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说完后,也不敢抬头去看厅里其他人的反应,低着头猫着腰绕过挡在他身前的高大男人,形容狼狈的向宴会厅外快速跑去。

&ep;&ep;这回男人没有再拦他,因为斯特曼眼含轻蔑笑意的目光已经转到了还在一旁发抖的白庆云身上。

&ep;&ep;厅里其他不明真相的同学们都被眼前发生的一幕惊呆了,惊讶的看着刚刚跑出宴会厅的戚安和,不明白刚才还十分嚣张的男人怎么突然间仿佛变了个人般,连脸皮都不要了,竟然真的说出了我是你孙子这样羞耻的话来,就算那箱红酒再贵,也不过就是一箱红酒而已,至于这样么!

&ep;&ep;刚才斯特曼逼戚安和管他叫爷爷的场面太过惊人,此时大家见斯特曼的注意力又转到白庆云的身上,都不禁在心中暗暗不忿,就算刚才是白庆云不对,可是大家毕竟都是同学,难道还真的要让白庆云当着大伙的面管你叫爷爷,你才肯善罢甘休么!这也太欺负人了!

&ep;&ep;此时的他们当然不会想到,如果最后是斯特曼弄不来红酒,到时候他们会不会好心的替斯特曼不忿和打抱不平,觉得是白庆云他们太欺负人了!

&ep;&ep;齐乐然看着同学们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不忿之色和欲言又止的模样,也觉得斯特曼不该在同学们的面前逼迫太过,他倒不是替白庆云抱屈,只是单纯觉得这样做不太好罢了。

&ep;&ep;可是现在这种情形,他要是开口阻拦,又难免会让斯特曼下不来台,左右为难的齐乐然眼露为难之色看向斯特曼,张了几次口,最终还是没能把算了吧!这几个字说出口。

&ep;&ep;然而斯特曼那是什么人,他从事的律师职业本就是玩弄人心的高手,早就对人心把握的一清二楚,就算心里再怎么生气,他也不会当着齐乐然同学的面把白庆云逼到绝路,反而让人们对他起了同情之心,到最后倒好似自己二人才是今天一切祸事的发起者。

&ep;&ep;现在这种无声的对峙,不过是摧毁白庆云心里防线的第一步罢了。

&ep;&ep;斯特曼举起手中的红酒,神色悠哉的慢慢抿了一口,随手将酒杯放在身边的桌子上,站起身来,面向神色不忿,同仇敌忾的众人,微微一笑,在这一笑间他又转变回最初陪齐乐然走进这个宴会厅时的那个优雅从容的英俊绅士。

&ep;&ep;今天的事情虽非我所愿,可是变成现在这样,却多多少少都有我的原因,为了表达我最诚恳的歉意,这箱红酒他抬手指了指桌上的红酒,接着说到:就算是给大家的赔礼,未能尽兴之处,还望大家海涵,如果大家还有兴致,我来安排,定让大家尽兴而归。

&ep;&ep;斯特曼说完后走到有些呆愣的齐乐然身边,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黑色描金的卡片,扔在他的怀里,又转头对刚才送酒来的那个西装外国男低声用英语吩咐了一句,帮我照顾好他!然后便抬腿向宴会厅外走去。

&ep;&ep;手忙脚乱的接住斯特曼扔过来黑卡的齐乐然,突地从心底深处升起一股寒意,从来也没有被斯特曼如此对待过的齐乐然,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可是心中已经十分的肯定,斯特曼在生自己的气!

&ep;&ep;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他的齐乐然下意识上前几步,追上已经走出去的斯特曼,将他拦住,低声纳闷的问:你这是怎么了?

&ep;&ep;被齐乐然拦住的斯特曼扭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片刻后才淡淡的回了句:你不知道么!

&ep;&ep;说完后便再也不理齐乐然,快步向宴会厅外走去。

&ep;&ep;齐乐然被他问的一愣,仔细想了想,自己今天晚上除了被白庆云当众奚落和差点被卓擎宇勒死这些倒霉事情外,什么也没干呀,他到底在生什么气啊!

&ep;&ep;打破脑袋也没想明白斯特曼究竟是因为什么生气的齐乐然,原本还想要追上去问个究竟,却被兴致勃勃的同学们拉住,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艰巨的任务呢,一时半会儿倒是走不开了。

&ep;&ep;这边宴会厅里气氛热烈,七嘴八舌的讨论着等会儿要去哪继续嗨皮的,嚷嚷着先品酒,别浪费了的,哪还有人去注意呆立在一旁的白庆云。

&ep;&ep;斯特曼单手插兜,十分潇洒的向宴会厅门口走去,在路过终于明白斯特曼已经放过了自己而面有庆幸之色的白庆云身边时,看着他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慢慢伏下身子,贴在他的耳边有如一个恶魔般低声说到:记住,你,和你们家的悲剧才刚刚开始!

&ep;&ep;说完后,斯特曼就若无其事的站直身体,继续向宴会厅外走去,只留下被他吓得瑟瑟发抖,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懊悔不已的白庆云。

&ep;&ep;对一个最大的折磨就是心理上煎熬,斯特曼一点也不着急真的去做些什么,让他时时刻刻活在恐惧中,才是最大的痛苦。

&ep;&ep;而此时心中与白庆云一样煎熬的齐乐然,自然也不会知道自己晚上回去面对打翻了醋坛子的斯特曼会有怎样即甜蜜又痛苦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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