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可是,先生让我练的不是这个……”她嗫嚅着辩道。

&ep;&ep;“我会和先生说的,你放心去练。”他淡然道,说得叫人十分安心。

&ep;&ep;她点头说哦,“那,那我先告辞了,世兄慢走。”

&ep;&ep;宋谨翊目送倩影远去,一旁小厮鲁吉眼瞅这情形,试探地问:“少爷,您下个月还来吗?下次您若还要出来,白先生会不会生气啊?”

&ep;&ep;宋谨翊眼皮子都不抬,淡定不改道:“他生哪门子气?愿赌服输,他还想耍赖不成。”

&ep;&ep;国子监现任祭酒白克仁先生,学问高,棋艺差,最近却不知怎的异常痴迷起下棋来,非要把自己练成个围棋高手不可。但无论和宋谨翊怎么下,都是个输。

&ep;&ep;国子监虽有月假,但其实按例是不许学生随意外出的。宋谨翊拿这个和白克仁打赌,十分好用,故而每个月能来去自如。

&ep;&ep;鲁吉忙连声称是,又道:“二少爷方才又遣人过来催您回府一趟,您看要不要……”

&ep;&ep;宋谨翊微蹙起眉头,道:“又是他那个外室的事?”

&ep;&ep;二少爷宋谨晨,是他同父异母的庶兄,其生母王姨娘早年病逝,一直养在嫡母张氏身边,和宋谨翊相伴长大。

&ep;&ep;但宋谨晨其人,花心风流,没个定性,没少挨父亲责骂。至今二十有叁了,勉强考得个举人。前年家中张罗着给他娶了妻,指望他就算考不得功名,好歹收心好生过日子。

&ep;&ep;然而宋谨晨依旧荒唐,正妻唐氏懦弱,管不住他,任他终日流连勾栏不说,现在还在外头养了个外室。如今被父亲宋兴涛发现了,要家法伺候,宋谨晨今日已经几次遣人来求他去“救火”,他懒得理会。

&ep;&ep;“不必理他,自己种下了什么因,就该吃什么样的果,也该让他长长教训了。”

&ep;&ep;鲁吉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