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农历腊月二十三日,清晨,阴雨。

&ep;&ep;李默的生物钟让他在天刚亮没多久就清醒了,他看了看这天气,估摸着大概6点半左右了,这边直接到从洲的客运车只有每天早上的7点半一趟车,要是错过了这一趟车,就得花4.50分钟到旁边上的另外一座小镇上坐车过去了。

&ep;&ep;刚起床穿好衣服,母亲就推门进来了:“起来了就好,快点去刷牙洗脸,鸡蛋粥煮好了在厨房桌上。”

&ep;&ep;“好”李默点头应下,没有多说什么,这个家该做该办的事情李妈太清楚了。

&ep;&ep;不像重生之前,李默老是吐槽自己那永远长不大的媳妇跟那常常丢三落四的习惯。

&ep;&ep;在李妈的监督下刷完牙洗完脸,李妈拿出李爸给她的二手直板功能手机看了看时间,快7点10分了,就让他赶快把粥喝了,然后准备提东西出发。

&ep;&ep;离李家老屋的两百多米处外,有一个十字路口,每天开往从洲的客车会从另外一个方向开过来,在路口停个十分钟左右后就直接开向从洲,中间除了一次上厕所的时间外毫不停留。

&ep;&ep;李默跟李妈提着东西到十字路口的时候,客运车还没来,于是就提着东西走向边上的一户四层楼人家。

&ep;&ep;那是李默的三姑妈家,在所有亲戚里面除了叔叔外,她是对李默和家人最好的亲戚。

&ep;&ep;对李默来说,三姑妈和她的独生子给他的印象记忆太深太多了。

&ep;&ep;两人刚进大门,李默就大叫了一声“姑”,这栋房子的设计是从客厅一直到后面的厨房成并排直线式,来人不叫喊一声的话在其它房间或者在后厨的三姑妈等人根本就听不到。

&ep;&ep;“哪个?默默啊,你们进来了,我在烧火。”

&ep;&ep;三姑妈应了一声,从厨房伸出半个身子看了下又缩了回去:“我刚把煤火给烧起来,待会煮几个鸡蛋给你们在路上吃。”

&ep;&ep;“不要了,我也煮了几个鸡蛋的,姐,这是大门钥匙,你抽空给帮下忙喂下鸡鸭,谷子就放在........”

&ep;&ep;“好,你先把钥匙放桌上吧,你姐夫一早就坐人家的车去县医院了,小柏昨天脖子上也.......”

&ep;&ep;李默安静的在厨房门口站着,表弟小柏的命运比自己要坎坷的多,从06年的夏天开始,陆陆续续的身上就起了红肿块,是种比较罕见的皮肤病,今年已经是第四次去县人民医院打点滴了。

&ep;&ep;一直到李默重生前,表弟小柏的皮肤病多没完全恢复,更严重的是09年秋天的某一段时间,病症突发,差点导致生命危险。

&ep;&ep;“滴!滴!”

&ep;&ep;这时,几声车鸣声打断了俩人的谈话,这是开往从洲市的客运大巴车到了并且通知快要出发的信号。

&ep;&ep;“车来了,那我们走了,姑,你照顾好身体,小柏会没事的”

&ep;&ep;李默轻轻的安慰了两句后就转身离开了,此刻的自己不管是年纪还是各方面来说,一无是处,所以说多了也是无用。

&ep;&ep;他暗自告诉自己,需要努力赚钱才行,想改变的东西和人真的不少。

&ep;&ep;上了车,李默跟母亲找了个相对干净点的位子,然后把双手提着的几个大小包往左右上面几个地方一放,就坐了下来。

&ep;&ep;这里算是起点站,所以这个时候上车的人并不多,但无一例外,多是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ep;&ep;刚坐下一小会,李默就隔着窗户看到三姑妈提着个塑料袋从家门口走了出来。

&ep;&ep;那是刚煮的鸡蛋。

&ep;&ep;对了,还给我了100块钱。说是第一次在外面过年,就当是提起给我的压岁钱。

&ep;&ep;这边的习俗是一般给压岁钱只给年纪小的孩子,像李默读初中开始后,就只有叔叔每年会给压岁钱了。

&ep;&ep;李默知道这只是三姑妈找个名目而已,毕竟这样的事情三姑妈经常做,她怕李妈多想,毕竟亲戚之间的相互往来,不是什么攀比之心,却多怕沾了对方便宜,平白弱了对方一等,当然,李默后面才知道是李爸这一代受老爷子的教育观念太深。

&ep;&ep;不过李爸是个例外,作为李家长子,又在那个重男轻女观念很深的年代里,他被李默奶奶给宠坏了,以至于李爷爷给他安排了好几份体面工作多没好好干下去,甚至这个家多快被他拆散了。

&ep;&ep;李默忙从边上站起,跟边上的母亲说了一句:“妈,三姑妈送鸡蛋过来了,我下去一下。”

&ep;&ep;李妈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李默走到了车门处准备下车,她笑了笑。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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