被带了出来,却没有被过多禁锢,只是双手被轻轻困住。但凤歌就在他身边,就算他想跑,也是跑不了的。

&ep;&ep;除了凤歌,瑶山派最精锐的弟子们也都在。他们作为诱饵,要引烛龙教的人现身。

&ep;&ep;小二其实一点想要跑的打算也没有。他扬起头,眉头紧紧皱着,阳光炙烤着瞳孔,快要失明的感觉。

&ep;&ep;风里莲花一般清甜的香味,似曾相识。

&ep;&ep;麝香谷,很久之前来过的地方。

&ep;&ep;那时候还没有遇见闵然,还没有当上小二,一心一意想得只是怎么采到痴情花,把韩之相抢回来。

&ep;&ep;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多傻帽啊。

&ep;&ep;让你爱得撕心裂肺的,不一定想与你白头偕老。

&ep;&ep;想与你白头偕老的,不一定真的能兑现诺言。

&ep;&ep;到头来落得个孑然一身,孤家寡人。

&ep;&ep;什么情啊爱啊的,怎么是他这种小人物适合的呢?如果当初就照自己计划的,到伎馆去赎个小倌娶了,什么乱事儿也不参与,这会儿也算是成家立业了吧?

&ep;&ep;不过,谁知到呢,也许就算他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麻烦说不定也会找上门来的。

&ep;&ep;谁让他这辈子,从出生就是个骗局。

&ep;&ep;烛龙教的人来的时候,那么大的动静,兵器打打杀杀相互撞击,火星漫天飞舞。这些他都没听见,没看见。

&ep;&ep;左擎苍与凤歌对上的时候,他身边其实已经没有什么人能真的照管他了。他也没有想过趁乱逃走。

&ep;&ep;在他眼中,一切早就模糊成了一片森森绰绰的群魔乱舞。

&ep;&ep;左擎苍与凤歌的掌气席卷了整个登天崖,崖边的土地纷纷震落崖底。

&ep;&ep;而此时其他门派的伏兵也包围了上来,一时烛龙教的人被围困在中间,成了牢中困兽。但教众们却并不慌张,抱合成一个团,最外层形成了一个圆环的阵型,刀锋向外,锋芒凌乱,一时间无人能突破。春夏秋冬四护法以及天地两明王纷纷对上各派掌门首座,力图突破囹圄,救得小二。

&ep;&ep;忽然天边现出一片纯白如羽的翩然身影,飘飘然落入战圈,迅速向着小二冲来。

&ep;&ep;小二看清了那个人,是他的弟弟安然。

&ep;&ep;此时安然明明十分迅速的动作在小二眼里却放慢了许多,那张清丽动人的面容一如以往,没有分毫改变,眼中的担忧与关怀也没有变,身上的白衣依旧纤尘不染。

&ep;&ep;他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ep;&ep;可自个儿呢?

&ep;&ep;已经从平凡,变成了一文不值。除了身体里一个给他带来无尽厄运的珠子,和一个空洞的圣子名号,他一无所有。

&ep;&ep;曾经那么的嫉妒弟弟,嫉妒他美好的相貌,出众的才华,高强的武功,甚至是惹人怜惜的心疾,一切一切。一直觉得是弟弟抢走了自己的一切,令自己的人生如此平凡失败。

&ep;&ep;到现在才知道,平凡是多么令人眷恋。

&ep;&ep;看着这个不算亲人的亲人,竟然是自己现在唯一的想念了。

&ep;&ep;小二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见红影一闪,安然被隔开了。

&ep;&ep;“现在不能让你带走他。”凤歌对安然说。

&ep;&ep;安然却目光坚定,“把他给我。他对你来说已经没有价值了吧。”

&ep;&ep;左擎苍在这时抓向小二,却被安然和凤歌的剑一同阻挡住。两柄长剑与海牙刀撞击纠缠,互不相让。

&ep;&ep;此时却见战圈外又来了一队人马,个个身着七城剑派的服装,为首的赫然就是韩之相。

&ep;&ep;七城剑派的人加入战圈,场面立时更加混乱。安然转头一看,面色一变,暂时抽身出来,跃向韩之相。

&ep;&ep;“你怎么会来?!”

&ep;&ep;韩之相冲他一笑,“你单枪匹马闯龙潭,我带点后备来帮你啊。”

&ep;&ep;“你现在又没有武功,胡闹什么?!”

&ep;&ep;“没武功我还会剑招,对付小角色没问题。一会儿我们帮你拖住凤歌和左擎苍,你快把安常带走。”

&ep;&ep;“你……”

&ep;&ep;韩之相无所谓地一笑,随即像要证明自个儿似的,挥剑杀向附近的几名烛龙教弟子。

&ep;&ep;安然说要来救小二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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