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顾我们的,还有一个人……”

&ep;&ep;涉及到这个人,就连孔玲珑都不得不屈从任何摆布。

&ep;&ep;夙夜何等聪明的人,若说两个丫头迟疑才想到的,他现在就能立刻明白。明白以后,他的脸比两个丫鬟还要苍白隐隐透着青色。

&ep;&ep;“是、是小姐和公子的……”玉儿几次想咬舌头要哭出来,“孩子吧……”

&ep;&ep;屋子里其他三个大男人都是茫然一片,他们不知道什么孩子。孔玲珑的离开已经够让他们难以接受,现在发生的事情只是更吃惊。

&ep;&ep;夙夜扶着雅间桌子,慢慢在旁边坐下来,骆从容立刻给几人使眼色,这个时候最好留给少主安静的时间,让他去想对策。

&ep;&ep;夙夜在脑子里过了很多遍想法,才勉强冷静下来:“我得去找母亲求证一件事。”

&ep;&ep;骆从容立刻正色,如果说是求证,就代表至少少主心里有基本的数了。

&ep;&ep;夙夜第一时候赶回家宅,祠堂中的青禾夫人从跪经中清醒,看到夙夜微红的双眼,手中念珠下意识就捏紧。

&ep;&ep;“卿儿?”她小心问。

&ep;&ep;夙夜上前,就揽住了青禾夫人的双肩。他的目光深深和母亲相遇:“母亲,你说二十多年前宫中宫变那一次,有没有人对此觉得不甘?”

&ep;&ep;青禾夫人立刻一惊,她迅速看向祠堂内外,好在没有多余的人在,她立刻擒住夙夜双手:“卿儿,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件事?”

&ep;&ep;举凡历代宫廷争权的事,都是过去了就过去了,没人敢事后提起,因为成王败寇本没什么好说。

&ep;&ep;夙夜冷静了一下自己的思绪,重新看向青禾夫人:“和母亲认识的,也许这些年交情还很好。有没有在当年受到过危害,甚至很有可能,产生了怨恨的人?”

&ep;&ep;青禾夫人目光闪烁,再迟钝也知道儿子问这些事出有因了。

&ep;&ep;夙夜带着母亲坐下,说道:“母亲,玲珑出事了,一直以来我们都漏算的那个人,站在儿子和母亲的背后,求母亲一定帮我救玲珑!”

&ep;&ep;青禾夫人在甫听到玲珑出事时候,就已经神色变了。站在她和夙夜背后那只黑手,他们母子借着这次机会其实就想要揪出来,如今夙夜显然想通了一些关节,这几句话等于是击中了青禾夫人。

&ep;&ep;半晌后,青禾夫人伸手握住了夙夜的手,有些微微用力:“母亲知道是谁了。”

&ep;&ep;——

&ep;&ep;这座几进几出的雅致院子,很难想象当朝太妃就是住在这种地方。

&ep;&ep;孔玲珑看着院子里秀芝的树木,对面勤太妃慈眉善目,完全像个与世无争的老妇。

&ep;&ep;因为勤太妃怀中现在还抱着一个幼孩,此情此景更添着温柔一般,她亲手抚着孩子的碎发:“这孩子真是哀家见过最漂亮的孩子,比当年皇子出生的时候都要清秀上许多。”

&ep;&ep;但这种“慈爱”的景象落在孔玲珑眼里只有针刺,她面无表情看着勤太妃说道:“我人已经在这里,太妃也可以把孩子还给我了吧?”

&ep;&ep;抱着别人的孩子,这太妃的慈祥怕不都是装出来的。

&ep;&ep;勤太妃却没有松手的意思,含笑看着孔玲珑:“真想不到,你一个商门女,居然和夙夜家的公子有此关联。记得当年,夙夜的门庭可是高贵的很,就连先帝曾想把公主许配给那时候的夙夜家主都没能成,想不到这样高贵的血脉却愿意跟你这样的商户女留下后代。”

&ep;&ep;她嘴里说的一句句都是在抹黑诋毁,诋毁的是孔玲珑和夙夜两边的家族。

&ep;&ep;孔玲珑直接冷颜相对:“说完了吗,说完把孩子还给我,还有被你抓来的窦大娘夫妻。”

&ep;&ep;连累无辜是孔玲珑最不能忍的,当初孩子的事情她做了最大保密,对身边亲近的人都封死了嘴巴,就是为了保护孩子和收养的窦大娘一家都能平安度日。

&ep;&ep;真想不到,京城这些人的手如此黑,这样都还是被她们给挖出来。

&ep;&ep;勤太妃笑得很开心:“其实你不用急,孔小姐,其实你都不知你是多幸运的女人,寻常女人是你这个身份,哪里能活的这么精彩。”

&ep;&ep;孔玲珑看着她,她的人生如何,都是她自己挣来的,该吃的苦,她孔玲珑两世为人都已经吃过了。

&ep;&ep;忽然间院门被人敲响,有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夙夜离卿,求见勤太妃。”

&ep;&ep;虽然是求见,这声音却没有多少恭敬。而院子里勤太妃一动不动,甚至有些懒懒的“哀家怎么说的,孔小姐其实完全不必着急。”

&ep;&ep;因为有人比她还急。

&ep;&ep;夙夜敲门见无人应,竟是用力就把门推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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