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胡说,这是莫须有的,你怎可如此对你母亲泼脏水?”

&ep;&ep;卫燕喟息,看来她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ep;&ep;“今日去宫中,我一来是为我卫家求恩,二来,是与陛下交心,问清这件事的。”

&ep;&ep;“母亲若是非说我污蔑,大可以让陛下身边的黄门侍郎来论断,当日您与第戎使者暗中相见,便是陛下身边的黄门带您去的。”

&ep;&ep;“选我和亲并非天意,而是陛下惧我卫家势大,才会不容我坐大,才要将我送去草原和亲。”

&ep;&ep;卫燕的目光带着冷意,一字一句控诉她。

&ep;&ep;“而母亲,您彻彻底底出卖了我。”

&ep;&ep;小越氏浑身一震,无力地瘫软在了地上。

&ep;&ep;事情至此,水落石出。

&ep;&ep;卫凌扶额长叹,颤抖着唇,抬手指着小越氏。

&ep;&ep;“你为何要害燕儿?”

&ep;&ep;小越氏笑起来,“怪就怪她生得太像姐姐了。”

&ep;&ep;“我恨她,每每看见这张脸,我都会想起姐姐。”

&ep;&ep;卫凌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岁,他无力道:“月如待你不薄,你为何……”

&ep;&ep;小越氏笑声古怪,“她抢走了我的一切。”

&ep;&ep;“从小到大,我做什么事,都只能步她的后尘,就像是活在她的阴影里,所有人都见着她,却看不见我。”

&ep;&ep;“那我是什么?”

&ep;&ep;“便比如卫凌你,你娶了我,又可曾对我正眼瞧过一次?”

&ep;&ep;“你口中心中,只把我当成是她的影子。”

&ep;&ep;小越氏笑着笑着留下泪来,“所以只有她死了,我才有重见天日的时候。”

&ep;&ep;见她癫狂错乱,卫燕顺势插了一句。

&ep;&ep;“所以,是你杀了她?”

&ep;&ep;“是啊。”小越氏笑容阴森,“你们所有人都觉得我伺候她是理所应当,那我便偷偷给她下点药,神不知鬼不觉,就让她——”

&ep;&ep;“下地狱吧。”

&ep;&ep;“你!”卫凌气得将茶盏砸了出去,“你简直是个蛇蝎!”

&ep;&ep;小越氏被砸破了脑袋,却是不哭也不闹,只是一味地笑着,好似这些年所有压抑的情绪得到了宣泄的出口。

&ep;&ep;卫凌最终没有杀她,只因杀她太便宜了,而且交送官府,家丑难免会传扬出去,洛人口舌。

&ep;&ep;便只对外说人突然疯了,将其送去了城外的田庄上,软禁在了一间幽闭的废院里,着人看押着,永不得踏出一步。

&ep;&ep;这对于平日养尊处优的小越氏来说,比杀了她还难受,不出几日,便听得她白绫一条,上吊自尽了。

&ep;&ep;消息传来府中的时候,卫燕心中并无半点波澜。

&ep;&ep;这些日子下来,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她恍然间觉得自己的心苍老了不知几何,仿佛看穿了时间的一切。

&ep;&ep;第74章触动

&ep;&ep;◎几乎是不受控制的,一颗泪珠滑落脸颊。◎

&ep;&ep;三月后。

&ep;&ep;是日大雪,满城银装。

&ep;&ep;京中观雪台上已是人山人海。

&ep;&ep;卫燕约了沈昀一处喝茶。

&ep;&ep;因卫燕邀约,沈昀早早便至了。

&ep;&ep;选了一处雅座,穿着上好的天丝绒紫袍,翘首以盼。

&ep;&ep;卫燕到了后,冲他浅浅一笑,脱下身上的狐裘,提裾坐在他对面。

&ep;&ep;沈昀见她气色不错,问她:“数月不见,身子可有大好?”

&ep;&ep;上回相见,还是卫燕得知和亲一事,气郁缠身、体弱多病之时。

&ep;&ep;那时他去看望过她一回,后来,卫燕便终日闭门谢客,静养身心。

&ep;&ep;两人就再没见过面。

&ep;&ep;如今再见,大有恍如隔世之感。

&ep;&ep;霰雪纷纷,不少飘落进帷幔中,沾在指尖,湿冷一片。

&ep;&ep;“劳沈公子费心,我已然大好。”

&ep;&ep;将养数月,不问世事,她当下气色不错,檀唇有了从前莹润的艳泽。

&ep;&ep;卫燕开门见山,从袖中取出一个方正的雕花紫檀锦盒,“今日来,是想将此物相赠。”

&ep;&ep;沈昀微怔,旋即取过盒子,打开上头的黄铜锁扣。

&ep;&ep;只见锦盒之内,躺着一沓厚厚的、面额不菲的银票。

&ep;&ep;“这……”

&e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