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又是一月过去,龙幼婳终于来了。

&ep;&ep;在宫离鹤充满希冀的目光中缓步靠近。

&ep;&ep;她一身猎猎红衣,裹挟着浓重的酒气。

&ep;&ep;晃着步子,她仰头,将坛中最后一口酒含入口中。

&ep;&ep;忽地扯住他颈间的锁链,迫使他低下头。

&ep;&ep;柔软的唇瓣相触,小巧的唇珠摩挲着他的薄唇。激起他一阵战栗。

&ep;&ep;唇齿相贴间,她粗暴地撬开他的牙关,将口中温着的的烈酒悉数渡给了他。

&ep;&ep;宫离鹤意外又欣喜地承受着,龙幼婳突如其来的亲近。

&ep;&ep;他被吻得双腿发软,吞下的酒灼烧他的喉管。喘着气,被少女稳稳得揽在怀里。

&ep;&ep;长睫乱颤,水雾迷蒙,目光却贪婪地锁在他的小姑娘身上。

&ep;&ep;突然,他瞳孔微缩,不可置信地推开了少女罕见的温存。

&ep;&ep;后退几步,指尖打着颤,指向龙幼婳侧颈一点刺目的红痕。

&ep;&ep;连声音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这,这是什么?”

&ep;&ep;他不敢细想,生怕得到自己不愿接受的答案。

&ep;&ep;心中的警报在这一瞬骤然拉满,惊惶不已。

&ep;&ep;“嗯?”她愣了愣,发出软和的鼻音,漫不经心道,“蚊虫咬的罢。”

&ep;&ep;“那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全都是蚊虫咬的吗?”宫离鹤扯开她的衣襟,指着她遍布绯色的漂亮锁骨,厉声质问。

&ep;&ep;“别骗我了!你……说话啊!”

&ep;&ep;他的神色哀凄又愤怒,像个发现丈夫在外偷腥的妒妇。

&ep;&ep;龙幼婳不答,他只能继续发问。

&ep;&ep;“你是不是……是不是……”

&ep;&ep;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ep;&ep;龙幼婳突然想到这句话,顿时乐的不行。

&ep;&ep;笑了一阵,扯着嘶哑的嗓音开口。

&ep;&ep;“哈,与你何干?你算什么东西?!一条狗?也敢这么质问我?”

&ep;&ep;少女每说一句,宫离鹤就后退一步。最后跌坐在地上,连连摇头。

&ep;&ep;“不……不是,主人……我……”

&ep;&ep;她却打断他的话,“那我告诉你好了,建安王给本公主送了几个美人,他们容貌不比你差多少,玩的比你开。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国师大人吗?你……什么都不是!”

&ep;&ep;这回龙幼婳的言语里不带一个脏字,在宫离鹤耳中,却比她先前那些污秽不堪的字句,还要恶毒成百上千倍。

&ep;&ep;她……她怎么能?

&ep;&ep;她不让他在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可如今,她却任由那些下叁滥的东西在她的肌肤上吻开朵朵红梅。

&ep;&ep;宫离鹤的眼眶发红,泪水止不住要溢出。模糊了少女刺目的笑颜。

&ep;&ep;“我过几日再来看你。”她笑着道,语气却没了温度。

&ep;&ep;龙幼婳撂下这句话,转身便要离开。

&ep;&ep;过几日?

&ep;&ep;几日?!

&ep;&ep;次次都这么说,那这回呢?

&ep;&ep;一月还是二月,亦或是……永远都不会再来?

&ep;&ep;宫离鹤有种直觉,如果这次放任她离开。那么这将是他见她的最后一面。

&ep;&ep;不行!凭什么?

&ep;&ep;他莫名有些后悔,如果刚才不质问她,如果没有……

&ep;&ep;不行,绝对不行。她凭什么这么轻易地就能抽身离去?

&ep;&ep;她不能就这么抛弃他。

&ep;&ep;他扑了过去,想要去捞她的背影。

&ep;&ep;可是这该死的银链为什么这么短?!

&ep;&ep;只差一点……一点,他就能抓住她的裙摆。

&ep;&ep;他疯了似的扯动手腕,银链铮铮作响,皮肉一寸寸分离。

&ep;&ep;血水淌了一地。

&ep;&ep;终于,那两枚埋入腕骨的长钉被他强行地拔出,留下两个黑黝黝的血窟窿。

&ep;&ep;他顾不得痛得发麻的伤口,紧紧环住她的双腿,乞求她的宽恕。

&ep;&ep;像一只丧家之犬。

&ep;&ep;“不……不,主人……我错了……我不该……不该的,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ep;&ep;龙幼婳提了提腿,想要挣脱他的束缚。但他却缠得愈发用力了。

&ep;&ep;“放开。”

&ep;&ep;“不……我不放!别丢下我……你,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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