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ep;&ep;“那你送医院啊！”
&ep;&ep;叶思北急急开口：“你把人放家里做什么？”
&ep;&ep;“你过来！”
&ep;&ep;叶领口气难得强硬，猛地挂了电话。
&ep;&ep;“怎么了？”
&ep;&ep;秦南抬眼看她，叶思北有些拿不定主意：“我爸说我妈病了，但他也没送医院，我担心她又觉得不对……”
&ep;&ep;“我陪你去。”
&ep;&ep;秦南果断开口，叶思北转头看他，她稍稍冷静，终于还是点头。
&ep;&ep;两个人关了火，小跑下楼，直接开着车到了叶家外大街。
&ep;&ep;秦南先去停车，叶思北穿进巷子，走进大院。
&ep;&ep;叶家在一个传统的教师大院，房子是当年叶领还是老师时买下，周边都是熟人。她一进去，周边人立刻停住手里动作，大大小小凑过来，频频张望。
&ep;&ep;叶思北低着头，一路疾行到叶家，冲进家里，就看叶领和叶念文各自坐在沙发上，似乎刚才吵过架，赵楚楚在厨房里忙活，见她来了，小心翼翼喊了声：“姐。”
&ep;&ep;叶思北朝赵楚楚点了点头，扫了一眼，没见黄桂芬，不由得提了声：“妈呢？”
&ep;&ep;听到这话，叶念文突然站起来，上前推她：“你先回去。”
&ep;&ep;“站住！”
&ep;&ep;叶领叫住叶思北，他语气少有的僵硬，叶思北一愣，叶念文推着她：“走。”
&ep;&ep;“叶念文你反了！”
&ep;&ep;叶领站起来，他冲上前来，拉开叶念文的手：“让你姐进去，”说着，他抓住叶思北，拖着她往房间里走，“你来看看，你看看你妈。”
&ep;&ep;叶思北被他踉踉跄跄拉到主卧，就听叶领颇为激动：“看看你妈，为你的事儿成什么样子了！”
&ep;&ep;叶思北停在门口，她愣愣看着房间。
&ep;&ep;黄桂芬和叶领的卧室很狭窄，昏暗无光，黄桂芬坐在床上，看着卧室里被报纸糊着的窗户，目光没有焦距，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ep;&ep;一个半月没见，黄桂芬清瘦许多，一向气势汹汹的人，也似乎失去了方向，头发花白，好像老了十几岁。
&ep;&ep;“这是……”叶思北不敢多看，她挪开目光，看向叶念文，“这是怎么了？”
&ep;&ep;“念文工作没了。”叶领沙哑开口，“你妈这些日子，每天不吃不喝的，门也不敢出，楚楚丢了工作，现在念文工作也没了，房子才刚买，拿什么还呀……”
&ep;&ep;叶思北听着，她嘴唇轻颤，旁边叶领继续说着：“你妈受不了了啊。思北……家里熬不住了，真的熬不住了啊。”
&ep;&ep;叶思北没回声，她转过身朝外走，拿出手机，快速翻找出之前的陌生短信的号码，拨通过去。
&ep;&ep;这个号码已经许久没给她发过信息，可能是不知道她换了手机号，又或者是因为上次警方训诫，叶思北站在门口，听着电话一声一声响，过了一会儿，电话接通。
&ep;&ep;没有人说话，叶思北径直开口：“赵淑慧，是不是你？”
&ep;&ep;“什么？”
&ep;&ep;赵淑慧声音很平静，仿佛已经预知到她要说什么。
&ep;&ep;“我弟的事儿，”叶思北咬牙，“是你干的对吧？”
&ep;&ep;“我没有啊。”
&ep;&ep;赵淑慧滴水不漏，但语调中，叶思北却莫名听出几分嘲讽：“你弟是谁？他怎么了？你打电话给我做什么？我是被告家属，咱们不该有联系。”
&ep;&ep;“你是在报复我是吧？”
&ep;&ep;叶思北捏起拳头：“上次警方和你说的还不够吗？！”
&ep;&ep;“够了啊，”赵淑慧漫不经心，“我不是没联系你了吗？”
&ep;&ep;“那我弟为什么会被开除？”
&ep;&ep;“你问你弟啊，”赵淑慧说得理所当然，“你问问你自己，你们做错什么了，为什么他会让人开除啊？”
&ep;&ep;叶思北没说话，她听着赵淑慧的声音，有那么一刻，她脑子里所有的底线、所有的原则都近乎于崩溃，她握着电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ep;&ep;秦南走到她身后，取走她手里的手机，声音很轻：“先去看看妈吧。”
&ep;&ep;叶思北缓了片刻，才冷静下来，她转身进了屋里，一进去就听见叶领在和叶念文算账：“家里买房花得空荡荡的，你每个月要还房贷、还你姐的钱，爸妈又没什么退休金……”
&ep;&ep;“你别说这些，我会想办法，我又不是废了！”
&ep;&ep;“你是没吃过丢工作的苦！当年我丢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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