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太诡异了,这琉璃盏上的幻月图腾,其他月图外形再相似,底子里却和幻月完全一样,别人看不出来,她可是观的清清楚楚!兰商,究竟谁给了你这样大的胆子,当面撒谎,而且几次三番对自己表现不敬,他到底想做什么?如果他真的起了什么谋逆的心思,那此刻却是万万不能与他翻脸,否则难保自己这边不会吃亏,可自己又该怎么办?唯有以不变应万变,先看看这厮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顾月暖捏了捏眉心,做出一副不堪劳顿的萎靡神态道:“兰卿家,本宫一路过来着实疲惫,还是快些带我们去歇息吧1“是臣疏忽了。”

兰府贵客院

客房内,气氛有些紧张,顾月暖沉思良久,悠悠说道:“我现在觉得,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兰商布的局,那上奏他贪污赈灾银两的人,也是兰商授意而来的,就是不知把我们引到丰都意欲何为1

寒书道:“我们要不要马上离开这里?”顾月暖道:“一切还都只是我的猜测,暂时不着急,看看他要耍什么花样。”“妻主,您能和我们讲讲您与兰商之间的事吗?”风千千眼巴巴的看着顾月暖。

顾月暖迟疑了一下:“在这里?”顾月暖有些尴尬,却仍是坚决道:“就在这里说好了,大家都不是外人。”

“嗯。在我九岁那年,随母皇外出狩猎,在围场中发现了一只奄奄一息的母狼,那母狼对我发出哀号,似是有心愿未了,我当时近前去,发现那母狼身下护了一只小狼,那小狼通体银蓝,唯有眉心一簇雪白的绒毛,甚是可爱,左边前爪撕开好长一条口子,鲜血淋漓,我便对那母狼道:你安心去吧,我会帮你照顾你的孩子。说来也怪,那母狼听得我这句话,将小狼往我手上拱了拱,这才断了气,我命侍卫们安葬了母狼,便带那小狼回去养伤,对那小狼精心照料,还给那小狼取了个名字,”说到这里,眼中泛起柔和的笑意:“叫做小蓝。”

“小兰?这只狼和兰商有关系吗?”寒书笑道:“夫君莫急,马上就说到了。”顾月暖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继续说道:“小蓝在我的精心照料下,伤势渐渐好转,后来狩猎结束,母皇回銮之日,我不愿让宫廷的生活拘了小蓝的野性,便将小蓝放归山林,并约定五年后再见,当时那种依依惜别的场面,看得好多人都落了泪。”

“回宫后,心心念念不忘五年之约,母皇多次劝慰我,说小蓝是狼,根本听不懂什么五年之约,我为这还哭了好久,五年后,我想再回围场去找小蓝,却因与寒书订婚一事耽搁下来,可巧此时兰商被陛下钦点为那年的状元郎,有一天我正在御花园爬树,在树上给小鸟送吃的,谁知在树上看到兰商时,一个不留神居然摔了下来……”说到这里,顾月暖忽然停住,意味深长的看了风千千与寒书一眼,见两人面色如常,这才咽了咽口水继续说下去,还好他们并没有猜到她这色女是被兰商那副型男气势所迷,一时看得发呆了才摔下去的!真丢脸哪!

“怪我每天都上树喂鸟,从未出事,侍从们也都有些懈怠,放松了警惕,当时真是千钧一发,眼见自己就要摔在地上,兰商却飞身而起,将我接住,后来,兰商放我下来时,不小心撩了袖子一下,于是我发现兰商左腕上有道疤痕,又说他姓兰,便一口咬定兰商就是小蓝的化身,来赴五年之约,从那天起,我便天天缠着兰商,一定要兰商承认自己就是小蓝……”

顾月暖又停下来,她看看面色不善的寒书和风千千,硬着头皮道:“我当时对他说,我知道你是小蓝!可惜我已经有了正夫,不然定会纳你为正夫1

眼见那两个男人眼中已经快要喷出火来,寒书有些冷声冷气的道:“看来此事我所知道的,真的不过是冰山一角,今日听妻主说来,才知道还有这样一段故事1顾月暖讪笑着,面部肌肉稍带抽搐,充做暂时性失聪,将寒书这句话自动过滤。

“兰商当时啼笑皆非,只好耐心给我解释,说他手上的疤痕是小时候习武受伤留下的,怎奈我根本不听他解释,认定兰商就是小蓝。“寒书面色阴沉的接口,“这话,您也对我提过,问我介不介意多个兄弟,还说若是不介意,就去向母皇请旨,将兰商留下,给你做侧夫1

“我……”顾月暖张口结舌,连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了。寒书接着道:“只因我们刚刚订婚,若是马上就纳侧夫,对幻月国民实在不好交代,加之兰商乃状元及第,国之栋梁,是以母皇不肯答应,坚持将兰商外放为官,兰商临行之际,妻主赠他黄金万两,这事,还是我的属下去办的呢1

风千千冷哼一声道:“罢了,先不说这些,妻主有没有背着我们和这兰商有书信往来?”顾月暖脸色铁青。“妻主”见顾月暖不愿回答,寒书插嘴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根本无从知晓,不过妻主能在他外放时赠黄金万两,足可证明他在你心目中地位非凡,既然如此,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兰商对妻主的态度那般无礼。只是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就有待考证了。”书书,你这是在帮我吗?你这还是在火上浇油啊!现在这种情况,也只有来个金蝉脱壳了!顾月暖偷偷抹去头上的汗珠,讪讪笑道:“我困了,我睡觉去。”顾月暖完全被打败,灰着一张脸进了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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