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当妖孽。

&ep;&ep;想到这点刘元也就不再多想,而曹参道:“行了,这地方你还是别来,让家里人知道了得多担心你,家去。”

&ep;&ep;曹参这要打发刘元,刘元顿了半响,与曹参作一揖,“先生,那我先回去了。”

&ep;&ep;“回吧回吧,下午记得准时。”曹参还是知道刘元不仅跟他和萧何学文,还跟樊哙学武来着。文武双全,要是哪家的郎君这般好学上进,家里定是十分欢喜的,只是一个女郎,再聪明再有本事再上进,将来也只能是别人家的。

&ep;&ep;刘元不知曹参这会儿心中的郁闷,与曹参作一揖,乖乖地回家了。

&ep;&ep;而在外人那里什么话都不说,下午刘元去了曹参家的时候,曹参丢出一部秦律来,厚厚的竹简放到刘元面前,刘元看了一眼不解。

&ep;&ep;“萧何有没有跟你说过秦律?”曹参开门见山,刘元道:“我有问过萧先生,萧先生零星提过一些,并不细说。”

&ep;&ep;“你想了解?”曹参凑近刘元来问,刘元忙不迭地点头,“想。”

&ep;&ep;曹参得到确切的答案,嘴角止不住地抽抽,没能忍住地道:“我跟你上了那么多课,你最喜欢哪些课?”

&ep;&ep;刘元不住瞟了曹参一眼,曹参道:“我又不是萧何,你喜欢什么就说什么,我还会为着这事怪你不成?”

&ep;&ep;“史书。”刘元如实回答,曹参卡了半响,最后凑近地追问刘元,“不觉得枯燥吗?”

&ep;&ep;“不会啊,我觉得很好,曹先生说的跟萧先生说的不太一样,同一件画的看法都不一样,就像你们的性格和处事方法不同。”

&ep;&ep;比起吟诗作赋来,刘元必须是更喜欢他们给她讲史的,读史可以明智,更能借鉴,由此而知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ep;&ep;曹参窒息了半响,许久才冲着刘元道:“律法也很枯燥?”

&ep;&ep;“不会的,怎么会枯燥呢,知律懂法,能知何能为,何以不能为。”刘元好学史和学律法的原因其实是一样的,都仅仅是为了能够在这个世道活下去,然后就该进一步追求了,也就是怎么样更好的活下去。

&ep;&ep;刘元露出一抹笑容,曹参已经无力地垂下了头,挥挥手道:“好,你这样说明白了,我知道往后该怎么教你了。不过,你这又学文又要学武的,你这不是很累?”

&ep;&ep;“不学文不学武就不累了?”刘元顺口反问,曹参细细琢磨这话,不得不说,就算那些什么都不学的人,其实照样很累,只是累的方式不一样。

&ep;&ep;看起来刘元既要往樊哙家里学武,还要往他与萧何家去,一天到晚都忙得不可开交,在外人瞧着是很累,也很难想像刘元怎么坚持下来的。

&ep;&ep;但就曹参自己看到的,刘元将时间安排得很好,什么时候做什么事,非常自制,饶是曹参自己都得说,哪怕到了他现在的年纪,他都不一定能做到刘元这样的地步。

&ep;&ep;“读书可以明智,读书可以智礼,读书更可以知天下,辨时局。练武可以防身,护己,护家人,或许将来还能护百姓。以此为目标,还会累?”刘元这样地反问,曹参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道:“那你觉得将来这天下会如何?”

&ep;&ep;“必起动荡。”这都是历史见证的事实,刘元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地回答,曹参嘴角抽抽,实在没能忍住地伸手按了刘元的头,“你这样,不太好。”

&ep;&ep;都说慧极必伤,一个孩子还能看出天下必起动荡了,怎么听着都让他不安。

&ep;&ep;……这是史书上写的,加之自身经历的这些,刘元怎么可能会认为秦能不亡。

&ep;&ep;但是,刘元也不能这么告诉曹参,当然,好像一下子忘了藏着点,突然说得过了,刘元明智地闭嘴。

&ep;&ep;曹参又一屁股坐下,与刘元离得颇近,刘元不明所以,曹参道:“那人,是你杀的。”

&ep;&ep;……惊得刘元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可是刘元回过头一本正经地回了曹参,“先生说谁,杀人?谁杀人了?”

&ep;&ep;幽幽地看了刘元一眼,曹参说完这话后又离得刘元老远的,“什么样的年纪就做什么样的事,不许乱来,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给扔出去,不要你这个徒弟。”

&ep;&ep;这是隐晦的告诫,刘元不承认这事没关系,反正曹参也是心里有数的人。

&ep;&ep;“先生放心,我一定做好自己该做的事。”

&ep;&ep;保护家人,不让任何人欺负了他们,这也是她该做的事,然而,还剩下的两个人,她是杀还是不杀?

&ep;&ep;这样想着,刘元也没想到有那么一天,竟然会碰上堵路的。

&ep;&ep;夜深无人,一个看不清模样的人就那么堵在刘元的面前,一双发亮的眼睛盯着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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