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捧着玉佩,奉到小少爷跟前。

&ep;&ep;老板,心道,娘哎,这小少爷怕是中了大运,虞先生的贴身之物从未赠予过任何人,这可算是攀上大枝儿了。

&ep;&ep;夏子秋却是不知老板想法,只从人手中拿过玉佩正反看了一下,是一只刻得栩栩如生的雄鹰,如玉佩主人一般,触手冰凉。

&ep;&ep;把玩几下后,夏子秋把玉佩放回老板手中道:“不夺人之好了。”

&ep;&ep;虽然嘴上说的是客套,但其实夏少爷根本就没把这一块玉佩放在心上,也瞧不上眼,他家里玉佩多的是,有什么好稀奇的,何况是一个大男人给的,有什么好收的。

&ep;&ep;小少爷说完就招呼丁二走人了,老板见那小少爷背影走到楼梯口才知道人家是真的不收,不是拿腔作势。

&ep;&ep;老板面露难色的看着虞先生,手中捧着的玉佩就像是一块烫手的火炭,不知该做何反应,但虞先生只是走过来收回了玉佩,往戏台一楼的方向去了。

&ep;&ep;夏少爷出了这戏楼,带着丁二往另一处逛去了,丁二出来时脚下都软三分,见自家少爷跟没事人一样劝都劝不住的还要去其它戏楼。

&ep;&ep;谁家做少爷跟班的能有他这般心累!

&ep;&ep;直至日头落下,夏子秋才从戏楼出来,听了两个时辰的戏曲,也欣赏够了,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为什么爹娘不让他去看,杞人忧天罢了。

&ep;&ep;小少爷不知,在他进去那家戏楼后不过片刻,就有人尾随而进,特意找主事的打过招呼。

&ep;&ep;虞先生吩咐,今日这戏楼只唱戏。

&ep;&ep;主事的不知内情,但虞先生的吩咐却是不敢不从的,于是吩咐下-人去传话,让那些有的没得,在今日想攀附的,把心都给收起来,谁若是不听,直接收拾东西撵出去。

&ep;&ep;园子里都道,这是来了哪尊大佛,所以今日唱戏格外认真,半分歪心思也不敢起。

&ep;&ep;夏子秋一路买了很多东西,回去的时候告知父母的由头都拟好了,就说出门在街上逛了一下午,买了不少东西。

&ep;&ep;丁二在后头拎着东西,走得汗流浃背,走到张府门口时,发现张府主事的管家在大门口迎他们。

&ep;&ep;这可是稀奇,做管家的怎么闲到如此地步,有空心思迎人?令丁二更加没想到的是,管家还殷切的走过来帮他提东西,凑到小少爷身边嘘寒问暖。

&ep;&ep;“小少爷,您要出去逛跟管家说一声便是,府里有辆汽车,让小厮带您去,也不至于脚下走着去,累着您。”管家道。

&ep;&ep;夏子秋不明白这管家把他当太老爷一般对待是怎么回事?又不是走两步就累死了,何况夏子秋也不是那种没分寸的人,在别人家里做客怎敢这般无礼做派。

&ep;&ep;顶着疑惑夏子秋进了大门,他爹站在前院檐下等他,面上神色怪异,夏子秋心道不好,难不沉逛戏楼的事爹知道了?

&ep;&ep;夏父看着自己的儿子回来,儿子已经年满十八,心性上还是不着调,沉不住气,人又单纯,别人说什么都信,换做其他人家的儿郎,这个年纪已经成家立业了,不说有多大成就,好歹帮家里做点事是成的。

&ep;&ep;这种情况,尤其是在张家看到了与儿子同年纪的张子侄后,听话又孝顺,能力也强。

&ep;&ep;人比人得气,货比货得扔。

&ep;&ep;夏父心里琢磨着要不然跟妻子商量商量,给儿子定下一门亲事,有了牵绊也该知道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

&ep;&ep;但等儿子一走近,夏父见儿子那模样又觉得,算了吧,这要是跟哪家定了亲,指不定是祸害人家闺阁小姐。

&ep;&ep;性子太野,脾气又硬,他这个当爹的都制不住,更别提人家娇娇女了。

&ep;&ep;“去换身体面衣服进来。”夏父没好脸色的说道。

&ep;&ep;夏子秋他不知道他爹怎么了,见也不是大发雷霆的征兆,也肯定不是因戏楼的事生气了,那是因为什么?

&ep;&ep;夏子秋回去换了一身衣服,还是小西装,只不过低调了一点,等由张府下-人引着去正厅的时候,一迈进门槛,夏子秋才发现这是张府所有男女老少都到齐了吗?阵仗这么大?

&ep;&ep;再进一步的时候,夏子秋才看见张家太爷跟一个男人立在一幅古画面前,似在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