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股脑扔给身边的侍卫。太子目视前方,看到土坡上等待的昭灵,朝他挥了下手。

&ep;&ep;俩兄弟走在一起,太子搭着昭灵的肩道:“我听父王说你之前站在观台上,将一头发狂的野牛射杀,还救下一名奴人?”

&ep;&ep;奴人与野猪互博,昭灵射杀野牛救奴人的事情发生时,太子正好在林中,忙着指挥众人将猎物逐往猎场。

&ep;&ep;“是有这么一回事。兄长,那名奴人我很赏识!”

&ep;&ep;昭灵滔滔不绝,跟太子描述:“野牛突然发狂,本来是要伤害那名奴人的同伴,奴人冒着性命危险救下同伴,还跳到野牛的背上与狂奔的野牛搏斗,我在观台上远远观看,也觉得惊险可怕。兄长,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英勇的人!”

&ep;&ep;在太子听来都是寻常事,他参加过战争,英勇有蛮力的人见过不少,他笑道:“如此说来,阿灵相中他了?”

&ep;&ep;前夜才说想要一位越人奴仆,现在就有了对象。

&ep;&ep;昭灵应道:“嗯,就要他!”

&ep;&ep;俩兄弟边走边聊,没走出多远,听见昭瑞在身后喊他们,身为一个胖子,昭瑞正在奔跑追赶。

&ep;&ep;太子与昭灵停下脚步,等待昭瑞跟上。

&ep;&ep;昭瑞气喘吁吁追上,举起一只手臂对昭灵道:“可吓死我了,八弟快看,我差点被矛捅伤手臂,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拿长矛胡乱捅。”

&ep;&ep;护腕上有一道长状痕迹,像似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刮过。猎场中常有混乱的场面出现,被误伤也比较正常。

&ep;&ep;“我们猎杀的那头野牛有这么大,两辆车的人,整整六个人一起对付它,好不容易才将它放倒!晚上我要吃烤牛肉,喝椒酒!”

&ep;&ep;昭瑞的声音渐行渐远,三人的身影消失在通往营地的林道上。

&ep;&ep;围猎过后,营地的厨房里热火朝天,厨子精心为国君和他的儿子们准备一顿极其丰盛的晚餐。

&ep;&ep;大鼎炖肉,大炉烤肉,铜甑里蒸着熊掌,铜釜中炖着羊汤……

&ep;&ep;大贵族每日的饮食以肉类为主,所谓肉食者,也是因此他们往往身材高大,体魄强健。

&ep;&ep;和父兄坐在一起,享用完一顿美味的晚餐,昭灵没留在父王的帐中,而是外出找药师。让药师前往猎场,去奴隶临时居住的大草屋里,探看那名受伤的越人奴隶。

&ep;&ep;昭灵对药师吩咐:“你去看看他,给他换药。回来立即来见我,告诉我他的情况。”

&ep;&ep;药师虽然觉得叫他去做的事情挺荒诞,不过还是答道:“是,公子。”

&ep;&ep;身为国君的药师,去帮奴隶治病,这种要求药师一生也就遇过这么两回。

&ep;&ep;一番嘱咐后,昭灵仍不放心,这时有个厨子从他跟前走过,厨子刚清理餐案上的食物,手中捧着一只铜簋。

&ep;&ep;昭灵把人喊住,命令:“你跟随药师去趟猎场,把铜簋里的肉汤带上,再盛上一大碗麦饭。”

&ep;&ep;厨子一脸懵,呆呆点了点头。

&ep;&ep;药师回住所取药箱,厨子用食盒装上一大钵肉汤,一大碗麦饭,两人结伴往猎场的位置走去,奴隶临时居住的大草屋就在那里。

&ep;&ep;今日,奴人的晚饭吃得迟,王公贵族离开猎场后,留下一地血污,奴人大部分留在猎场做清洗。

&ep;&ep;这时天已经黑了,有一小部分奴人在猎场的外围支起两口大陶釜煮食,煮的是野菜鱼肉汤。

&ep;&ep;樊鱼端着一碗野菜鱼汤,怕路上泼洒了,小心翼翼来到大草屋里,走到越潜身边。

&ep;&ep;越潜已经醒来,背靠墙坐着,见樊鱼端来一碗汤,他伸手接过,低头就喝。

&ep;&ep;坐在一旁看越潜喝鱼汤,樊鱼自言自语:“等咱们回到北岸住所,我就去设竹笼,捕几只蛇鼠给你进补。”

&ep;&ep;打量越潜包扎的额头和手臂,还有手脸上无数的小创口,樊鱼心里很感激。野牛攻击樊鱼时,越潜本来有机会逃走,但他没有扔下樊鱼独自逃跑,反而不顾自身安危挡在同伴身前。

&ep;&ep;“好兄弟,你可是救了我的命,要不是你,我人早凉了!”

&ep;&ep;樊鱼眼眶发热,他为奴才一年,情感还比较丰富,说着说着竟落下感动的泪花。

&ep;&ep;看他说得声泪俱下,越潜眉头微蹙,自己人好好着呢,也没缺胳膊少腿,哭什么。

&ep;&ep;“你帮我倒碗清水来,我口渴得很。”饮完鱼汤,越潜舔了舔两片薄唇,他因为受伤大量失血,一直觉得口渴。

&ep;&ep;“你等我,我这就去!”樊鱼站起身,立即往外头跑。

&ep;&ep;猎场附近有一口井,他去提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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