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秦溪对秦烟这位长姐很是崇拜。她们的母亲为祖母不喜,未分府之前常有争执,进祠堂罚跪是家常便饭。

&ep;&ep;听说那日祖母身边的容妈妈带着人要押着秦烟跪祠堂,这位长姐直接无视,在秦府来去自如。而宋眉母女也给她们使过不少绊子,又善于扮柔弱博同情,母亲和她们两姐妹在那对母女手上也吃了不少苦头。

&ep;&ep;这位长姐,在秦府霸气地闹那一场,让秦溪佩服又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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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淑妃自诩高雅,对浓艳的花木无感。故而承乾宫的小花园里皆是是绿竹芭蕉,兰草菖蒲等观叶植物。唯有园边的水榭旁的一株老桃树上,零零散散地支棱出几朵要掉似落的残花。

&ep;&ep;赏花一说,着实牵强。

&ep;&ep;“娘娘,秦府的小姐们到了。”引路的公公退出水榭。

&ep;&ep;软塌上的淑妃手中端着茶杯,轻轻拨动着茶叶。

&ep;&ep;朝着门口的来人望过来,淡笑道,“念念。”

&ep;&ep;秦念脚步轻俏,几步上前,扑进了淑妃怀里,摇着淑妃的胳膊撒着娇,“姑姑,念念好想你啊,姑姑还是这么年轻,念念都差点唤成姐姐了。”

&ep;&ep;淑妃掩嘴笑了起来。

&ep;&ep;在场的几人里,可是有秦烟这位正牌姐姐的。秦念这是拿淑妃和秦烟比?拉踩着秦烟,捧淑妃,这话说得……

&ep;&ep;更何况,和淑妃互道姐妹,且不说差着辈分,淑妃可是皇室的宫妃,秦念这是脑子锈了?

&ep;&ep;淑妃笑完才看向余下几人,“秦溪、秦琳长高了。”

&ep;&ep;“民女见过淑妃娘娘。”双胞胎对着淑妃深深纳了一福。

&ep;&ep;这对姐妹同淑妃不亲厚,不同于秦念的常得淑妃召唤,平日里没怎么入宫。

&ep;&ep;“来人,赐座。”淑妃自顾自地同秦念话起了家常,丝毫没有理会秦烟。

&ep;&ep;这个水榭里原本只有淑妃的软塌,宫人搬来了两把椅子,分列两旁。

&ep;&ep;秦琳和秦溪面面相觑,尴尬地看了一眼秦烟,杵在那儿。

&ep;&ep;淑妃不悦地扫过来一眼,

&ep;&ep;“秦溪,秦琳,你们二位是嫌本宫这里简陋,不合你们的意?”

&ep;&ep;淑妃看不上二房那位商户出身,满身铜臭的弟妹,连带着也看不上这姐妹俩。今日名义上是邀秦府侄女赏花,勉强也请了这对双胞胎来作幌子。

&ep;&ep;姐妹俩只好落座。

&ep;&ep;一行人只剩下秦烟闲闲地立在屋中。

&ep;&ep;整个水榭除了淑妃和秦念谈笑声,就只剩下宫人伺候茶水点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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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须臾,秦烟闭目叹了口气。

&ep;&ep;还是这些把戏,没点新鲜的。

&ep;&ep;一道清冷的女声打断了淑妃和秦念的谈话,

&ep;&ep;“淑妃娘娘手里要是有我母亲的消息,烦请告知,如若没有,我就先行告退了。”

&ep;&ep;淑妃这才看向秦烟,这位同当年的沈时英一样貌美又高傲得令人厌恶的女人。

&ep;&ep;“你就如此教养?这些年在西北没个长进?进门不请安就算了,长辈说话的时候,有你该插嘴的吗?”淑妃厉声呵斥道。

&ep;&ep;这承乾宫的主位似乎担心秦烟许久不在后宅,听不懂她话里的机锋,呷了一口茶,又补充道:

&ep;&ep;“也难怪,镇国公府中常年没个正经长辈,现任当家主母还是个无父无母的苦出身,怪不得教得出那种不知礼数,粗鄙不堪的沈时英。”

&ep;&ep;“一会儿我给你几本《女则》、《女诫》,算是本宫给你的见面礼,回去之后多读,对你有好处。”

&ep;&ep;“哦,你别是识字不多吧,国公府都是些粗人,可能没人教你。以后常进宫来,本宫勉为其难地教导下你,免得嫁了人,遭婆家嫌弃,丢的也是也我们相府的颜面。”

&ep;&ep;“不过,本听说你那未婚夫,永定侯府世子不承认你们那桩婚事了?可怜见的!”

&ep;&ep;“本宫想起来,前些日子,羡儿似乎说起今年的武举人。有个在北衙禁军当教头的,叫……林什么的,好似还不错,家世也算清白,改日本宫将你的画像给他看看,你也别端着,这被退了亲的,行情也就不好了,你也别太挑剔。”

&ep;&ep;一番话说得淑妃通身舒畅,当年沈时英嫁给她弟弟秦文正,因着阖府上下都不敢得罪国公府,对沈时英做小伏低。还害得文正和青梅竹马的宋眉那么多年才能再续前缘。

&ep;&ep;沈时英婚后依然是我行我素的镇国公府嫡女的高贵做派,丝毫不敬重她这位位列四妃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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