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袁召听得那令人骨头都酥了的软语,早就丢掉了理智,推开另一手抱着的瘦马,他直接将怀中的人抱起大踏步往内室走去。

&ep;&ep;软榻上,其余伺候的女子看着这一幕,非但没有羡慕,反而都露出了鄙夷且同情的目光。

&ep;&ep;这个叫怜儿的瘦马前几日才被卖到秋月楼,自以为有几分姿色,就处处冒头掐尖,耍心眼与人争风吃醋。

&ep;&ep;殊不知,今日吃到袁家这位不行的袁召公子头上来了。

&ep;&ep;众人内心嗤笑,瞧她被袁公子抱走时那一脸的得意样。

&ep;&ep;恐怕刚才有多得意,一会儿半夜就有多凄惨了。

&ep;&ep;果不其然,内室里,正当怜儿使出浑身解数,终于哄得袁召宽衣解带,两人双双倒在床榻上时,突然察觉到了不对。

&ep;&ep;分明袁公子已经被她撩/拨得不能自己,为何那处还是如此没有动静?

&ep;&ep;袁召知道自己有隐疾,平时秋月楼内瘦马们知道这层密辛,服侍得十分战战兢兢,他就并未察觉到对方态度上的异样。

&ep;&ep;今日这怜儿却极其没有眼色,察觉到异常,非但不加倍尽心服侍,反而露出疑惑不解的目光看着他。

&ep;&ep;袁召立刻恼羞成怒,下了狠劲,一巴掌扇在了怜儿的脸上。

&ep;&ep;好啊,这身份卑贱的瘦马胆敢嘲笑他不行,岂有此理!

&ep;&ep;接下来的半个时辰,二楼厢房内不断响起怜儿痛苦的哭喊声。

&ep;&ep;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惨烈。

&ep;&ep;等到厢房的门终于打开,怜儿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袁召满身怒火地破门而出,秋月楼内众人远远躲着,大气都不敢出。

&ep;&ep;倒也不是怕这位的身份权势,而是袁召身有隐疾,脾气火爆,行事阴狠,谁要是在这事上开罪了他,怕是要让人抵命。

&ep;&ep;她们都是身世飘零的风尘女子,自然是专心赚自己的一份辛苦银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ep;&ep;至于怜儿,那是她自作自受。谁让她一来就要跟楼里的姐妹们争高下风头呢?

&ep;&ep;袁召今日是脚伤之后第一次出来“散心”,没想到遇到个没眼力见的,偏他发了脾气,没有一人挽留劝慰,心中的一腔怒火更加无处释放。

&ep;&ep;他出了秋月楼的门没头没脑地瞎走。

&ep;&ep;及至走到花灯街上,一抬头,袁召忽然看到个白色的袅娜身影在街尾一闪,不见了。

&ep;&ep;袁召脚步停下,眯起了眼。

&ep;&ep;这女子的背影,怎么这么像江府那位惹人垂涎的绝色呢。

&ep;&ep;袁召心中一喜,快步跟了上去。

&ep;&ep;他走到江漓身影消失的街尾,四周静谧,空无一人,美人儿早就不见踪影。

&ep;&ep;袁召经过秋月楼的波折,心中愤懑难平,急需找个美人疏解心头扭曲的欲/望,看到江漓消失的地方虽然是街尾,但只有一个幽深且长的巷子,并无岔路,只要自己一路追赶下去,定能找到这小美人的藏身之处。

&ep;&ep;想到此处,袁召心中更是难耐,酒气上头,来不及细想就追了进去。

&ep;&ep;他一路猛追,巷子越往里光线越暗,像是永远也走不到头。

&ep;&ep;袁召终于察觉到了不对,环顾四周都是阴森森的,一股寒气渗进四肢百骸,他的酒劲被寒气一击,瞬间醒了。

&ep;&ep;这地方诡异得很,江漓一个娇滴滴的女人,为什么会到这种地方来?

&ep;&ep;还是先撤为妙。

&ep;&ep;正当袁召歇了追赶的心思,准备调转方向离开时,空荡荡的静谧巷子深处,忽然出现一个白色的袅娜身影,不是江漓是谁!

&ep;&ep;袁召眼下冷汗浸透了后背,也将他的酒劲退了大半。

&ep;&ep;他不是傻子,联想到前不久江漓用计抓住了姑母和江晚的把柄,又有京城来的大理寺官员为她撑腰,将二人凄惨地扔到了边郊的庄子的事。

&ep;&ep;姑父这么好面子的人,竟然默许了!

&ep;&ep;足可见江漓何其的能耐,今日她故意引自己到这种偏僻荒凉的巷子深处,准没好事。

&ep;&ep;想到这层,袁召被情/欲催生的冲动尽数退了个精光,掉头就要走。

&ep;&ep;没想到,刚转身走了没几步,高墙上忽然跳下来几名黑衣人,里外站了两排,将他的退路彻底堵死。

&ep;&ep;袁召是袁府一路宠大的纨绔,英武之气全无,只是个装腔作势的花架子。

&ep;&ep;看到这架势,脸色就变了。他脚下打颤,赶忙往后猛退了几步,转身看着江漓:“江……江姑娘,凡事好说,好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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