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快递小哥关了移动终端投影出的虚拟光屏,颇为感慨地赞叹道。印桐抬头看见他促狭的眼神,扯着嘴角僵硬地笑了笑。

&ep;&ep;是了,纸制品早就成了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工艺品,在正常人看来,这玩意除了用来谈情说爱外,实在没什么别的意义。然而唯一的答案在印桐眼里却显得尤为可笑,他这人日常生活单调乏味,上下班接触的人屈指可数,通讯列表一滑到底有一半都是供货商,哪见过这种闲的没事还要飞信传情的土豪?

&ep;&ep;他离群索居得宛若一个空巢老人,脱离开小金主的掌控后更是巴不得孤独终老。谈恋爱在他这里可是个相当奢侈的行为,风险与危机并存,没有实际的报酬不说,搞不好还会命丧当场。

&ep;&ep;所以“爱人”?开什么玩笑。

&ep;&ep;然而排除爱人的选项,剩下的答案更令人匪夷所思。在印桐的印象里,通过信件开场的六成是悬疑小说,三成是恐怖游戏,剩下的一成恋爱文学和纪实文学对半分,基本不具有什么参考价值。

&ep;&ep;然而前两者无论哪个都令人头疼。印桐觉得自己当前的生活状态已经够跌宕起伏的了,实在不需要什么特殊的恶作剧来陶冶情操,所以前天收到那封信的时候,他本来是想退回寄件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