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的烛台。

&ep;&ep;宋良又当即指证是左相府二公子王璟钰指使他这么做的。

&ep;&ep;现场一阵骚动,这案子麻烦了。

&ep;&ep;而左相府王璟钰认罪也极快,当场就承认了使他指使的宋良。

&ep;&ep;现场众人更是哗然。不论是主使,还是从犯,从没见过认罪这般迅速的。

&ep;&ep;左相当场怒斥王璟钰,说小儿胡言乱语。又被谢长渊带来的北衙禁军的人拦住,不让他扰乱公庭。

&ep;&ep;王璟钰朗声开口,

&ep;&ep;“本公子行事光明磊落,我承认是我看不惯秦洺很久了。国子监只接受宗室,三服以内外戚,功臣和三品以上官员的子弟。且三品以上官员只能荫一名监生,他秦洺一个庶子,哪配和我们一起入学,是拉低了本公子的身份。我想给这厮教训,就找人揍了他一顿。”

&ep;&ep;满座都震惊这位左相府的二公子竟然如此嚣张,秦洺虽说只是右相的庶子,但也是相府公子,还是右相的独子,这位王公子是说揍就揍,还光明正大地承认了。

&ep;&ep;王璟钰没理会众人的窃窃私语,继续开口道:

&ep;&ep;“我屡次向昭仁郡主府江沐示好,对方却总是一副拽上天的样子,从来不给我面子,所以我栽赃江沐,是想给他点教训。”

&ep;&ep;王璟钰否认他让人纵火锁门,否认害二人性命。他说他只承认他做过的,以他的出身,行事自可张扬跋扈,还不至于那般阴损。

&ep;&ep;这番话让现场众人无不震惊,左相府这位公子真是嚣张地无边了,这些话也只有这位京中有名的纨绔才说得出来。

&ep;&ep;左相单手捂脸,他巴不得没这个儿子,真是脸都给他丢尽了。

&ep;&ep;这时江沐丢出的话,又将本案拉上了高潮。他说他当日见到崇文阁中的地板和书架上有火油,他怀疑是有人蓄意纵火。

&ep;&ep;宋良和王璟钰再次否认,在向二人拉上刑具的那一刻,王璟钰咬牙扭头,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而宋良就焉了,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他受不了重刑的。

&ep;&ep;宋良痛哭流涕,当场认了罪。

&ep;&ep;“国子监贡生里,岁贡是府学一年贡一人,州学三年贡二人,县学二年贡一人;拔贡六年一次,每次府学贡二名,州、县学贡一名;优贡每三年一次,平均六、七百人才能推荐一名。”【1】

&ep;&ep;“我们这些贡生学子,十年寒窗苦读费尽周折才能入学国子监,但这些官员的子弟,靠着祖上荫蔽,就能不费吹灰之力拿到我们梦寐以求的名额。不公平!不公平!”

&ep;&ep;宋良越说越愤怒,挣扎着要起来,却被北衙禁军按住。

&ep;&ep;“凭什么,秦洺只是一个庶子,江沐还只是昭仁郡主随手收养的义弟,凭什么,他们凭什么。我要他们死,要他们死……”

&ep;&ep;宋良由于过于激动,被北衙禁军敲晕过去,众人寂寂。

&ep;&ep;宋良被一盆凉水泼醒后,心灰意冷,招了供。是他撺掇的左相府二公子王璟钰揍秦洺,再嫁祸给江沐。宋良办这事时善做主张,将二人锁在了崇文阁,并纵了火。

&ep;&ep;结案后,贡生宋良获罪杀人未遂,被逐出国子监,流放朔北修边事十年,入贱籍,永不能入仕。

&ep;&ep;左相府二公子王璟钰指使殴打,栽赃他人,在府紧闭三月,禁考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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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之后,左相赔偿右相府公子秦洺伤药补偿白银一万两,赔偿国子监白银两万两。

&ep;&ep;昭仁郡主派沈淮向国子监祭酒表达歉意,说此事也与府中江少有关,昭仁郡主府向国子监捐资白银两万两。

&ep;&ep;右相秦文正听闻秦烟向国子监捐了款,他心中气得滴血。

&ep;&ep;左相的儿子是本案的始作俑者,赔偿国子监无可厚非。但秦烟凑什么热闹,出手还那么大方,这是要把他右相府架在火上烤啊。

&ep;&ep;照秦烟的说法,这回的事也和秦洺有关,左相赔偿,秦烟捐款,他右相也不能干坐着。

&ep;&ep;他的儿子被打,还差点丧命,这还得捐钱!兜里左相送来的一万两白银还没焐热,自己还得添一万两出去。

&ep;&ep;秦文正咬咬牙,还是让管家张全也带着白银两万两去了国子监。同样是沈淮那番话,张全代秦相对国子监祭酒深表歉意。

&ep;&ep;国子监祭酒还在心痛他的藏书,有的书可以重新购入,而那些孤本善本却是他的心头肉,够他痛心好几年。

&ep;&ep;左相府的赔偿,昭仁郡主府和右相府的捐资,稍微抚平了些许他的郁结。毕竟那三位府上的公子还要在他的国子监入学,那几位还算像样。

&ep;&ep;可读书人最爱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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