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甚么书?”李终南问道,“那个楼里并没有世所罕见之书,都是女眷看的家仪规范罢了。”

&ep;&ep;李终南的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拐弯抹角说自己惦记里面的书画真迹。

&ep;&ep;墨障夜色中,晓舟珩当下脸就是又黑又冷,生硬道:“小生虽谈不上君子,却也行有正也,不会做这种鸡鸣狗盗的下作之事。”

&ep;&ep;李终南稍稍一怔:“我只是好奇,并无他意,绝艳先生切勿怪罪。”

&ep;&ep;晓舟珩翻了翻眼皮,闷声回了一句,“无妨。”心下却问候了一句李终南他娘。

&ep;&ep;“你后来是否找到你所寻之书了?”

&ep;&ep;“不曾,小生就没去那边。”晓舟珩道,“昨日午时左右,小生见过玉英且问了她钥匙一事,可玉英告诉小生她寻不见钥匙了。”

&ep;&ep;“不见了?”

&ep;&ep;“是了,后来她慌张去找,小生宽慰她了几句,说那地方一般无人涉足,即便六少爷回来也并非会立即发觉。后来小生便回去了,之后再见就是如此了。”

&ep;&ep;“绝艳先生还真是心善之人。”李终南话音一转,“你去寻她,自然不仅我一个人知道,你这嫌疑可大的很。”

&ep;&ep;晓舟珩登时七窍生烟,可又是来不及反驳,李终南接着道:“若不是你,那是否是因你去找玉英借了钥匙,要去文山楼借书而致她遭此不测。”

&ep;&ep;晓舟珩脚下一停,李终南这不痛不痒的一句直直戳中了晓舟珩内心,一瞬间内疚,惶恐与不安一齐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