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子的能力,做到这一点也不费事.

我和刘丁两人下了楼出了小院.走出胡同到大路上上了车.刘丁说:“咱们先去吃个饭,顺便喝两杯,嗷嗷,你酒量怎么样?”

我老实地答:“不怎么样,三两酒,多一两就晕,多二两就吐.”

刘丁一边开车一边说:“真的假的,这也太怂了吧.这样,我请客,地点你选.咱俩乐呼乐呼.”

看得出来,刘丁多少对今晚的事情有些紧张.我也紧张,但更多的是新奇.因为我相信卜算子.我对刘丁说:“就近找家小饭店吧,高档点的地方我没去过,也不习惯.”

刘丁就随便在一家饭店前停了车.我们要了两瓶白酒,四个菜,两冷两热.喝完酒一人盛了两小碗米饭吃了.然后我们上了车.

我有些不放心地说:“刘哥,你这可是醉酒驾驶,有把握吗?”

刘丁说:“你放心嗷嗷,哪怕我喝得走不成路,上车就能开.哪怕我一下车就烂成一滩泥,只要坐在驾位上开车从没出过事.”

“那好吧”我说,“你躲着点儿警察走就行.”想想大晚上的也没几个警察设冈检查不是.刘丁说的不假,走路都晃了,开车还很稳.开车又不用脚着地.

车子下了大路,只能勉强通行到村口.再往里就是高高低低一堆堆的砖头和板结的水泥块.整个村子被拆得七七八八.远处的路灯光照不到这里,到处黑幽幽一片.有几只不愿离开的猫,在这烂砖间穿行,偶尔喵地叫一声,很是悲切.夜风吹过来,夹杂着颓败的味道.

我和刘丁从车上拿了手电,一路照着朝村里的至高点走去.那是唯一还在的一栋楼房.它像一个幽灵样立在那里,监视着村里的一切.那个楼房里没有灯光.也许,我们要找的人不一定在.

我对刘丁说:“不一定有人,咱们还去吗?”

刘丁坚定地说:“去,怎么能不去.我已经答应了人家做这笔生意,不去我就没法对那个人交待.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怕了,那几两酒白喝了?怎么也没见你这胆儿壮起来.”

我干笑两下说:“这路真难走啊,喝的有些晕了我.”

我们俩靠着两道手电光磕磕碰碰地朝着那房子走去.直到走到那房子门前,除了几声猫叫,没有别的什么动静.

这里本来是有个小院子的.院墙已塌掉了.一边还有一堆烂砖和水泥板.看来应该是两间偏房,偏房也已经倒掉.只有这栋主楼了.主楼与偏房相连的地方,还有撕开来的痕迹.

看来拆迁不是没到这所小楼前,而是已经对它下手了.不知什么原因.推倒了偏房却停了下来.

刘丁伸手拍了拍门,没有回应.我扯开嗓子喊了几声有人吗,有人吗?也是没人答应.

这时候我应该说回去的,我却莫明其妙的来了一句:“要不咱进去看看,别不会有什么事吧,就一家人住这儿.”

这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越是觉得会发生点儿什么事的地方,越是一边害怕,一边想控个究竟.

刘丁两手轻轻一推,门开了.根本没锁.这说明,这房子里有人,或者,出什么事了.

我们两个打着手电进去,一楼的客厅里乱七八糟.桌子椅子都在地上翻着.靠墙的立柜也倒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这哪里像住人的地方.几个卧室的门都锁着,使劲推了推也推不开.

我们在屋里站了站,手电照在了通往楼上的楼梯上.刘丁没有说话,他肯定也在犹豫着上还是不上.这时楼上传来了一声咳嗽.声音不大,但听得很清楚.

楼上有人.

我和刘丁互相看了看,手电朝楼梯口照过去.

我们看不到上面的情形.上面又传来咳嗽声,轻轻的.像似在召唤我们.我俩不再犹豫,发力朝楼梯上奔去.

二楼楼梯上来是一个平台.也算是个小客厅,几乎没什么摆设.手电晃到的地方就看到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然后有一扇窗口朝着外面.那里好像趴着一个人.

刘丁也发现了.我们两把手电同时照过去.果然是一个人.

那人慢慢转过身来,宽大的衣服,低低的帽沿.

刘丁叫了起来:“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这是我家,我不在这儿还能在哪儿.”那人悠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