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真?

“小姐······”翠竹也是浑身冰凉,看着苏宁安像定住一样站在原地,立刻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

苏宁安与翠竹无二,通身皆如冰一般,努力压了压,才平复了下来。

“我没事。”苏宁安摇了摇头,眼前一花,周身被一团温暖覆盖。

“吓到了吧?”

抬头看着严卓,苏宁安再也克制不住的抱住他哭了出来,“爷,我没有让她死,没有!”

“韩氏是畏罪自杀,不想受流放之苦,与安安何干?”韩氏那一嗓子是吼给他听的,以苏玉心和皇嗣做底牌,叫他厌弃安安!

可惜······

目光再次落回到苏宁安身上。

苏宁安怔怔的看着严卓,知道一切都是他打点,否则,她定要担上罪名。

“爷对妾身恩重如山,可妾身不知该如何报答。”

沈言酌唇角一勾,搂着苏宁安走出了大理寺,“陪爷吃些东西,吃个热乎乎的锅子,可好?”

苏宁安点了点头,依偎得更紧了。

韩氏待罪之身,即便是死了,也要扔去乱葬岗,不能入家族生息之地。

可笑的是,苏诚骞今早才将休书递去官府,备了案,下午便收到韩氏在牢中畏罪自杀的消息。

在宫中的苏玉心则是隔些日子知道的,又气又悲伤,竟稍稍有些渗血。

幸亏太医医术高明,又及时赶到,这才保下了孩子。

沈言酌知道后,便下令让玉才人安心养胎,除了与孩子有关的事儿,任何事都不准传进春澜苑。

韩氏的事情并没有引起什么风浪,似乎从她被收押大理寺以来,其他府宅的女眷们对她就毫不关心。

几日之后,苏宁安起了个大早,早膳吃的也比平日多些。

“翠竹,记得将咱们的东西都收拾好了,莫要落下了什么。”

“放心吧小姐,其实昨晚奴婢就收拾好了,刚才又检查了一遍,什么也没落下。”翠竹笑着答道,也是神采奕奕的。

苏宁安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咱们得早点出发,可莫要误了时辰。”

“嗯,奴婢昨日出府的时候就已经打听好了,渡船半个时辰一趟,咱们现在出发肯定赶得上。”

御书房

沈言酌知道苏宁安去了慈善堂,瞬间捏紧了笔,“你再说一遍!”

“府宅的人说姑娘带了两个包袱,去了慈善堂,之后去了渡口······”安礼小心的回禀,用袖子抹了抹额上的汗珠。

因着苏宁安之前已经去过几次渡口,因此车夫并不觉得有什么。

而自从那次自大理寺回来之后,苏宁安对他越发的亲昵,以前那般恪守规矩的样子也不见了。

许是对自己太过自信,觉得自此苏宁安应是不会再离开,便撤去了身边的暗桩。

谁知道,这一切竟是在做戏!

“顾禹安!”沈言酌将笔摔在桌案上,冷肃之气满溢,沉声道:“带着人,跟朕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