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方宇翔打完凌浩,不给他任何反击的机会,转身忿忿离去。

&ep;&ep;凌浩看着他打完人故作潇洒离去的背影,气得大口喘气,不待方宇翔走到门口,他便捂着胸口,“咚”得一声,应声倒地。

&ep;&ep;方宇翔听到身后传来的艰难的呼吸声,脚步一滞,嫌恶地咬了要牙,对闻声正准备进去的助理冷淡地说:“他身上有药!”

&ep;&ep;“哎!好的!”看到总监躺在地上痛苦的样子,小助理吓得面色苍白,连忙招呼了几个员工走进去,手忙脚乱地从凌浩身上找到药,给他服了下去。

&ep;&ep;方宇翔从生产部出来,径直下楼,驱车又去了医院。

&ep;&ep;刚转到ICU病房区的走廊,便看到方恒山拄着拐杖正在和马父马母站在马一金的病房外交谈着什么。方恒山微微鞠楼着背,恭恭敬敬地陪着笑脸,似是一直在赔礼道歉。而马父马母则一脸不爽的样子。

&ep;&ep;方宇翔看到方恒山如此卑微的样子,深邃的眸子里滑过无奈的鄙夷和浓浓的痛色。他举步朝他们走过去的时候,马母首先看到了他,视线在他琢磨不透的脸上停留了两秒钟,成功地把马父和方恒山的视线也带了过去。

&ep;&ep;方恒山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浑身吓得颤抖,拐杖狠狠地顿在地上,后悔自己为了避免麻烦,忽略了对马一金的关心。当然,他也想过一金出事,方宇翔也有责任,他刚刚还在马父马母面前狠狠地训斥儿子。可是让他看到儿子满脸憔悴的样子,心头不由地一阵发紧,哪里还忍心开口责骂他。

&ep;&ep;方宇翔走到三个长辈面前,无视方恒山的存在,对马氏夫妇说:“我跟日本最权威的一家脑科医院联系好了,三天后就可以动身。”

&ep;&ep;马氏父母齐齐地哀叹一声,没有说话。

&ep;&ep;方恒山讪讪地开口问他:“一金,现在这个身体状况可以吗?”

&ep;&ep;“你说呢?”方宇翔斜眯着眼冷冷地瞥了老爷子一眼,“我刚好要回家一趟,送你一程。”

&ep;&ep;说完,他转身平静地对马氏父母说:“一金出事,是谁都不想看到的。要说谁的错,作为她在国内唯一熟悉的人,我们方家逃脱不了照顾失职的责任。但是,有些事情我想您二位也很清楚,所以我就不多说了。现在我们照顾一金,不是义务,是出于朋友之间的关心。请二老不要因对女儿的怜惜而派生出对我们的不满。”

&ep;&ep;说完,他连他们错愕、震惊、愤怒的表情看都懒得再看一眼,转身向电梯走去。

&ep;&ep;方恒山对儿子刚才说的话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只是当着他的面在马家人面前说,所有的尴尬都落在了他身上,他连忙向马氏夫妇道歉:“对,对不起啊,这孩子,一直说话都不羁……”

&ep;&ep;“你走不走?”方宇翔停下来,冷着脸怒催道。

&ep;&ep;方恒山只好对马氏夫妇抱以极其抱歉的干笑,拄着拐杖跟了上去。

&ep;&ep;到了楼下,方恒山一直跟着方宇翔,准备去他的车上,方宇翔突然止住脚步,转身冷冷地说:“就送你到这里了!”

&ep;&ep;“儿,儿子?你不是要跟我回家吗?”方恒山诧异地问。

&ep;&ep;“我说回家,没说回你的家。我是怕我再不把你从马家人面前拉走的话,你会把方家的所有的颜面都丢完!”方宇翔的语气一点都不像儿子对父亲说话,倒是像怒极了的父亲在训斥晚辈。

&ep;&ep;“怎么能说丢人,一金再怎么说,也跟你有过婚……”

&ep;&ep;“什么狗屁婚约!我就纳闷了,为什么真真正正的婚姻你不承认,你非要揪着什么约定来做文章!如果不是你一直怕马家会做出对方氏不利的事的话,马一金压根留在德国就不会回来了!也不会有今天的悲剧!”方宇翔暴怒打断方恒山的话,不顾形象地在人来人往的住院部楼下,把自己这几天承认的所有悲与痛都发泄在了自己的父亲身上。

&ep;&ep;“你……”方恒山气得倒退一步,若不是眼疾手快的司机小蔡快步上前扶住了他,恐怕就会被儿子这通气话气的倒下去。

&ep;&ep;方恒山不想在众目睽睽下跟儿子继续吵下去,他知道,马一金出事,也让他很为难,只好抚了抚心情对方宇翔说:“儿子,老爹我这些年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总有一天,你会承认你看人的眼光远远不及你老子我!”

&ep;&ep;若不是骆晴晴还未真正离开A市,若不是他担心现在给儿子道出自己和骆晴晴之间的交易,他真想现在就告诉儿子,骆晴晴是个如何阴险的女人!

&ep;&ep;可是,为了让那个女人彻彻底底离开宇翔,他只能再忍几天!她说过会很快离开,她要的钱和房子都已经过户到了她名下,盼得就是一个月的期限赶快到来!

&ep;&ep;方恒山离开之后,方宇翔给王显达打了个电话,让他立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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