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到底还想做什么?!”

&ep;&ep;他不是世人称赞的温润如玉公子琴吗?!

&ep;&ep;为何,为何要将她囚禁于此?!为何,为何要耽搁她去找裴子墨的时间?!无论裴子墨坠崖是天意还是人为,她没看到裴子墨还是不放心!

&ep;&ep;离琴眼里满是悲痛,犹如那解不开忧愁的暗夜流光,“苏念,我本就不曾想过对你做什么。”

&ep;&ep;他只是,想要让她多留几日,多看她几眼。

&ep;&ep;每次相遇,她与他都只是打个照面便分别。

&ep;&ep;他不求能如裴子墨那般与她厮守终身,亦不求与她能有多大关联,只是想要一个比短暂稍微久一点的相聚。

&ep;&ep;而已。

&ep;&ep;苏念摇头,几步退离离琴,“未曾想过?你将我囚禁于此一天一夜就是未曾想过?我浑身内力抽离非你所为?!”

&ep;&ep;离琴沉痛地看着苏念,谁知他此刻心有多揪,“苏念,我将你关于房内是因你那般疑我,我亦是人,怎会永远温和不怒,你体内内力消失,那是你身怀有孕了。凤女有孕,本就是武力尽封。”

&ep;&ep;凤女,有孕。

&ep;&ep;武力,尽封。

&ep;&ep;苏念犹如遭受晴天霹雳一般跌倒在地,离琴赶忙将苏念扶起,“你有孕,不可受凉!”

&ep;&ep;苏念已经愣住了,她竟然有了身孕?!不过一次而已……怎么会就有了身孕?!凤女有了身孕便不能动用武力,连内力都没有,这多少凤女陨落是不是就是怀孕的时候被打死的?

&ep;&ep;离琴将苏念扶到床边坐下,再度为她把了把脉,“胎儿尚好,以后切莫拿自己开玩笑。”

&ep;&ep;“让我走。”

&ep;&ep;苏念冷静下来,淡淡道。

&ep;&ep;“什么?”离琴眸子微转,暗了暗,他好似听不清苏念说什么。

&ep;&ep;苏念抬眸,清灵幽深的眸,有一种说不出的绝望。“让我走。”

&ep;&ep;“你如今和寻常女子有何不同,独自一人,我如何放心。”离琴目带担忧地看着苏念。

&ep;&ep;苏念忽而举起发簪,抵在脖颈处,“倘若我与寻常女子一般,今日你哪还会知道苏念是什么人。”

&ep;&ep;离琴沉默了。

&ep;&ep;他看到了她眼里的绝望,他却不知道她是因为有孕了而绝望,还是没了内力而绝望。

&ep;&ep;再抬眸,苏念发簪所抵处已泛红腥,离琴早已不知什么是淡然,一举将发簪夺下,“好,我放你走。”

&ep;&ep;走吧走吧,本就不属于他,他何必贪恋那么一点不属于自己的温存。

&ep;&ep;还徒劳让她难受,让她受伤。

&ep;&ep;离琴取出药箱,将药瓶中的些许药酒涂抹于苏念划破的脖颈,唉声叹气道,“以后不要拿自己开玩笑。”

&ep;&ep;苏念并未回答离琴,反而只是问他,“何时让我离开。”

&ep;&ep;“马上。”离琴将药箱盖好,“即刻送你出城。”

&ep;&ep;苏念点点头,摸了摸脖颈处的纱布,不能算作是纱布,不过在这古代,能有这种类似纱布的东西,也算是不错了。

&ep;&ep;离琴无奈看了看苏念,他也无法,如此固执的女子,也是鲜有。京都名媛谁不是知书达礼温婉可人,偏偏出了苏念这么个奇葩。

&ep;&ep;苏念起身,朝外走去,离琴也抬步跟上。

&ep;&ep;看着苏念清丽的背影,离琴更是无奈摇头,明明是他要送她,可如今却像是他跟着她走似的。

&ep;&ep;……

&ep;&ep;二人一出府,离琴早已派人备好的马车便映入眼帘。

&ep;&ep;苏念转目想要告诉离琴,她不乘坐他人的马车,可是离琴却是先一步开口,“你……身子不便,而且我想你也不想太多人注意到你来了南楚,乘坐马车较为好。马车虽比不得裴世子的水沉木马车独有尊贵,也比不得裴世子的梨花木马车尊雅,可也不算太差,亦是我一份心意。即便要骑马,出城再骑也可。最好是骑慢一点。”

&ep;&ep;比不上裴子墨尊贵,比不上裴子墨尊雅,可他也不差不是吗。她可以心中无他,那么他的心意总是能收下一二的吧。

&ep;&ep;苏念微微思索了一会儿,手不禁抚上自己的小腹,她竟是不知,何时这里面会有了一个生命的存在……她以后不能再是一个人,任何时候,她都是两个人了。“好。”

&ep;&ep;离琴浅浅地笑了笑,正要抬手将苏念扶上马车,却被苏念拂开了手。“我自己可以。”

&ep;&ep;她真的不太喜欢别人碰她。

&ep;&ep;离琴虽然有些尴尬,却仍旧是淡笑着点了点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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