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了声什么。

&ep;&ep;那仿佛是含糊不清地一声“师父”。

&ep;&ep;曹娘渡口。

&ep;&ep;松霞君找到了一艘不大的破船。准备顺水而上。

&ep;&ep;她若是独自一人,自然可以用御剑之法轻易返回,只是如今多了个柳轩,却不能一直御剑。

&ep;&ep;松霞君已是半仙之体,一口清气,而柳轩毕竟是凡夫,身躯重若千钧,短途还使得,时间一长,莫说是她,秀骨剑都要造反了。

&ep;&ep;柳轩看到那艘船,又看看旁边另外两艘又大又气派的:“师父,咱们怎么不用那些?”

&ep;&ep;上官松霞淡淡道:“只要能过江,不拘大小。”

&ep;&ep;柳轩“哦”了声,望着上官松霞手法生疏地数那铜板的模样,试着问:“师父,你是不是没钱?”

&ep;&ep;松霞君的手一抖,一枚铜钱骨碌碌滚落在地。

&ep;&ep;多亏小猴子眼疾手快,窜过去捞了回来。

&ep;&ep;松霞君擦擦那铜板上的灰:“我有,只是不多罢了。”

&ep;&ep;柳轩忍笑:“师父,你怎么不早说?”

&ep;&ep;“说又如何?”此刻她戴了毡笠,倒是叫人看不清神情变化。

&ep;&ep;“我自然不会让师父受委屈,”柳轩左顾右盼,突然道:“师父你等我一会儿。”

&ep;&ep;不等回答,撒腿跑了。

&ep;&ep;那划船的见状过来问:“道长,您还要乘船吗?”

&ep;&ep;松霞君不知道柳轩跑到哪里去了,心中微恼:“抱歉,我还要等会儿。”

&ep;&ep;那船家见状,便自去了。

&ep;&ep;曹娘渡是吴中府最大的一个渡口,南来北往的人甚多,客商,行人,官宦,五湖四海,三教九流,所以镇子也格外的繁华。

&ep;&ep;渡口边上,最气派的门头,莫过于“青达货栈”,店掌柜忧心忡忡,正欲出门,突然伙计跑了进来:“掌柜的,外头有个少年自称是府里九公子……”

&ep;&ep;话音未落,少年已经走了进来。

&ep;&ep;目光相对,掌柜的惊喜交加,失声道:“真是九爷!您没事儿!”又忙问:“您怎么来了这儿?”

&ep;&ep;柳府出事,人尽皆知,虽然柳青满没了,但柳家的店铺,货栈,甚至客栈之类字号,却还好端端地,只听说府里只剩下了一位九公子,可却下落不明,所以这些货栈掌柜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ep;&ep;如今看到柳轩出现,自然是喜出望外,柳家还有人在,就可以继续主事了。

&ep;&ep;柳轩道:“我要去一处地方,你给我准备些银子,还要一艘好船。”

&ep;&ep;掌柜的一愣:“九爷,府里如今出事,您要去哪儿,这会儿该留下来主持大局……”

&ep;&ep;柳轩摆摆手道:“我自然有要紧事,那些琐碎你们自行料理便是。”

&ep;&ep;他年纪虽不大,说话自有一番气度,掌柜欲言又止:“那好,您要多少银子?”

&ep;&ep;“问什么?有多少拿多少。”柳轩有些不耐烦,回头往渡口方向看了眼,怕上官松霞等急了。

&ep;&ep;掌柜的只好吩咐账房:“快去看看有多少现银子……九爷,银子太多带着不便,现银子二百两足够花销,其他用银票可好?”

&ep;&ep;不多时,账房取了银票四千六百两,现银子二三百,掌柜的又亲自带了小伙计,到渡口给他调船。

&ep;&ep;柳轩一溜小跑到了上官松霞身旁,狐假虎威似的,对掌柜等人道:“这便是我师父,以后我便跟着师父修行了,得闲自会回来。”

&ep;&ep;掌柜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形:“这、这……”

&ep;&ep;幸而上官松霞自报家门:“我是绮霞宗的上官松霞。”

&ep;&ep;“原来是松霞君!”掌柜惊了惊,他毕竟见多识广,急忙改了一副恭敬表情,拱手行礼:“原来我们九公子有这般造化,既然如此,我们就放心了。”

&ep;&ep;柳轩眼珠一转:“你去告诉其他的掌柜,让他们各自好生理事,三个月一次,往绮霞宗找我报账,把银子等也都送去便是。”

&ep;&ep;掌柜的大惊:“九公子,这个……”

&ep;&ep;柳轩皱眉:“怎么了?不成吗?”

&ep;&ep;掌柜的看向上官松霞,却因为纱罩遮住,看不清她的脸,只听到方才她的声音略苍老些,料想是个年高德劭的道长,当下忙道:“是,我等遵命就是了,一切都按照九公子吩咐行事。”

&ep;&ep;一时沙船调来,气派,坚固,宽敞,足能容纳十数人而仍显宽绰,船工亦有五六人,自然是前面那艘小破船不能比的。

&ep;&ep;掌柜等恭恭敬敬地送了柳轩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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