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甚至羡慕男人可以拥有叁妻四妾。

&ep;&ep;人性复杂,或许,她本就有风流的一面,随了父皇的多情,只不过以前藏得深,现在随着越来越躁动的心、越来越空虚的身体而渐渐释放出来。

&ep;&ep;一抹蓝色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徽容福身行礼,“四哥。”

&ep;&ep;李道安看出她的不适,柔声问:“怎么了?”

&ep;&ep;他伸手抚向她泛红的脸颊,肌肤触碰的那一瞬间,正是身子敏感的她下意识地一躲。

&ep;&ep;掌心落空,他目光略微黯然。

&ep;&ep;“本王还以为哪个野男人敢在宫里调戏妹妹,原来是四哥,是本王眼拙了。”李晋成的笑声从他的身后传来。

&ep;&ep;李道安从容转身,优雅地笑了笑,“那六弟可要当心脚下,免得夜深天黑,看不清路,一不留神摔个鼻青脸肿,头破血流。”

&ep;&ep;李晋成闻言敛去笑容,余留毫无感情的微笑,李道安亦是如此。

&ep;&ep;徽容见不得他们明里暗里的嘲讽争斗,心烦意乱,不过表面仍是淡淡的疏离,福身道别,“妹妹还有事,先行告退。”

&ep;&ep;说罢,她便不留余地离开了。

&ep;&ep;李道安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一丝淡淡的忧愁笼罩在眉眼间。

&ep;&ep;李晋成意味深长道:“四哥,有些事强求不得。”

&ep;&ep;权力、地位,或是……其他的什么。

&ep;&ep;他亦是望向那抹娉婷身影,眼中充满着雄心壮志,意气风发。

&ep;&ep;李道安对他的话不以为意,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轻轻一笑,“这话留给你自己吧。”

&ep;&ep;李道安摇着折扇,笑吟吟地离开了,李晋成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目光冰冷犀利。

&ep;&ep;寿宴开始了。

&ep;&ep;华笙楼里歌舞升平,觥筹交错,徽容心事重重,兴致阑珊,怎么也融不进去热闹的氛围中。

&ep;&ep;她望了一眼正推杯换盏,谈笑风生的萧崇良,哀婉地叹了声,提前离席了。

&ep;&ep;外边下着不易觉察的蒙蒙细雨,冬莲上前为她撑伞,她摇摇头,温柔道:“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ep;&ep;她神思恍惚地在宫苑中踱步,路过一片清幽雅致的茉莉花,不禁驻足欣赏。

&ep;&ep;在宫灯的映照下,沾着细微雨露的素白花瓣泛着淡淡的暖黄,别有一番韵味。

&ep;&ep;她俯身抬手抚摸,微雨落在了手背上,凉意从肌肤直达心底,赏花的兴致顿时没了。

&ep;&ep;身体的空虚得不到满足,兄长争斗带给她的愁绪又得不到排解,心里甚是难受,哀叹连连,愈发觉得自己像个深闺怨妇。

&ep;&ep;此时,薄薄的雨雾倏然变大。

&ep;&ep;她下意识地抬手遮挡,一把油纸伞出现在上方,为她遮住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