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忍不住眼眶一热,差点落泪。

&ep;&ep;林殷见侄女泪眼汪汪的模样,心中也是酸疼一片,起身拿了桌上的丝帕,走过去递给江漓,更加柔和安慰道:“哭什么,过去的都过去了,等江南的事情了解,舅舅便带你会林府,到时候你就是林府的娇小姐,没人敢欺负了你去。”

&ep;&ep;江漓受下了林殷的关切与呵护,又觉得自己这副模样实在失了礼数,赶紧强行停住,用略带哽咽的声音,岔开了这个话题,提起了另一桩事。

&ep;&ep;她道:“舅舅,昨夜阿漓和袁召周旋,他惊慌之下露出了破绽,阿漓猜得不错,母亲死因的确有蹊跷。只是袁召嘴硬,怎么都不肯说出真相,阿漓便给他喂了毒药。等到袁氏满门下狱,袁召身上的毒发作走投无路时,他定会来找阿漓。”

&ep;&ep;林殷是大理寺丞,逼迫人说出真相的手法见过颇多。

&ep;&ep;听江漓如此说,已经领会了侄女的言下之意,心思飞转,他点头道:“舅舅知道了,等袁氏全族下狱时,会‘不小心’让袁召当那条‘漏网之鱼’。”

&ep;&ep;江漓笑了,微红带泪的双眸浮现出笑意:“多谢舅舅。”

&ep;&ep;因林殷还有其余政务要办,江漓不敢再打搅,起身离开了书房。

&ep;&ep;她要回临安院,毕竟之路便是长安药铺的前堂,此地专为问诊所用。

&ep;&ep;江漓看时辰尚早,来时也并无什么病患问诊,便料想此时前堂此时也没有甚人来。

&ep;&ep;没想到刚踏入正堂,就远远见到一个玄色锦衣的背影。

&ep;&ep;江漓的步子硬生生停住,倒像是灌了铅一般,沉甸甸的难以挪动半分。

&ep;&ep;昨夜恼人的情景再入脑海,江漓只觉得脑袋一阵发晕。

&ep;&ep;昨夜自己双手拎着裙摆,露出脚踝,在连接各个院落的小路上游荡,真是怎么想都显得轻浮不端庄。

&ep;&ep;看着玄衣男人正将一手放在脉案上,由着李大夫问诊把脉的样子,江漓抿了抿唇瓣,突然蹙紧眉心。

&ep;&ep;昨夜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深夜游荡在小路看似在寻东西的动作,还有那本莫名其妙出现在路边且找不到主人的避火图……

&ep;&ep;他不会已经猜出那本避火图是她带进药铺的吧!

&ep;&ep;江漓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ep;&ep;怎么办,怎么样才能洗脱自己的嫌疑?

&ep;&ep;哦不,应该是怎么样才能阻止他大肆宣扬,闭上自己的嘴巴?

&ep;&ep;江漓眉眼微垂,十分苦恼地纠结寻找此事的出路,蓦地,她余光一扫,竟发现刚才还认真让李大夫把脉的男人,此时竟然微微侧转了身子,看了过来。

&ep;&ep;虽只着寻常式样的锦衣,发冠亦是普通,可男人周身竟散发着不可攀越的矜贵气度,且那双冷峻的眉眼里,是一种冰霜冷凝的深不可测。

&ep;&ep;江漓心头猛地一跳,脑中警铃大作。

&ep;&ep;不好,她此刻都没有想出对策,怎能与他当面对峙交锋?

&ep;&ep;想到此处,她肃沉脸色,假装行色匆匆并未察觉到对方的注视,低头匆匆离开了。

&ep;&ep;药铺的前堂并不太大,快步疾走了片刻,江漓就成功逃离前堂,到达了临安院。

&ep;&ep;她惊魂未定,在圆桌旁坐下,一口气饮尽了杯盏中的冷茶,呆愣愣的看着地面。

&ep;&ep;脑袋里更是乱糟糟的,想要努力想出对应此事的对策,却毫无头绪!

&ep;&ep;秋林胆子小,见江漓回来就是这副傻傻呆坐的样子,吓得不轻,忙上前关心道:“姑娘可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奴婢去前堂请大夫来瞧瞧?”

&ep;&ep;江漓恨不得此刻跟前堂的一草一木都断开关联,哪里能让秋林去请大夫,况且她也没病,只是被那人吓到了而已。

&ep;&ep;她忙摆摆手,道:“无事,我就想一个人静静。”

&ep;&ep;正巧此时灵心端着点心推门而入,江漓顺着光线往过去,脑中忽然闪过什么。

&ep;&ep;她突然扬手“啪”的一下拍案而起,道:“灵心,接下来几日端点心这等小事让秋林来做,你去外头探听探听,是否有什么流言蜚语,嗯……就是可能会伤人名节的传言在药铺流散。”

&ep;&ep;灵心:“?”

&ep;&ep;秋林:“?”

&ep;&ep;第19章

&ep;&ep;几日后,林殷给江漓递了陈氏案冤情昭雪的消息,袁氏全府被判流放,袁氏其余旁支族人都被牵连遭到贬斥。

&ep;&ep;而袁召,却不在羁押之列,原因是他早在官府到袁府查抄时就已经“提前逃离”。

&ep;&ep;灵心听到这一消息,不禁咬牙气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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