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块,我跟你说,那些冤大头可好骗了。”姜黎谨挑眉,跃跃欲试,“用不用我给你算一卦,算算你最近有没有桃花运?”

&ep;&ep;姜郁面无表情解下围巾,砸在他胸口上:“帮我算算这辈子克不克弟弟。”

&ep;&ep;姜黎谨乐不可支,眼尖看到她头上的划痕,敛笑问:“你额头上那伤是怎么弄的?别告诉我是不小心磕的。”

&ep;&ep;姜郁才不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的人,没什么好骗他的,跟他倾诉:“知道我为什么不太愿意带你那个小朋友吗?不是我对这些学历不好看的职场菜鸟有成见,是他们到工作岗位上,态度还没名校的实习生谦虚。找不到工作,抱怨社会是拼关系的社会,给了他们工作又不珍惜,总想着一步登天。我前两天才开了一个托关系进来成天在公司混日子妨碍别人工作的女生。小姑娘厉害着呢,不知道在哪学的一身江湖气,带着几个小伙伴,对我一通拳打脚踢,你说像话吗?”

&ep;&ep;姜黎谨还笑:“你不是从小在大院儿长大,小时候学过军体拳吗?怎么还让几个女的给打了。”

&ep;&ep;姜郁没好气地说:“我是学过金钟罩铁布衫还是学过胸口碎大石?我又不是金刚不坏之身,那小姑娘有法器好吗?中指上戴了一个足足五克拉的钻戒,人家富着呢。”

&ep;&ep;姜黎谨突然不吭声了。

&ep;&ep;今年六月份,祝蓉西毕业的时候向他讨了一个五克拉的钻戒,他说俗气浮夸,小姑娘非说富贵大气。

&ep;&ep;他当时觉得小女生嘛,有点虚荣心很正常。

&ep;&ep;为了讨她欢心,他还专门买了辆两百万的跑车风里来雨里去地接送,千金一掷为红颜。

&ep;&ep;祝蓉西前不久被她口中的恶毒女上司开了,曾气急败坏地跟他吐槽过。

&ep;&ep;这和姜郁说的时间是吻合的。

&ep;&ep;他难得严肃,问:“姐,你能详细说说吗?为什么开了她?”

&ep;&ep;姜郁当他护短:“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公司的,这是人事部的工作。我会知道她,是有一次出差回来,需要找下面的人报销,正好看到她带着三个小姐妹在办公室里打游戏。好像是最近很火的一个枪战游戏,四个人戴着耳机,旁若无人地蹲在饮水机旁边大声交谈,有人忍不住过去提醒,她抬头盛气凌人地说‘知道我是谁吗,关你什么事’。公司对仪容仪表有规定,不允许涂指甲油,她们四个人一人戴着十个亮晶晶的甲片。别的我都不说了,来公司半年了,对业务一窍不通,不敢把困难的事交给她们做,让她们负责最基本的录入,结果连资产负债表都配不平,连累全部门的人加班加点熬通宵。我不开了她,留着当祖宗供着吗?”

&ep;&ep;两套说法,谁真谁假一点都不难判断,姜黎谨问:“那个女孩是不是叫祝蓉西?”

&ep;&ep;姜郁一愣。

&ep;&ep;姜黎谨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果断道:“姐,你不用教了,我跟她分手。”

&ep;&ep;——

&ep;&ep;今天姜黎谨在饭桌上异常沉默,弄得姜郁心里发虚,总觉得自己当了棒打鸳鸯的恶人。

&ep;&ep;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姻,阻人姻缘是要折寿的

&ep;&ep;林艳红还是老样子,热情得要命:“小郁你怎么吃这么点?是不是口味变了,觉得不合胃口?我再去给你做两道。”

&ep;&ep;姜郁连忙摆手:“不用了婶婶,我前阵子吃坏了肚子,刚能吃点清淡的菜,还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不舒服。”

&ep;&ep;林艳红嗔怪道:“你这孩子,早说啊,早说我就多弄两个素菜了。”

&ep;&ep;姜郁讪笑:“我吃不了多少的,就是过节来看看你们,一家人团个圆。”

&ep;&ep;“不吃就不吃吧,说不定吃了还难受。”姜源至问姜郁,“叫你去老首长的追悼会你去了吗?”

&ep;&ep;姜郁搁下筷子,恭敬地答:“去了,奶奶很想我,还把留下来住了两晚。”

&ep;&ep;林艳红惊讶:“住了两晚?住哪儿啊?”

&ep;&ep;姜郁低头沉默。

&ep;&ep;姜源至心照不宣:“你和席漠燃是不是和好了?”

&ep;&ep;姜郁垂着眼睛说:“现在的情况和之前不一样了,他从部队回来了,跟我聊了很多,看得出很有诚意,我觉得就算犯了错也该得到一个改过的机会。”

&ep;&ep;那天车里的气氛凝固了许久,她能感觉到他真的生气了。

&ep;&ep;他回来以后始终那么认真,那么诚恳,反倒是她耿耿于怀,三番五次临阵变卦,怯懦又敷衍。

&ep;&ep;她觉得自己不该这样。

&ep;&ep;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干了为难人的事,头一个难受的是她自己。

&ep;&ep;可在姜源至看来,她不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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