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六年间,大起大落,过完了相当于普通人的六十年,与肖曜不同的是,他更懂得活在当下。

&ep;&ep;他广结朋友,跟国内外叫得上名的人物打成一片,敛财不仁慈,散财也不眼红,渐渐地,名号扬起,比肖曜当年还红火。

&ep;&ep;他从小时候就觉得军人贼酷,自己没这机会,就爱跟这一行为伍,跟他要好的有三十来个,海陆空各种大小头目,其中最多的还是国家派往各国的维和兵、犯过事儿被剥夺公民权利的雇佣兵。

&ep;&ep;他说,他们身上,有他想要的那种滋滋燃烧的火焰。

&ep;&ep;可也有一点不好,总是会出现刚拜了把子就战死的现象,高峤为有效遏制这种情况发生,蠢驴一样选择了迷信,给他们小分队取名‘长生帮’,结果陆陆续续全死完了,就剩下四个。

&ep;&ep;一个肖骜。

&ep;&ep;一个他,高峤,老北京富三代,光有钱,没能耐,吃喝玩乐,不学无术,噢,有一点,会开飞机,会吹牛逼。

&ep;&ep;一个封疆,某个省级领导私生子,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叫封迎,也是个私生子。俩人前两年相认,统一战线,决不屈服于那老淫棍的爹,在肖骜资助下开了个服贸公司。基因在那儿呢,骨子里都有一股子倔强,没几年,倒也风生水起。

&ep;&ep;一个傅伽,特工出身,曾隶属6,在一次外勤任务中脑部中弹,缺失味觉。至于他是因为什么离开6的,没人知道,反正他是离开了,离开以后开始像个正常人。

&ep;&ep;关于傅伽,其实肖骜对他了解并不多,但就觉得他值得信任。

&ep;&ep;高峤还在喋喋不休,屁股在床上辗转多处,把肖骜的茧丝被都给弄变形了。

&ep;&ep;肖骜一巴掌掴在他脖颈,“舍不得自己找去,跟我这儿磨蹭什么?”

&ep;&ep;高峤拿出手机,点开星座运势,“不是,六哥,你看,我今儿不适合出门。”

&ep;&ep;肖骜瞥他,“所以?”

&ep;&ep;封疆笑,“所以他是想让你去给他找。”

&ep;&ep;肖骜指指手表,“三点半了,一天都快过去了,你还没睡醒呢?”

&ep;&ep;封疆笑容更深,看着高峤,“他的意思是,别做梦了。”

&ep;&ep;高峤仇怨的瞥一眼封疆,“三哥我听得懂,不用你转述。”

&ep;&ep;肖骜指着门口,“那就赶紧滚蛋!”

&ep;&ep;高峤最能耍无赖,抱住肖骜死不松手,“唉呀六哥,好六哥了。”

&ep;&ep;肖骜扯了两下,没扯掉这牛皮糖,说:“我替你去也可以,把这趟出来花的钱,给我……”

&ep;&ep;他话还没说完,高峤一阵风似得跑没影了。

&ep;&ep;封疆开怀大笑,“你说他抠儿这事儿,随谁?”

&ep;&ep;肖骜脑海里串过高峤他爷爷的脸,“随他爷爷。当年老爷子上黄泉之前添了孙子,照理说应该办场大的,可就因为抠儿,就跟家吃了顿饭。我爸以前说,连份子钱都是叫这帮人转的账。”

&ep;&ep;封疆笑的快岔气,一个电话救了他。封迎的。接起,兄妹俩说没两句,就挂了。

&ep;&ep;他晃晃手机,看着肖骜,挤眉弄眼,“我妹,问她的肖骜哥哥什么时候回去。”

&ep;&ep;肖骜从床上下来,到落地镜前照照自己大长腿,“你怎么说。”

&ep;&ep;封疆放下酒杯,“我说让她自己问你。”

&ep;&ep;肖骜眉头一皱,难听话都到嘴边儿了,电话响了。

&ep;&ep;封疆起身,朝外走,“你俩聊,我就不当这电灯泡了。”

&ep;&ep;肖骜瞥一眼脚底抹油的封疆,接通电话,封迎一嗓子‘肖骜哥哥’叫的他一激灵。

&ep;&ep;真他妈脆生,脆的有点腻。

&ep;&ep;“迎迎。”他说。

&ep;&ep;封迎银铃似的嗓音带出一句话,“临汾往西那矿,搞你那矿井负责人,我想了个辙,把他修路、开渠的路子给断了,咱们运输路线下午就能通。我跟咱那管理老张说了,他觉得可行,但得跟你说一声。”

&ep;&ep;肖骜应了,“然后呢?你什么条件?”

&ep;&ep;封迎笑起来声音更脆,“还是肖骜哥哥聪明。我不是投了天使基金资助的所有学校校服项目的标书吗?我哥说你认识那几个vc,我想着你帮我说句话。到时候花多少钱我给你报。”

&ep;&ep;肖骜笑了下,“你还真是能利用的一个不放。”

&ep;&ep;“你说的嘛,下手要狠,要无所不用其极,花钱要狠,剩多剩少也无所谓。反正他们钱也不是好来的,不如我赚来,再捐出去,这样我至少能保证确实用在了难区。”封迎说。

&ep;&ep;肖骜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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