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022

&ep;&ep;你并没预料到这样的话会从陆荀口里讲出来,他并不像是什么会因为离别而感到惋惜的人,当年在跟你彻底撕破脸搬出你的住处之前,他也只是潦草地给你留便条:

&ep;&ep;“我们会很长时间不见面。不用联系我。”

&ep;&ep;那张便条压在你的箱子里很久——那种在如今全面取代纸的纤维材料极为脆弱,通常用一次马上就要扔掉,却被你若有若无地悉心保护了二十年。

&ep;&ep;就像保留对他的回忆一样。很漫长,长达二十年,却也只有二十年,相比智人的五百年寿命、天人的千年寿命而言,太短暂了,倏忽一瞬间。

&ep;&ep;你先前还会一厢情愿地以为那个“联系”是被二次修改过的词,毕竟新语体系中,“联系”和“想念”的单词拼写差不多,等到你用漫长的时间消化完自己被背叛、如丧家之犬一样被赶出来、成了天人里头的笑话、陆荀从来没有爱过你的事件与情感之后,你就再也不相信原先过去的故事有另外的可能了。

&ep;&ep;所谓回忆,不过是沦为定语的故事。

&ep;&ep;你微微挑起一边的眉毛,“为什么?”

&ep;&ep;“因为你没想要拒绝。”陆荀将头埋进你的颈项,舔着那个锁骨上方凹陷下去的小窝,“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拒绝。”

&ep;&ep;他在诱惑你,你觉得这个场景很古怪:

&ep;&ep;因为陆荀说的是你剧本里的台词。那句话是《女奴与泥饼子》里的女主角阿依努在剧目启幕前说的话。

&ep;&ep;她的恋人卡帕赞爱上了别人,被背叛的阿依努却请求他将自己留下——只当是怜悯她,无论他如何对待她,她都心甘情愿。

&ep;&ep;你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剧本是你写的,并且你观看了千百遍剧场里的演员排练和演出,熟稔到甚至让你觉得恶心:

&ep;&ep;如果我要让你成为我的所有物,摧毁你的尊严与爱,鞭打你,侮辱你,与他人分享你,并要你观看我跟我的爱人的性爱呢?

&ep;&ep;这是陆荀想要听到的答案。

&ep;&ep;但你不想这么回答他。“好啊。”你将他随意推到床上,随手扯了一条风衣的腰带去捆他,陆荀并未反应过来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挣扎了几下,他发现你根本没怎么用力,随即就听见你懒洋洋地说:“不是说我做任何事都可以么?”

&ep;&ep;他近乎柔顺地任你胡乱反剪他的手臂,绳结并不紧,却隐隐有种“你挣开就完蛋了”的意味。“我以为你会想看着我的脸。”他只这么暗示道。

&ep;&ep;因为你确实很喜欢他的脸,苍白俊美,即使他从前常年带着厌烦的神情,你也甘之如饴地贴上去,恐怕这就是他那副不耐烦表情的来源。

&ep;&ep;“我不喜欢看见别人的脸。”你随口回答他,顺手把他翻了过来——在他配合的情况下,毕竟他只是看起来瘦,实际还蛮沉的——并在他脸上蒙了个枕套。

&ep;&ep;“为什么?”

&ep;&ep;你没回答他,只开始解他衣服上的纽扣。你喜欢穿西装和衬衫的男性,Carrie便顺应你的喜好,给所有的奴隶都准备类似的衣服,材质高档笔挺,由机器一一熨烫过,却包裹在可以任你凌辱的身体上。

&ep;&ep;虽然你很少这么干,但是不代表你的性幻想里没有这一部分。

&ep;&ep;陆荀轻轻喘着气,你的动作已经算粗鲁了,但女性的身体毕竟还是柔弱,即使是撕咬对他而言也仍像调情。更何况你在捏他的乳尖,只专心捻着一边揉了两下,他的乳尖经交易所修改过,是淡淡的粉红色,捏过两下之后就硬了,也就成了暗红色。

&ep;&ep;“你看过我的剧吧?”你问他。在解他皮带的间隙。

&ep;&ep;他明显没料到你会问这个问题,抿了下唇才说“是”。你没在意他的表情,你成名成的晚,虽然剧目已经演出了几十年,但你一直没赚到钱。所以估计等你成名、能够被他看见的时候,也就是前两年了,而前两年他在交易所——

&ep;&ep;你写的感官戏剧,之前是交易所里调教奴隶的资料,他心情复杂也在情理之中。

&ep;&ep;“你最喜欢哪一出?”

&ep;&ep;陆荀又抿了下唇:他只在叁楼的智能家居里看过几出你的剧,根本没留意名字,如果说实话你必然会不悦,但是说错了,只怕情况会更糟糕。

&ep;&ep;你本就不是想等他的回答。你示意他抬腿,把西裤连同内裤一并从他身上剥下来,就像拆一件等待已久的礼物。“大部分人最喜欢《女奴与泥饼子》,你刚刚说的台词就是那里面的,这是出喜剧。”

&ep;&ep;他早在你玩弄他乳尖的时候就硬了,马眼处渗出透明的前列腺液。

&ep;&ep;“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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