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抉擇 (1/2)

&ep;&ep;次日清晨，沈皓因公事然早早離開，他出門前還叮囑築雅帶幾套換洗衣物過來，築雅迷迷糊糊的答應了他，等到清醒時，才發覺不對勁：

&ep;&ep;“如果帶衣服過來，豈不成了同居關系？……”

&ep;&ep;她想起昨天晚上的一段對話：

&ep;&ep;“皓然，你沒有女朋友嗎？”她裝作很隨意的問道。

&ep;&ep;“築雅，你以為我是什麼樣的男人？交了女朋友還把你帶回家。”

&ep;&ep;“……我就是問問嘛。”

&ep;&ep;“那我是不是也得問：你有男朋友嗎？”

&ep;&ep;“沒有啦！”

&ep;&ep;“哼，諒你也不敢。”他輕笑著說道。

&ep;&ep;對她來說，這樣的試探已經很明顯，如果直接問“我現在算你的女朋友嗎”，就是在逼他說謊了。雖然有些失落，但也像放下了心中的一塊石頭：兩人之間沒有責任、沒有牽絆，也就沒有深愛，離開的時候也更簡單，不會互相傷害……

&ep;&ep;…

&ep;&ep;當築雅回到南山路的短租公寓裏，才發現自己的手機已經因電池用盡而自動關機，她將手機插上插頭充電，便去浴室洗澡，然後換上幹淨的牛仔褲與T恤。

&ep;&ep;整理一新後，她看了看床頭櫃的鬧鍾，指針顯示已經中午12點。

&ep;&ep;突然，她像想到了什麼：

&ep;&ep;“天吶！我居然忘了，今天約了沈亮出來！”

&ep;&ep;她立馬沖向正在充電的手機，屏幕上一下子彈出十個未接來電，全都是沈亮的名字──分別是在昨晚、今天上午，和剛剛！

&ep;&ep;她回撥過去的時候，心中充滿了忐忑，直到等待音響了三聲，電話才接通：

&ep;&ep;“小雅，手機關機了嗎？我去店裏都找不到你。”

&ep;&ep;“我……對不起，手機沒電了，我都沒注意看。”

&ep;&ep;“你沒事就好，午飯吃了嗎？”

&ep;&ep;“沒有。”

&ep;&ep;“那正好一起去吃吧，你在家嗎？我過來接你。”

&ep;&ep;“嗯。”t

&ep;&ep;二十分鍾後，沈亮的跑車出現在樓下，築雅踏著輕便的球鞋走出門去，心中默念著待會要說的話，祈禱著一切都如想象般順利……

&ep;&ep;…

&ep;&ep;在M餐廳的一處角落裏，築雅吃下最後一口蛋糕，抬頭望著眼前笑容滿面的男生，將忍到最後的話說了出來：

&ep;&ep;“我們，暫時分開吧。”

&ep;&ep;“怎麼了？”沈亮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ep;&ep;“……就是那樣。”

&ep;&ep;“不喜歡我了，還是覺得我不合適？”

&ep;&ep;“不是……我們，還是暫時不要在一起了。”

&ep;&ep;“……為什麼？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嗎。”沈亮提高聲音說道，“難道是我小叔叔，他跟你說了什麼？”

&ep;&ep;“沒有！他沒有跟我說什麼，是我自己的決定。”

&ep;&ep;“我們的問題不是都解決了嗎？”

&ep;&ep;“阿亮，你是個好男人，我比你大四歲，我們之間真的不合適……”

&ep;&ep;“哪裏不合適？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都很開心，你也知道我有多喜歡你……而且你也喜歡我！”

&ep;&ep;“可是……你家裏人能夠同意嗎？”

&ep;&ep;“我們兩個人的戀愛，和別人無關啊。”

&ep;&ep;“你總是這麼說……可你在乎過我的感受嗎？我已經二十六歲了，我需要穩定、需要長久……阿亮，我需要婚姻。”

&ep;&ep;“……”是悲傷的眼神。

&ep;&ep;“你能給我婚姻嗎？我不是說將來，而是現在──今年、或者明年，你能和我結婚嗎？”

&ep;&ep;“小雅，你給我時間……這些都不是問題。”

&ep;&ep;“不，阿亮，時間對我來說就是問題。”築雅搖搖頭，拿起座位上的皮包，毅然起身離開。

&ep;&ep;走出的第一步是最艱難的，她經過沈亮的身邊，感覺到他幽深的視線，差點就要停住、失控落下淚來……但她還是忍住了。

&ep;&ep;“阿亮，對不起。壞人由我來當，如果有傷害，我也有責任將傷害減到最輕。”

&ep;&ep;…

&ep;&ep;她走出這棟經營著高級餐廳和私人會所的大樓時，灰蒙蒙的天空下起了毛毛細雨。她一手遮擋著雨滴，環視四周，沒過多久便看見了停在旁邊的黑色Land&ep;Rover，在確認周末沒有熟悉的人後，她走了過去。

&ep;&ep;“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