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口大骂——不守叁从四德的荡妇,水性杨花的败类,残枝败柳,离经叛道等等……后来,连红颜祸水,祸国殃民这样的话都出来了。”

&ep;&ep;她嗤了声,底气十足地继续道:“瞧他说的,还以为我是犯了什么谋反叛乱,诛天灭地的大罪,我不过是像他们男子那般风流了些罢了!冯复礼不逛青楼,不吃花酒是不假,可这不代表他从一而终,抵得住美色欲望。他妻子去世不久,便娶了妻子的妹妹来续弦,又纳了四位貌美如花的妾侍,还美其名曰“随心所欲不逾矩”,怎么到我身上,就成了祸国殃民?”

&ep;&ep;徽容轻叹了声,男子叁妻四妾已是寻常事,她也曾听过冯大人和他妻妾的一些风流韵事,不过都些好话,诸如继室贤良淑德,几房妾室年轻貌美,冯大人好福气,娇妻美妾相伴,却不耽于享乐,沉迷美色等等。女子改嫁虽不足为奇,但免不了一些闲言碎语,不守贞节,淫荡无耻。像九姐姐这般不畏世俗,豪放不羁的女子早已是水性杨花的代表,不过九姐姐毫不在意,是在寻欢作乐,也是在抗争。

&ep;&ep;“我相中的男人皆是才貌双全,百里挑一的美男子,他们心甘情愿拜倒在我的裙下,我不是无欲无求的圣人,也不是叁从四德的贞洁烈妇,你情我愿寻开心的事儿何乐不为?自然是全收了。况且,父皇都没说什么,他有什么资格说教我?真把自己当成大圣人了!”

&ep;&ep;李逢燕饮了一口茶,舒缓呼吸,清一清心里的火气。

&ep;&ep;徽容心里更是好奇了,“那你是怎么把冯大人弄到床上的?”

&ep;&ep;说到这里,李逢燕得意一笑,慢悠悠道:“我觉得他的骂声聒噪,迂腐至极,便把他绑了起来,打算关他几天,给他个教训。这是他自己上门挑事儿,可不怪我!起初,他喊着什么决不屈服,宁死不从,可没想到,我不过是挑逗了几下,他便禁不住了,那些生啊死啊的都抛之脑后了,只想着与我颠鸾倒凤,逍遥快活了。”

&ep;&ep;徽容讶然,看来冯大人不如传闻中的那般抵得住诱惑。

&ep;&ep;李逢燕感叹道:“到底是有着七情六欲的男人,不是无根清净的太监。明明厌恶我,可到了床上,那股子卖力的浪荡劲儿,连南楼苑的小倌都比不过。”

&ep;&ep;若不是为了争回一口气,她才不会碰这般迂腐古板的男人,幸好他相貌俊美,床上功夫也不错,这次欢爱也算是痛快。

&ep;&ep;“好了,不提他了,说多了也无趣。”李逢燕揉了揉额,闭目养神。

&ep;&ep;徽容不再多问,知趣地转移话题了,“我为姐姐带来了些新制的香。”说着,身旁的冬莲捧过来一个木箱,木箱里面是几个瓷罐。

&ep;&ep;李逢燕睁开眸子,眼睛一亮,喜笑颜开。

&ep;&ep;徽容指着罐子道:“这是绝尘香、琼心香、太真香以及……”她顿了顿,缓缓开口,“春宵百媚。”

&ep;&ep;前叁种香的味道颇为清雅,适合道观熏焚,清心静气,而后者是透着花香的甜蜜味道,不是催情的香,却也可以增添情调。

&ep;&ep;莲纹盏炉中备足了均匀疏松的香灰,徽容娴熟地用香匙探出炭孔,取烧透的香炭埋入其中,放上银叶隔片,再将香粉置于银叶片上。如此隔火熏香,不见烟雾,甜润芬芳的香气缓缓流溢,似百花丛中邂逅良人,少女怀春,柔情蜜意,芬芳馥郁,使氤氲着热气的温暖浴池更显旖旎。

&ep;&ep;“真是不错!妹妹的技艺比起宫中香匠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习惯了熏妹妹制的香,其他的香只觉得寡淡乏味,平平无奇。”

&ep;&ep;李逢燕沐浴在温热的池水中,享受地闭目闻香。

&ep;&ep;“姐姐喜欢便好。”徽容脱下衣衫,进入池水中。

&ep;&ep;两人童心未泯,不禁戏水嬉戏起来,李逢燕趁徽容不备,调皮地捏了一下她丰满柔软的乳房。

&ep;&ep;徽容脸一红,立刻捂住胸口,“姐姐!”

&ep;&ep;李逢燕见她忸怩羞涩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瞧你这般敏感,守寡的日子不好受吧!”

&ep;&ep;徽容娇嗔道:“自然不如姐姐潇洒。”

&ep;&ep;“那半夜想男人的时候是不是更难受?”

&ep;&ep;“不理你了!”

&ep;&ep;徽容臊红了脸,转过身游到了池边。

&ep;&ep;李逢燕立即贴了过去,笑意甚浓,“你呀,缺精气,需阴阳调和,不如姐姐寻几个长得好看又身强力壮的男人为你补一补精气?这大好的青春,你又年轻貌美,真要守寡一辈子,岂不可惜?”

&ep;&ep;徽容不禁想起了萧崇良,李逢燕见她恍惚,一眼便识破了她的心思,“还想着萧大公子呢?”

&ep;&ep;徽容娇羞不语,萧崇良是她目前为止最喜欢的男人,也是最想要与其欢好的男人。

&ep;&ep;“萧大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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