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放心,即便是做戏,亦是让安安受辱又难堪,朕岂能放过?更何况那支簪子和头发皆是安安的,朕如何允许旁人碰?”

“所以呢?”

“所以簪子是真的,头发是假的,不过真的假的也已经被朕尽数烧掉。朕亦命人在他去找你之前狠狠地赏了他十鞭。”不为别的,单凭敢接近安安还敢同她那样说话,这十鞭便不冤。

沈言酌说着,眸间覆上一层冷意,若非他有用,早在边疆时便已经被处死。

苏宁安诧异的惊呼一声,怪不得那日她总觉得有淡淡的血腥味儿。“可皇上就不担心他怀恨在心,反而去帮瑾王?”

“自然不会。”沈言酌微微一笑,若无十足的把握,又怎敢如此?“况且盛衡有求于朕,除非他想要盛家再无血脉!”

“怕了?”沈言酌看着苏宁安忽然有些苍白的面色,又缓下了语气,这样的事情对于她来说还是太过血腥,也不打算在她面前说太多。

“不过隔日,朕罚他自己伤了了双手,如今正在府中养病。”如此也不过是敲打一二,臣子就该遵守臣子的本分,不该肖想的,若肖想了,自是要承担后果。

苏宁安心中忽然一提,迟疑道:“是因为臣妾?”

沈言酌吻了吻她,缓下神色,“谁叫安安的那缕头发曾经在他的手上!朕只是在提醒他,身为臣子,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若是贪图不该想的,朕也不会做明君。”

更何况,他竟还想私藏!

“皇上。”苏宁安忽然倚靠在他怀中,柔柔道:“臣妾很守本分的,不会想不属于臣妾的。”

沈言酌却轻笑一声,“果然是吓到安安了。”说着便要她跨坐在他腿上,面对着他,“若是安安,贪心一点也无妨,朕允许你多想一些,可好?”

看着怀中笑靥如花的苏宁安,忍不住将她护得更紧。这个小女人看似为了报仇狠辣,实则心肠比谁都软。看似所求高位,实则容易满足得很。

想到盛衡和付长寻都曾提议让安安为饵,假意让她被瑾王所用,其实更好行事。

但他又怎能让安安卷入这样的风雨?

无论如何,即使艰难些,也定要保护好安安、保护好他们的孩子不被风雨所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