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严。

&ep;&ep;他穿着一席航绸墨藤纹直缀,玉簪束发,模样生得星眸皓齿,俊朗秀雅,看人时目光炯炯有神,给人意气风发少年郎之感。

&ep;&ep;而立在他身侧,个头比他更高些,面容也更加沉稳端方的,是姜家的嫡长孙,亦是秦茹的长子,江柯,江子轩。

&ep;&ep;江柯给人的感觉与江琉完全不同,若说江琉是暖阳朗照的陌上少年,那江柯便是那行吟江畔的儒雅诗人,他一席轻衫,仪质温雅,通身皆是书卷气,所谓端方君子,不外如是。

&ep;&ep;他一上来便恭敬地同二位长辈作揖行礼。

&ep;&ep;“见过母亲,叔母。”

&ep;&ep;秦茹笑盈盈地看着儿子,抬手让他起身。

&ep;&ep;“我的好儿郎,你们两个怎么一起来了?”

&ep;&ep;江琉玩笑道:“世母还说呢,把我母亲叫来也不同人知会一声,让我好找。”

&ep;&ep;秦茹含笑,也与他促狭,“哟,弟妇你快瞧瞧,我把你叫来谈天解闷,还被人怨怪上了,下回我可不敢了,饶了我吧。”

&ep;&ep;众人笑作一团。

&ep;&ep;唯有崔梅笑不出来,她苦着一张脸教训儿子,“子严不得乱语,如何能对世母不敬。”

&ep;&ep;江琉不敢再说话了,秦茹见气氛冷下来,连忙打起了圆场。

&ep;&ep;“弟妇莫要太严肃,没得吓坏了孩儿,子严方才到处寻你,定是有事相商,子严,是不是?”

&ep;&ep;江琉颔首,却是欲言又止,“母亲,我想……想……”

&ep;&ep;话未完,他突然躲到江柯身后,扯了扯江柯的衣袖,“还是长兄替我说吧。”

&ep;&ep;江柯看了眼躲在自己身后的弟弟,无奈地摇了摇道:“子严想同我一起去城郊秋猎,又怕叔母不同意,毕竟他大婚在即,杂事忙碌。”

&ep;&ep;江柯替江琉说完,崔梅久久未有响应。

&ep;&ep;秦茹见状,察言观色道:“弟妇,既然子轩子严都想去,要不咱们就答应了他们?那些婚前的杂事,咱们两个多辛苦辛苦得了。”

&ep;&ep;见秦茹这般说,崔梅顺势点了点头。

&ep;&ep;江琉高兴地雀跃起来。

&ep;&ep;“多谢母亲,多谢世母。”

&ep;&ep;*

&ep;&ep;山崖下,夕阳西沉,暮色一点一点笼盖四野。

&ep;&ep;江桐还在昏迷,卫燕守着他,一步也不敢离。

&ep;&ep;可当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她知道这样是不行的。

&ep;&ep;水边潮气太重,她们不能在此处过夜,得寻个干燥避风的场所。

&ep;&ep;好在不远处有个山洞。

&ep;&ep;卫燕便将江桐扶起来,将他整个身子勉强背起来,一步步转移到山洞中。

&ep;&ep;山洞中好歹不那么潮湿了。

&ep;&ep;可等夜晚来临,温度会越来越低,她和江桐若是没有火堆取暖,会活活冻死。

&ep;&ep;好在她和江桐身上都带了火石,只要捡来干柴就能生火取暖。

&ep;&ep;于是卫燕去四周寻来干草树枝,升起篝火,驱散寒冷。

&ep;&ep;干完这一切后,卫燕早已累得精疲力竭。

&ep;&ep;她靠着崖壁守着依旧昏迷不醒的江桐,眼皮越来越沉,缓缓昏睡过去。

&ep;&ep;半梦半醒间,她只觉身子一会儿如坠冰窖、一会儿如遇烈火,格外煎熬。

&ep;&ep;她知道自己定然是又发烧了。

&ep;&ep;这一次烧得比上一回厉害得多,整个人的意识都是模糊的。

&ep;&ep;被发烧折磨得头疼欲裂时。

&ep;&ep;她心中唯有一个念头。

&ep;&ep;她不能倒下,她必须撑下去。

&ep;&ep;她要把江桐带出这困境。

&ep;&ep;她决不能放弃。

&ep;&ep;第7章得救

&ep;&ep;◎我开始有些佩服三嫂了◎

&ep;&ep;到了后半夜,卫燕从半梦半醒中醒来,浑身滚烫得厉害,头晕目眩,看起来是高烧未退。

&ep;&ep;可更让她感到无措的是,她发现篝火不知何时已经燃尽,此刻洞内变得无比寒凉。

&ep;&ep;她心下一慌,第一个念头便是。

&ep;&ep;江桐如何了?

&ep;&ep;她借着洞外照进来的零星月光,挪到江桐身边,发现他身体格外冰凉,呼吸亦是微弱不堪。

&ep;&ep;卫燕心乱如麻。

&ep;&ep;在经过了强烈的心理斗争后。

&ep;&ep;她最终做下了决定。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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