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阿沅低了小脑袋,“女儿怕的,怕大皇姐和大堂兄知道……”

&ep;&ep;“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ep;&ep;“除了女儿,还有跟我一起去拣风筝的乐莺。”

&ep;&ep;“缪逊!”武帝忽然朝外面喊人,等心腹太监进来,吩咐道:“把跟着三公主过来的奴才带进来。”等乐莺进来,微眯双目,轻轻一扫,“听说你平日不好好服侍主子,经常偷懒怠慢。”

&ep;&ep;乐莺一头雾水,“奴、奴婢……,没有啊。”

&ep;&ep;“还敢顶嘴?!”武帝忽地沉脸,然后深深的看了缪逊一眼,“这等偷奸耍滑、目无主子的奴才,不必留了。”

&ep;&ep;阿沅大吃一惊。

&ep;&ep;断断没有想到,皇帝爹居然要把乐莺灭了口!

&ep;&ep;乐莺吓得脸色都白了。

&ep;&ep;缪逊无声无息上前,一掌将她击晕过去。

&ep;&ep;“父皇!”阿沅急了,她可不是真正皇室,不能接受把人命当做草芥,让乐莺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枉死。因而跪下去求道:“乐莺什么都没有做错,也不会到处乱说的,父皇饶了她吧。”

&ep;&ep;“你起来。”武帝脸色的更不好看,“听见没有?”

&ep;&ep;那一刻,皇帝的威严气势扑面而来!

&ep;&ep;阿沅竟然不敢违抗,惶惶然的强行站了起来,心下慌张,不知道该要怎么去给乐莺求情,继而想到原公主一贯任性娇纵,干脆跺脚撒泼,“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要乐莺嘛。”

&ep;&ep;武帝居然丝毫不为所动,只是看着女儿耍赖。

&ep;&ep;哭了一阵,阿沅只是把眼睛揉得红红的,连一滴眼泪都没有。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更知道没有效果,只能央求,“父皇,你就饶了乐莺吧。”

&ep;&ep;“阿沅。”武帝认真的看着小女儿,问道:“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ep;&ep;“啊……?”

&ep;&ep;“第一,你还没有把乐莺的退路想好,就直接来回禀,所以她死了,也是被你害死的;第二,你身为皇室公主,身为朕最最心爱的小女儿,居然为了一个奴才下跪,这样只会惹得朕更生气,让那奴才死得更快。”

&ep;&ep;武帝揽了女儿的小小肩膀,“你虽然还小,但是却不能一无所知。”

&ep;&ep;阿沅眼里闪过一丝了悟,“是,女儿知错了。”

&ep;&ep;武帝又问:“那么重来一次,你要怎么办?”

&ep;&ep;“我……”阿沅想了想,“如果我不想害了乐莺,就说、就说当时我自己任性淘气,跑去拣风筝,身边其实一个人都没有。”

&ep;&ep;“胡说!”武帝皱眉打断,“你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奴才们是怎么服侍的?全部拖出去打死!”

&ep;&ep;----暴力爹啊!

&ep;&ep;阿沅到底不是真的六岁,心下明白,皇帝应该没有真的打算处死乐莺,只不过借着这个机会,呃……,手把手教自己在皇宫里的生存技能。

&ep;&ep;----学宫斗技能哪家强?大内皇宫找皇上。

&ep;&ep;因而再想了想,说道:“嗯,就说是我和乐莺一起去捡风筝的,但是起因却是我崴了脚,不怪她。而且、而且……”心下飞快的琢磨说词,现编现卖,“当时我在台阶上踩滑了,掉了下去,多亏乐莺做了肉垫挡在下面,不然我就摔断腿了,所以她是一个忠心护主的好奴才,父皇不能处死她。”

&ep;&ep;“越编越没个谱儿。”武帝“嗤”一下笑了,继而点头,“不过你小小年纪,能这么快想到说辞和办法,也算是难得了。”他叹气,“慢慢来,但是以后一定要多长个心眼儿。”

&ep;&ep;阿沅小心翼翼问道:“那……,父皇饶了乐莺?”

&ep;&ep;“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武帝一身明黄色的无爪龙袍,皱眉时,身上的金龙也似在跟着生气,张牙舞爪、目光狰狞,“若是不让奴才受点苦处,嘴巴怎么封得住?再说了,你又哭又闹的为她求情,如此深重大恩,做奴才的得心里记牢了才行。”

&ep;&ep;“是。”阿沅不敢再争。

&ep;&ep;武帝又问:“既然你们俩是去花园里捡风筝的,风筝呢?”

&ep;&ep;“捡走了。”阿沅回道:“亏得先拣了风筝,不然麻烦就大了。”

&ep;&ep;武帝微微颔首,“知道做事不留痕迹,还不错。”

&ep;&ep;阿沅觉得怪怪的,皇帝爹啊……,你一直在关心小女儿的宫斗技能,就半分都不着急大女儿乱*伦的事儿?只是这话不好开口。

&ep;&ep;“你先回去吧。”武帝在她的小手上拍了拍,安抚道:“这件事任何人都不要提起,包括你母亲和哥哥,父皇会处理的。”继而又有一丝担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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