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书见状,也没再多做要求。

“原因无非有三:其一,韩国地势不利,四周强敌环伺,腹背受敌,使其在军事上处于被动极其不利。其二,韩国国土狭小,土地贫瘠,尤其是近年越发难以同时供己国人和维持军队,国势积危。其三……”

“其三如何?”这人听他突然停顿,下意识追问,抬头却见他笑得意味深长。

“其三,恐隔墙有耳,需请贵人借一步说了。”折扇一合,云锦书略施一礼潇洒离去。

棘浅浅松了口气,收剑至鞘,朝身旁的人拱手,等待复命。

案上又响起了指尖的轻叩声,只是这一次尚有规律可循。云锦书只出现了不到半刻钟,就让主子的情绪出现这般转变,实在是让婢子们感到不可思议。

“棘,”那人又唤了一声自己的贴身侍卫,“此人如何?”

棘不敢欺瞒,恭敬的如实答道:“回公子,此人故意隐瞒身份接近,只怕目的不纯。”

案桌上扣着的指尖渐停,那人又问:“凭子多年经验与功力,与他相比占几成?”

棘深吸一口气,慎重的思考后方才答道:“六成。”

帷帽下的眼中晦暗不明,半响,他继续扣着案桌发出有规律的敲击声。

四周一片寂静,倒显得楼下的喧哗格外清晰。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道:

“你说,这个约,寡人需不需赴呢?”

范侯府——

针线起落,范母端坐窗前就着正好的阳光刺几个荷包。她手艺算不得好,但乐此不疲,每月总要弄上那么一两个时辰作品大部分送到了范老爷房中,他嘴上说着粗糙不入眼,私下里却把它们收的整整积极,偶尔翻看,爱不释手。

被范母知道后,她绣得更欢了,有时甚至当着老爷的面,比如现在,老爷和她的大儿子在讨论学术,她就在旁待着,一声不吭,也算和谐融洽。

只是……她看向身旁的小儿子,没想到今天一声不吭的不止她一个。

瞧瞧,这一整天都郁郁寡欢,魂不守舍的和平时哪里有半毛钱关系?

心生一计,范母放下针线,小心翼翼的凑上前。

“小池埃”

“……嗯?”

“在想哪家姑娘啊?”

“我还不认识她……”

范峪璁恹恹不乐的,打正想叹口气呢,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抬起头——果然,自家母亲的嘴角都要飞上天了!

“没关系!娘这就派人给你全城找1

范母当机立断放下荷包站了起来,那坚定又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范峪璁都要傻掉了,这一声也惊动了一旁讨论着的两位,几乎同时将目光投向这边。

范峪璁手忙脚乱的想要解释,“不是的母亲,我……那个姑娘她……”

“什么姑娘?”范老爷子双目一亮,嘴边的两缕小胡子瞬间翘了起来,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透着激动。

“那小姑娘芳名怎唤?家住何处?有啥特征不?”

“多大了?长相如何?眼睛什么样,鼻子什么样?”

“看过八字吗,性子如何?喜静还是喜闹?”

“不是……”范峪璁试图从他们的连环问中插入一句为自己辩解,奈何面前两人早就激动的窜成一团,完全不给他机会。

“你看看你小侄子都会满院跑了,再看看你——”说着,范老爷摇头叹气,一副苦口婆心却不被理解的模样,连范母也跟着啧啧两声。

范峪璁心里那叫一个苦啊,呆愣着看着她们都不知道被说什么了,好在边上的范坪练也没只顾着吃瓜,好心地替他解了围:“父亲,母亲,小池恐怕有自己的打算,便不多干预他了罢?”

不愧是亲哥,靠谱!

果然,范父母顿时就消停下来,仔细想想,的确是这个道理。

随后他们又齐齐转向范峪璁,满脸写的都是:你怎么还在这儿?

懂了!范峪璁麻利地站起了身,行礼告辞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脚下生风地逃出了院门。

入夜,城东长庚三巷,一处静谧的居室内灯光仍明,门外停着一辆马车,隐于光影交界处。仔细看,这只小屋已经被暗处的重重影卫包围。

片刻后,有人从屋中走出,至车前停顿抱拳:“公子,屋内无人。”

马车上一阵沉静。

片刻后那人戴着帷帽下了车,负手朝那小屋走去。

“棘,带路。”

“是。”

小木门被推开,只见里头陈列整齐干净。一整面花白的墙上挂满了满是锈斑的青铜剑,左侧墙则是一幅画;画的是踏浪而行的黑马;而右手边则是一整架编钟。

“莫非那人是想故意戏弄……”念及此,棘忍不住按上腰间佩剑。

然而它的主人却比他淡定很多,走道挂满铜剑的墙钱,凝着它们陷入沉思。

檀木折扇两面分别写着西府和长庚。反面摇三下,代表长庚三巷;正面五下,代表有海棠树那一头的第五间——是这里没错。

铜剑,编钟,战马。他勾唇一笑,此人还对他的喜好了然于心。

罢了,那便再陪你解一次谜。

他叫来身边下人从架上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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