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怵的这位太子皇兄,这会儿可能就在这间茶社的某个雅间里。

&ep;&ep;“诶,别转移话题啊!”封玉瑶立马回过味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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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谢长渊一进入茶社,众人的谈论声戛然而止,他也未曾多想。

&ep;&ep;几日前处理谢照的事情,本以为神策军要个人很简单,兵部却说平西军回调的将士圣上另有安排。

&ep;&ep;谢长渊气不顺,原本是打算去西郊马场纵马纾解一下心中郁结,到那儿之后,自己看上的骏马,又被告知是才从西北运回来的,“西北”二字又惹得他不豫。

&ep;&ep;回城听见贺霄那句未婚妻,谢长渊陡然来气,没成想随口的一句话,会给秦烟本就不太好的名声又抹上一笔黑。

&ep;&ep;得知此事的谢长渊虽有些许愧疚,却又懒得解释。这门亲事本就可有可无,母亲生前做主的安排,当初答应也只是为了顺了她的意。

&ep;&ep;今日,阿嫣缠着要他陪着来听戏,谢长渊不忍小姑娘失望伤心,便带她来了茶社。

&ep;&ep;刚进包厢坐下,阿嫣便兴致勃勃地一边吃着果脯,一边听起戏来。

&ep;&ep;谢长渊对戏本无感,举目扫过四周,视线不自觉地在静仪公主的包厢停住。

&ep;&ep;静仪公主封玉瑶素来行事低调,深居简出,平日里连宫宴都会提前退席,同皇后的嫡公主封云朝的张扬大不相同。今日破天荒地出宫,还在这茶社约了人,让谢长渊有些好奇,封玉瑶对面那位是何方神圣。

&ep;&ep;一只手在谢长渊面前上下挥动,

&ep;&ep;“长渊哥哥,长渊哥哥,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ep;&ep;方才在专心听戏的阿嫣这才注意到谢长渊的出神,戏文里正讲到贵公子最终拒绝了家里安排的未婚妻,毅然和心爱的女子远走,双宿双飞。阿嫣看到这里,迫不及待得想要看看谢长渊的反应。

&ep;&ep;“长渊哥哥,你觉得梁公子和小蝶以后会幸福吗?”

&ep;&ep;梁公子就是那位舍弃未婚妻的贵公子,而小蝶是那位梁公子的心中挚爱小丫鬟。阿嫣状似随口问道,心里却是忐忑地期待着谢长渊的答案。

&ep;&ep;“嗯”,谢长渊没听清阿嫣在说什么,随意地敷衍道。

&ep;&ep;此刻谢长渊心中还在震惊自己竟因为方才那位陌生女子的一个眼神,便被摄住心神。看到那一张脸的瞬间,饶是谢长渊这些年见惯了美人,也不得不惊叹于对方容貌的精致绝伦。

&ep;&ep;阿嫣得到了令她满意的答复,而后望向刚才谢长渊看的方向,那边几个包厢,均下了帘子,什么也看不见。或许是自己多想了,却对谢长渊的态度略有些不安,嚷嚷着累了要离开。

&ep;&ep;谢长渊下楼时,再次抬眸看向刚才女子所在的包厢,可惜,直至出了茶社,帘子再也没有掀起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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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话说,要不要考虑做我嫂子?”

&ep;&ep;封玉瑶看着秦烟老神在在的样子,忍不住调侃。

&ep;&ep;秦烟差点呛了一口茶水。

&ep;&ep;“不是说宫里那几位哈,我可不想把你往火坑里推,在宫中多年,见过的戏码,比戏楼里听的还精彩刺激。”

&ep;&ep;“我是说君彦表兄。”

&ep;&ep;封玉瑶说这话时,认真观察着秦烟的神情,一丝一毫都没放过。见秦烟毫无反应,封玉瑶泄了气,看来没戏。

&ep;&ep;封玉瑶的母亲是德妃,德妃出自平南伯府,而平南伯的独子顾君彦,是封玉瑶的表兄,亦是秦烟的至交好友,不过仅限于此。

&ep;&ep;“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件事情倒是要问你。这些日子我住在国公府不太方便,待我搬回了自己的宅子再邀你一叙。”秦烟一改方才的静默。

&ep;&ep;“新宅子?烟烟你开个乔迁宴啊!别忘了给我留个舒服的院子,厢房也行,我的惯用物什改日列个单子给你送去。”

&ep;&ep;“……要点脸行吗,那是我的宅子。”

&ep;&ep;“嘿,我是看你一个人住孤单单的太冷清。”

&ep;&ep;“……”

&ep;&ep;殊不知秦烟这新宅子终究是没住成,乔迁宴倒是开了,不过给换了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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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旁边雅室对坐着的两位年轻男子,自隔壁传来夸张的大笑后,他们便停止了交谈。

&ep;&ep;待秦烟和封玉瑶离开,身着月白长衫的季木撩开帘子,往外瞄了一眼,却一脸不可置信。

&ep;&ep;静仪公主身后那位就是秦烟?

&ep;&ep;谢世子是不是眼瞎了?

&ep;&ep;这是丑?上京城就没出现过如此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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