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但骂是骂了,该琢磨他还是得琢磨。

&ep;&ep;他头一回看男人,不看脸,只是看他硬挺的身形,后脑勺发茬蜿蜒下的细汗,连警裤裹紧小腿的弧度都足以吸所有。

&ep;&ep;风堂想起被po到微博的照片,冷笑一声,那哪有现场看好看,估计也就他胆子这么大,直接开双闪停路边划线停车区内,大大方方地,光明磊落地看。

&ep;&ep;交警曝光率高,常有“最帅交警”出没于公众视线,但封路凛还是头一个火成这样的。

&ep;&ep;风堂坐这儿半个下午,已经看到好几辆故意凑近的车。他都快要怀疑封路凛换岗亭,是因为之前那边来围观的人太多。

&ep;&ep;封路凛自然也注意到了路边这辆奥迪a6,车牌他太熟悉了。

&ep;&ep;当初第一次见面,风堂就是担心这个。

&ep;&ep;他做完通行手势,伸出手掌表达了停车手令,再去指挥另一道车流分过来,朝风堂那边转面时,迎着对上风堂的目光。

&ep;&ep;封路凛眨了下右眼。

&ep;&ep;风堂一愣,怎么还放起电了?

&ep;&ep;见风堂迅速转身坐正朝前,直挺起背脊,假装四处看风景。

&ep;&ep;封路凛扬起唇角笑了。

&ep;&ep;旁边跟着他搭班的小温跟着朝那边看,好奇道:“凛队,你看啥啊?”

&ep;&ep;“没事,”封路凛摆摆手,“有个违章的。”

&ep;&ep;违到心里边儿去了,欠贴,欠收拾。

&ep;&ep;毋庸置疑,他和风堂是同类。还是异类中的同类。

&ep;&ep;表面上看着并无交集,甚至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只有封路凛心里清楚,风堂是和他相同的人。不仅仅是家庭背景与经历,连带着性格也如此契合,一对上便是棋逢对手,让他感官通体不断被刺激又吸引。

&ep;&ep;他们甚至连伤口的形状都如此相似。

&ep;&ep;收去利爪与防身的盾牌,他们不过是偌大都市里的两只低等动物,虔诚地遵循着原始欲望,在内心深处将对方捧上“神坛”。

&ep;&ep;这叫天作之合,是可遇不可求。

&ep;&ep;小温一换上岗,等路口状况好了后,封路凛抄着本大步朝这边走来,去敲风堂的车窗。

&ep;&ep;封路凛跟车里说话费劲儿,弯着腰问他:“到饭点了。你饿了没,还蹲我?”

&ep;&ep;“谁蹲你了……”风堂摇摇头,抱着胳膊趴在车窗边,嘀咕,“不饿啊。”

&ep;&ep;“肚子都叫了。”

&ep;&ep;封路凛怕他对健康不上心,伸手把他的套头衫帽子盖到他头上,警告道:“有假期就回去休息,没必要出来瞎晃。”

&ep;&ep;“我瞎晃了?我看你执勤辛苦,”

&ep;&ep;风堂满不在乎,“你嫌我碍眼就直说,我挪远点儿。”

&ep;&ep;封路凛听岔了,因为他要逃离“魔爪”,凶巴巴地问:“你敢挪哪里去?”

&ep;&ep;风堂:“挪对街去,看你。”

&ep;&ep;封路凛:“我也可以到对街来执勤。”

&ep;&ep;风堂问:“怎么来?”

&ep;&ep;岗亭就在那里,你还能玩忽职守?

&ep;&ep;封路凛说:“我把站岗的墩子搬过去。”

&ep;&ep;听完,风堂哈哈一笑,随即换上副欠揍表情,眼神带钩似的:“哇哦。”

&ep;&ep;他说完,看封路凛脸色还是很不好,咬牙道:“你最近太凶了。”

&ep;&ep;这语气有点委屈没错,但他没想到封路凛一垂眼,指尖拨弄过自己被帽子捂得汗湿的发,小声认输:“我错了。”

&ep;&ep;千算万算,风堂没算到过封路凛会示软。

&ep;&ep;就是这么个又狂又强势的人,背枕车水马龙,面朝他一人,用一只好看得过分的手,捋他耳后软发,低声哄说“我错了”。

&ep;&ep;原因仅仅是因为一句称得上无理取闹的抱怨。

&ep;&ep;风堂不懂什么铁汉柔情,只觉得自己连同封路凛都化成了一滩水,纠缠交汇,将马路当作河床,奔到了好远的地方。

&ep;&ep;他喘口气,没动,愣愣地任由封路凛的指尖再放肆地摸上耳廓。

&ep;&ep;封路凛自然也察觉到了他的默许,指尖一抖,揉过他耳垂,掌心侧过露出手背,在他颊边轻蹭了蹭。

&ep;&ep;封路凛占了够本儿的便宜,才开口道:“傍晚了,你找地儿吃饭吧。”

&ep;&ep;风堂还愣着,一时间不知怎么接话,他压根儿不想走。但他抬头看小温也在埋头看表,估计那人再站会儿,封路凛又得上了。

&ep;&ep;于是风堂玩儿心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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