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青意许也是想起此事,青白的脸涨得通红,泪水掉得更凶了,小声道:“那不是偷的。”

&ep;&ep;不是偷的还能是什么来路,沈梅君涩涩地笑了,低声道:“青意你知道吗?进傅府那天上午,我去了风月街打算卖身青楼。”

&ep;&ep;都是迫于无奈,有路走,谁愿意做见不得人的事,青意放声大哭:“梅君,我跟自己说,熬到我弟弟长大就好了,不然,我真的受不了。”

&ep;&ep;她拉开自己的衣领,沈梅君看着她白皙的胸脯上青紫淤红伤痕累累,差点尖叫起来。

&ep;&ep;沈梅君颤声问:“是谁?”

&ep;&ep;青意含泪摇头:“你别知道的好,有大少爷护着你,别人也不敢打你主意的。”

&ep;&ep;这么下去不是事,她弟弟还小当不起家,母亲病着,不知能不能想办法救她父亲出来,沈梅君问道:“你爹犯的什么事?能想办法给他脱罪吗?”

&ep;&ep;“犯的是欺君之罪,我爹的恩师已故的顾相爷想尽办法,也只免了我娘和我姐弟俩的连坐之罪。”青意哭得更伤心。

&ep;&ep;欺君之罪?已故的顾相爷?这些话语一年前沈梅君才刚听说过,身体发寒,呆愣愣看青意,问道:“你爹是骆谦?”

&ep;&ep;“正是,你听说过?”青意诧异。

&ep;&ep;何止听说过,沈梅君百感交集。

&ep;&ep;那封指证她娘私通的信,落款人就是骆谦。

&ep;&ep;第五回

&ep;&ep;骆谦科举出身,官至右都御史,正二品,骆家也算高门,沈梅君比青意大得两个月,算是同龄人,先前却没往来不认识。

&ep;&ep;大宁朝权贵里分了清流和世家两种,虽不是老死不相往来,却不热络。

&ep;&ep;清流是布衣出身,走的科举路线,骆谦是这一类,恩平侯府则是靠祖荫的世家大族。

&ep;&ep;骆谦欺君一案沈梅君听说过,据说他作了一首反诗讽刺当今皇帝,被人告发,皇帝怒不可遏,本来要满门抄斩的,他的座师顾相拼死进谏求情,皇帝放过了他妻儿,把他的死刑改了j□j,留得了一命。

&ep;&ep;骆谦入狱后,顾相不知是受打击还是面上说的感染风寒不治,没几日便去世了,顾夫人悲伤之余迁怒骆家人,将本来被顾相接到骆家居住的骆谦的妻儿赶出相府。

&ep;&ep;骆谦入狱一个月后,她家就出了所谓私通的事,她们母女俩被赶出恩平侯府。

&ep;&ep;青意进傅府已一年,想来是离开相府后走投无路只能卖身为奴了。

&ep;&ep;“我弟弟很上进,诗文策论做的极好,再大些下场参加考试,定能出人头地。”青意的声音将沈梅君的神智从沉思中拉回。

&ep;&ep;怕是没那么容易,科举虽着重自身才华,可骆谦是得罪皇帝下狱的,主考官怎肯对他的儿子慧眼青睐?

&ep;&ep;沈梅君看青意昂着头目光炯炯,不忍泼她冷水,笑着点头,宽解了几句。

&ep;&ep;接下来几天,青意伤痕密布的身体不停从沈梅君眼前晃过。

&ep;&ep;那个男人是谁呢?拿得出五两银子给青意,想必不是下人管事。

&ep;&ep;青意清丽脱俗,但似乎未有打动傅望超的绝色,不大可能是他。傅老爷也很好色,可是他正宠着姐妹花四姨娘五姨娘,不得空折磨青意吧?二少爷和三少爷在府里不得志,连差事都没有,好像也不会是他们。

&ep;&ep;沈梅君想不出是谁,索性不去想,有心向傅望舒求情让他要青意到流觞轩来,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ep;&ep;流觞轩的大丫鬟像秋梦等四人月钱才得一两,二等丫鬟同样是五百文,青意调过来了,顶好是一等丫鬟,每月一两银子撑不起她的家。

&ep;&ep;沈梅君想帮青意,可她每月也只得二两银子,这个月的月例进府那天就支走了,吃食虽是公中的,给她娘抓药花了不少,只余了四百文,这四百文还得支撑到下个月发月例。

&ep;&ep;她现在是傅府下人,虽然每日没事做,要揽私活却不能的,只能在心里叹气,却帮不了青意。

&ep;&ep;进入腊月,傅望舒离京去巡视查核各商号去了,流觞轩的四个随侍小厮全部带走,据说年关才回京城。

&ep;&ep;傅老太爷尚未回,傅望舒又不在,无人管束,傅望超似是玩腻了豆腐美人,在几日后也离开京城,据说离京千里的青洲府在举行花魁大会,宁国上下姿色出众的花娘都去了。

&ep;&ep;傅府里下人一时无拘无束起来,连沈梅君都有时到园子里逛逛,傅家静得像隐形人的二少爷傅望平和三少爷傅望声也活泛起来,沈梅君听说,两人用自己的钱在外面做起个人生意。

&ep;&ep;“大少爷每天很忙,怎么不叫他们到商号里去帮忙?”沈梅君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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