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看官请留步,路过的赏光捧个场,吐火戏吞刀枪碎大石,不在话下……”

另一边,范峪璁却是被静止的人群围了一层又一层,他一边护着胸前的玉锁,一边伸直脖子垫起脚尖,哪怕还没弄清楚方向,也急于先把人找到身边。

“阿烟,阿烟?”

他的声音被人群的嘈杂淹没,时不时的鼓掌叫好声,如一波波浪潮冲击着耳膜,心底的焦急更甚。仓皇间,一抹鹅黄色撞入眼帘,他心下一喜,下意识的伸手去够那人肩膀。

“阿烟——”

那人惊回眸,目中还带着一丝错愕。面形圆润,一双杏仁眼如秋水含波,红唇微颤。

这样一张脸颇为陌生,以至于范峪璁瞬间愣怔,手顿在空中不知所依。

“看官注意!空头翻筋云——”

又是一波叫好声袭来,人群开始涌动,眼前交错晃过越来越多的人影,将范峪璁与那女孩分隔开。

“等……等等1

他奋力想穿过人群,却适得其反,声音被淹没在人潮,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么鹅黄色在视线中消失。

片刻后,人群渐疏,街道不再那么拥挤,范峪璁怔怔地立在路旁,目光所及已无那道身影,心里空落落的。

直到守在暗中的自家暗卫出面提醒,他也没缓过神来。

那错愕的目光印在脑海中,许久挥之不去。

……

二楼雅间,肴香四溢,室内装饰精雅,景致不凡。

范小公子出手阔绰,他本人却迟迟不见来。白诺看着一桌子菜肴垂涎欲滴,想伸出爪子却因一旁守着的筷子拦下,连带着莫长林的一句人没来完不能急。

白诺欲哭无泪,只好扒拉在怀中的小木箱上,那里头是大家给他的生辰礼。

“我来了1门“哐”的一声被人拉开,众盼已久的范峪璁一个大步跨进来,还在大口大口喘着气。

“总算是来了。”这一声是程烨发出的,他向后一靠,做出一副等了许久口干舌燥的模样。

“对不起啊,我在路上迷路啦。”范峪璁随口找了个假的不能再假的借口,径直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程烨兄也是刚来的。”

沈鹤烟毫不客气地把他刚才的假象点破,只见他闷头不说话,惹得其余人皆忍俊不禁。

随后,他盯着她,像是谁欠了他几百万似的,沈鹤烟看不懂,嘴角抽了抽。

回想起几天前的经历,光明正大的无视了他。

莫名其妙。

程烨瞪大了眼睛,随后哼哼唧唧地撇过脑袋,想着不跟女生计较。

人到齐,整个雅间内便拢上了和谐融洽的气氛,几年同窗没有顾忌,大家都是开怀畅聊。

白诺手中抱着木箱子,还撒娇让长林喂他。沈鹤烟从荷包中发现了两只发簪,看样式似乎是男女一对。

山叶姐给的荷包里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她正疑惑间,却发现每只簪子上都刻着一排小字。

已葬长城外

仍存莫再来

“在看什么?”恰巧云锦书注意到这边,沈鹤烟便向他借了一只刻刀,仔细地在这两句前分别加了两个字。

“青骨已葬长城外,清徽仍存莫再来。”身旁的少年将其念了一遍,“似乎是更完整了。阿烟以前见到过吗?”

“没有。只是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听说秦微楼有佳酿,名微燕酒,每年仅售一坛,千金难求。”

程烨挑了挑眉,“怎么,范小公子又打上这酒的主意了?”

“今年不一样,有阿烟嘛,况且……”范峪璁撑着脑袋,看着各上的人,表情认真的问,“你们就不好奇吗?”

几人面面相觑。

然而下一秒,门外一道怪异的巨响打断了所有人的思路。长林下意识将白诺护在身后,程烨皱了皱眉。

沈鹤烟有些不安地看向云锦书:“师兄?”

“别紧张,小池会处理好的。”话毕,他将目光移至门上,静观其变。

紧接着传来不大不小的喝斥声和驱逐声。范峪璁蹭地一下站起来,“怎么回事?”

“公子。”门外立即有家奴回应,“是公孙家的少爷与人起了争执。”

公孙晋!所有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站起身。

门被拉开,混乱的场景出现在沈鹤烟面前,公孙晋被掐着脖子抵在墙上,头发和衣衫皆是凌乱,手臂和脸都是大大小小的淤痕,狼狈不堪。他咬着牙,发了狠的抓着脖子上那只手,臂上青筋暴起,目光死死瞪着对方。

而栏边,三个始作俑者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面上皆是不怀好意。

“接着说啊!辩论的时候你不是骂得很厉害吗?哈哈哈……”

一阵恶心至极的笑,公孙晋仍是死盯着他们,目光凶狠毫不留情。

“谁给你的胆子这样看老子?”

那人抄起一酒樽直直朝下方砸去!

“住手1

铜樽落下的一瞬间,沈鹤烟瞳孔一缩,耳边传来范峪璁的叫喊,紧接着眼前一黑,微凉的触感覆在眼上。

“别看。”声音温柔的不像话。

脑海中仍残余着刚才的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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