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可是睿王的话是在理的,一则泛秀宫和凤栖宫的确不同路,二则他是阿沅的亲哥哥,和妹妹一起走也是理所应当。

&ep;&ep;代王夹在中间有些尴尬,陪笑道:“是啊,太子殿下不用担心,有六皇兄和我一起看着阿沅,不会有事的。”

&ep;&ep;靖惠太子一向都是好脾气的,点了点头,“那你们好好看着阿沅。”

&ep;&ep;睿王嘴角微翘,回道:“是,恭送太子殿下。”

&ep;&ep;靖惠太子微微皱眉,对睿王明显的逐客之意有些不满,但自己是做兄长的,不好意思跟小几岁的弟弟计较,皇子们更不应该在人前争执,只得隐忍不提。于是再次看了看阿沅,“我先去给母后请安,晚一点再过去看你。”

&ep;&ep;阿沅甜甜一笑,“太子哥哥慢走。”

&ep;&ep;视线顺着靖惠太子的身影,下了台阶,落在几个伴读的身上,当中有一人白衣长袍、风姿卓然,不是姬暮年又是谁?

&ep;&ep;那么多的翩翩少年郎,他安安静静站立,穿着不比别人华丽,神态也不比别人张扬,但那高雅的气度却叫人无法忽视。

&ep;&ep;纷扰红尘之中,他就是那一杆风骨清雅的碧竹。

&ep;&ep;----不染一丝尘埃。

&ep;&ep;姬暮年朝这边看了过来,视线并未在阿沅身上多加停留,只是欠了欠身,便跟着靖惠太子一起走了。

&ep;&ep;阿沅的心情有一点复杂。

&ep;&ep;前世的丈夫,今生却已经变成陌路人了。

&ep;&ep;******

&ep;&ep;泛秀宫内,宫人们已经悉数退了出去。

&ep;&ep;“有人又要兴风作浪了。”睿王脸色微沉,冷声道:“等着瞧吧,这猫儿爪印必定只是开始,后面还会有幺蛾子的。”他说这话的时候,并不像一般半大小子那样激动,只是就事论事,“说到底,对方就是冲着咱们来的。”

&ep;&ep;玉贵妃禾眉微蹙,征询道:“要不……,阿沅这几天先不去上学了?”视线看向儿子,一副完全信任倚重的样子。

&ep;&ep;阿沅眨巴眼睛,没敢随随便便插嘴。

&ep;&ep;睿王却道:“不必。”他神色认真,“母妃只管放心好了。往后妹妹都和我一起去、一起回,不管是猫也好,人也好,甚至……,乱力鬼神也好。”他在腰间的佩剑上拍了拍,“是什么都吓不倒我。”

&ep;&ep;玉贵妃有些不同意,“别逞能,就算吓不着你,阿沅还小呢。”

&ep;&ep;“我会护着妹妹的。”睿王细细分析,接着道:“明摆着别人要算计咱们,难道躲着就行了?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总不能一辈子不出门吧?没准儿人家还狗急跳墙,再想出别的什么法子来呢。”

&ep;&ep;这话不无道理。

&ep;&ep;就连阿沅,都跟着点了点头。

&ep;&ep;睿王看向妹妹,说道:“今儿在你们澄心堂分发文房四宝的宫女,我已经派人去盯着了。”目光颇有几分凌然,“好好儿的,猫儿是从何处来的?纸上又是几时被人按上脚印的?若是有人捣乱,就不信她们一点都不知情。”

&ep;&ep;玉贵妃颔首道:“你说得对。”

&ep;&ep;阿沅听哥哥说得头头是道,自己实在毫无用处,犹豫了下,只小小声提醒了一句,“上一次,我和隆庆闹得很不愉快……”

&ep;&ep;“我知道。”睿王伸手揉了揉妹妹的头,不以为然,“小丫头别担心,你只要老老实实不惹事就行了。”然后看向母亲,“凤栖宫那边最有可能,但是别人未必不会浑水摸鱼,咱们一个都不能掉以轻心,都得防着才行。”

&ep;&ep;玉贵妃轻声叹息,眼里闪过一丝掩不住的厌烦之意。

&ep;&ep;“对了。”睿王犹豫了一下,从胸口掏出一块古朴的玉佩,递给阿沅,“这个你戴在身上,可以辟邪。”

&ep;&ep;玉贵妃抬眸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ep;&ep;皇帝的话犹自还在耳边萦绕,“不求你待小阿沅和承煜一样,但她好歹是你的亲生骨肉,你这个娘……,不要做得太过分了。”再想起之前,小女儿为了自己奋不顾身,总算忍住没有开口,不让她拿那块前朝皇室的祖传玉佩。

&ep;&ep;是啊,她也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亲生骨肉。

&ep;&ep;玉贵妃一声幽幽叹息。

&ep;&ep;阿沅毕竟不是真的小萝莉,分明看出,这块雕着奇奇怪怪花纹的玉佩,肯定很是难得,是母亲专门留给哥哥防身辟邪用的。这会儿哥哥给了自己,母亲一脸肉痛的样子,不由推辞道:“哥哥你拿着吧,我不用。”

&ep;&ep;睿王毕竟是大孩子了,哪肯送出去的东西又收回去?况且他有他的道理。

&ep;&ep;这块积年古玉很贵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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