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纠缠仅限于此,而她争不过命,也争不过他。

&ep;&ep;孩子出世她可以努力一人抚养,可是真要打官司,她有什么条件争抚养权,任何人可以替代她做孩子的母亲,因为这个人是徐桓铮,甚至以后那个女人比她更适合也说不定,他自然不会亏待自己的亲生骨肉。

&ep;&ep;眼泪那么不轻易地落下来,滴在软软的洁净无比的地毯上,眼泪融进里面,瞬间被吸收,落痕无声无息的逐渐消失。

&ep;&ep;她低着头翻开合约书,内容简洁明了,根本没什么圈套可言,对徐桓铮而言她除了孩子,真的对他没有多大的价值。

&ep;&ep;徐桓铮曾经说过,一个商人为了保持冷静的头脑,在任何掺杂感情的事情里面,都应首先看到它的价值核心。

&ep;&ep;而此刻合同的内容一目了然,一年之约,到产子之后,合约终止她将获得她的那一部分酬劳。

&ep;&ep;☆、第35章宴会(7)

&ep;&ep;“我的耐心有限,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我不确定还会陪你玩下去。”徐桓铮放松的靠在真皮背椅上,声音带着难得的慵懒,阖眼似在休憩,手背轻搭在眼睛上,他休息的时候极其厌恶光线,此刻外面的阳光正好,车内却暗淡混沌。

&ep;&ep;姚以南握着合约书,目光移到徐桓铮的身上,她从没有像此刻这样,静静地注视过他,尤其是在她面前安然放松的徐桓铮。

&ep;&ep;手工定制的高档黑色西装,袖扣缝制着精致的蓝宝石,是这方空间里最亮眼的存在,笔挺的衣线将他身体的线条流畅地勾勒出来,显得优雅至极。

&ep;&ep;他的侧脸冷峻,眉头深锁,薄唇紧闭,依旧是面容清俊,一如往昔的那般沉着。也因为如此,他额角的一小块疤痕更为明显,可他却无意去遮掩,就像他本人一样,即使没有显赫的身家,成功的事业,他这样天生傲然的人,在众人间也是出类拔萃,极其显眼的。

&ep;&ep;“我不会签这个合约。”她平静地说完,才发现三年的相处给予两人更多的是一种习惯,她习惯了他的高高在上,却也因为这种熟悉而少了惧怕。

&ep;&ep;“你觉得钟浩文能帮你?”徐桓铮始终没有睁开眼,似是呓语,语气那么低沉,声线却缠绕着她,让姚以南只觉的耳膜在嗡嗡地震颤。

&ep;&ep;“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忍启齿的那些话,只能在心里慢慢地研磨,连同所有的委屈和屈辱。

&ep;&ep;“那你为什么要留下这个孩子。”徐桓铮淡漠的口吻,却让她哑口无言。如果那一晚她没有那么绝望地喝醉,没有把徐桓铮当作邹绍言,他们两人就不会有如此瓜葛。

&ep;&ep;姚以南无力辩解,她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徐桓铮会知道她怀孕,也根本没希望他找到她。

&ep;&ep;“合约,我只等三天。”徐桓铮起身却没看她,车外的老周合时宜的为她打开了门。

&ep;&ep;姚以南手里握着合约下了车,老周仍旧面带微笑,似乎他不知道车内两个人在做着什么样的交易,动作娴熟的关上车门,“姚小姐,三天之后我来接你。”

&ep;&ep;她心里的错愕并没表露出来,原来徐桓铮在来之前就已经决定好了,根本轮不到她去反驳。

&ep;&ep;姚以南无奈地笑了一下,无力地说:“好的,麻烦你了。”

&ep;&ep;老周依旧客气的点了点头,转身回到车里,姚以南看着那辆车渐渐消失,消失在梧桐树的阴影里。

&ep;&ep;起风了,不远处飘来大朵大朵的梧桐花散发出的浓郁香气,原来你的悲伤,你的故事在这天地间仍旧那么卑微渺小,风不会变,云不会变。

&ep;&ep;她没有走很远,只是慢慢的沿着那几棵开的尤其繁茂的树下,踱了踱步。直到手里的合约好似也沾染了香气,直到她终于无法在回想起邹绍言的种种。

&ep;&ep;回到家,她坐在客厅里,把合约打开,翻到最后一页才看到,她没有失去探视权,一年之后,她仍旧可以随时探视孩子,姚以南拿起笔,签了字。

&ep;&ep;电话突然响了,她按了接听:“姚以南,晚上出来一起吃饭。”钟浩文声音带着些许轻佻,好像有什么事情迫不及待的想要分享。

&ep;&ep;“可是。”姚以南还没说完,钟浩文就接过去:“别可是了,你一个人在家能吃什么,正好晚上我请公司的同事聚餐,你也一起。”

&ep;&ep;她本能地拒绝:“既然是和公司同事,我就不去了。”

&ep;&ep;“你怕什么,只是吃饭而已,吃完饭我就送你回来。”

&ep;&ep;姚以南依旧犹豫,可没等她再次拒绝,钟浩文又说:“不说了,一会回去接你。”

&ep;&ep;电话那边已经出了忙音,姚以南挂了电话,拿着合约回到房间。

&ep;&ep;市中心华灯初上,夜色刚朦胧,就显出其声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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