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柔嫔本就病重,费尽心思,都是为了五皇子。如今知晓五皇子被自己连累,从此无法站立,那不得气死?

&ep;&ep;这种杀人诛心的手段,估计也就宫里的女人能干出来。

&ep;&ep;至于是谁,秦雪彤心里大约明白。

&ep;&ep;“如此也好。”秦雪彤说,“有些人心高气傲,活着反而是种折磨。”

&ep;&ep;龙旭阳摸摸她的脸,“别想了。”

&ep;&ep;秦雪彤笑道:“我想她做什么?”

&ep;&ep;龙旭阳目光温柔,“我希望你能无忧无虑地过日子,不要像柔嫔一样费尽心思,既享受不了尊荣,也接受不了失败。”

&ep;&ep;秦雪彤一愣,随即点点头,“说得对。”

&ep;&ep;该享受就得好好享受,其实,她也懒得管事儿的。

&ep;&ep;几日后,柔嫔在白马寺薨逝。

&ep;&ep;皇帝终于动了容,虽然柔嫔罪无可赦,到底是自己曾经捧在手心里的女人,并未公开她做过的错事,以嫔的名义葬在皇陵,连葬礼都未举办。

&ep;&ep;柔嫔死得悄无声息。

&ep;&ep;五皇子一蹶不振,辞去所有职务,闭门谢客。

&ep;&ep;一系列暗潮汹涌后,金陵归于风平浪静。

&ep;&ep;季节也悄悄入了夏。

&ep;&ep;天气炎热,树叶由新绿变成浓绿。

&ep;&ep;炙热的太阳灼烤着大地,金陵的闲人们大多躲在家里纳凉,不再乱跑乱嚼舌根。

&ep;&ep;在一片风平浪静中,秦府闹翻了天。

&ep;&ep;“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ep;&ep;青松堂内,秦政岳双眼圆瞪,脸色涨得通红,鼻孔因为气愤而一张一合。

&ep;&ep;林夫人站在他身旁,同样满脸震惊,“茜儿,你刚刚说的,可是真的?”

&ep;&ep;秦茜跪在地上,咬着唇道:“是的。”

&ep;&ep;秦政岳发飙的时候极其可怕,秦茜有点害怕,但依旧坚定地仰着头,毫不退缩,“我和梁朝生两情相悦,早已私定终身,请父亲母亲成全!”

&ep;&ep;“住口!”秦政岳用力挥手,桌上的茶盅茶碗摔落,砰砰作响,瓷片碎了一地。

&ep;&ep;他重重喘着气,指着秦茜的鼻子道:“你跟我听着,从今天起哪里也不能去,过几日和周国公家的唐迟定亲。”

&ep;&ep;秦茜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秦政岳,“爹,你居然真要把我嫁给唐迟?他当初在玉鼎阁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婢女……爹你都忘了吗?”

&ep;&ep;林夫人顾不得震惊于秦茜的话,赶紧劝秦政岳,“侯爷,梁朝生配不上我们女儿,那周国公世子也绝非良配啊!而且,他干了那样的事,我们却还要把女儿嫁给他,以后谁还瞧得起我们?”

&ep;&ep;“夫人呐!”秦政岳一脸悲愤地转过头,“你还不知道我们秦府现在落到什么地步了吗?咱们和五皇子一条船上的人,如今五皇子倒台,你以为我们秦府还能过好日子?”

&ep;&ep;“夫人,你是妇道人家,不懂朝堂上的事儿!如今能帮我的,只有周国公!不然过不了多久,我就得辞官归家了!”

&ep;&ep;林夫人吃了一惊,“怎会如此?”

&ep;&ep;秦政岳重重叹了口气,“一切都是苏小蝶那贱人的错,当初她换了咱们的女儿,我们不知情,把秦雪灵那小贱人当亲女儿宠,结果她做了什么?朝堂里都是些嫉贤妒能的,早就眼红我的职位,抓着此事大做文章,非要免我的官,如今五皇子倒台,我在朝廷里更是寸步难行。”

&ep;&ep;林夫人说不出话。

&ep;&ep;秦政岳又道:“朝堂之事你不知道,家里那堆人的面孔,难道你还不知晓?二房三房,还有族里的人一直闹着要分家分财产,要不是老夫人坐镇,说不得就真成了。”

&ep;&ep;“老夫人年龄大了,最近身体也不好,说不得哪天就驾鹤西去,到时候我们秦家不得分崩离析?所以,我得早做准备,投靠周国公。至于脸面,顾不得那么多了!”

&ep;&ep;秦政岳沮丧地一挥袖子,十分怅然。

&ep;&ep;林夫人被他说动,欲言又止地望向秦茜。

&ep;&ep;秦茜倔强道:“爹,你想保全你的官位,就要牺牲女儿的终身大事?没有官位又如何?分了家又如何?凭借咱们的老底儿,只要不奢侈,一样可以过富足日子。女儿当初没回秦家的时候,要钱没钱要粮没粮,不一样过日子?”

&ep;&ep;“住口!”秦政岳勃然大怒,指着她鼻子骂道,“小小年纪学人私定终身,果然是没个教养的!”

&ep;&ep;秦茜的眼眶一下子变红,“不错,我就是没人教养,若不是朝生哥哥帮我,我不知道过得有多苦!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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