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没事了,松开他吧。

&ep;&ep;魏今小心挪开,却听到顾俭直立起身,与高帽对望。

&ep;&ep;送他回房,可以吗?

&ep;&ep;高帽沉默几秒,应声,当然。

&ep;&ep;悬浮高台缓缓下落,那张代表着杀戮与暴食的长桌落下帷幕。

&ep;&ep;再次回到大厅,从原先密密麻麻的几百人,到现在存活的只余他们四人,这个数字足足令人心惊胆战,可是再次回到事件的发起点,却只有庆幸。

&ep;&ep;望舒伏坐在高台之上,高帽伸手想要抱起他,却被另外一人抢先。

&ep;&ep;拥有沙鹰修罗的人类,有着癫狂强硬的傲骨。

&ep;&ep;规则之外,高帽只能远远看着他抱着少年回房,大厅空荡荡,高帽的身影却愈加虚幻。

&ep;&ep;机械的电子音沙沙响起,违反规则,清除重启警告,警告!清除重启

&ep;&ep;嘭

&ep;&ep;高帽应声轰然倒地。

&ep;&ep;望舒对此概然不知,鸦青发丝被笼罩在宽大的浴巾当中,灿若繁花的小脸有几分被热气蒸腾的红晕,滴滴答答的水珠被人轻轻擦干。

&ep;&ep;顾俭眼神幽深,饿了?

&ep;&ep;望舒一言不发将他扑倒在床上,对方鼓动的心脏铿锵有力,他埋头在对方颈间,细细小小的尖牙哼哼的蹭着对方啃舐。

&ep;&ep;他磨蹭许久,水雾弥漫的眼睛看向顾俭的目光里满是不可置信。

&ep;&ep;我的错,我皮糙肉厚。他无可奈何笑了下,先发制人用刺刀割开划痕。

&ep;&ep;流动的红色液体温热浓密,他诚恳问道:你还要么?

&ep;&ep;望舒简直被他的卑鄙无耻惊呆了,可是看样子,欲擒故纵这一套绝大多数时候还是管用的。

&ep;&ep;望舒悲愤的低下头去,轻轻舔舐伤口处的血液,灵力的滋养使得那些大大小小的割伤渐渐愈合,识海一片充盈轻灵,再看时,少年已埋头在对方颈间睡过去了,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那块皮肤上,他睡得熟稔,于是顾俭轻轻将他翻转过来,抱进怀里。

&ep;&ep;顾明阳醒来时天已大亮,他晃悠着踢踢踏踏去洗漱,直直把旁边正在研究镜片的小魏惊呆了。

&ep;&ep;你你没事了?

&ep;&ep;嗯?顾明阳回过头来,我怎么了?

&ep;&ep;你不记得?

&ep;&ep;这话说的顾明阳更惊讶了,他走到床边,问我怎么出来的?

&ep;&ep;小魏犹豫道顾俭先生和望舒将你弄出来的,当时你眼睛淌血,是被虫卵寄生了。

&ep;&ep;顾明阳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急切问,然后呢?

&ep;&ep;小魏比划了个手势,顾明阳吓得毛骨悚然,又听他讲,望舒的血真神奇,他附到你眼睛上时,瞬间就好全了。

&ep;&ep;可是看他脸色不太好,现在应当是和你二叔回房间了。

&ep;&ep;顾明阳一路狂奔,敲门声震天响。

&ep;&ep;顾俭从床上下来,顾明阳敲门的手停顿在了半空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ep;&ep;顾俭气压更低,顾明阳汕汕然收回手,解释道,二叔,我来看看望舒,他在里面吗?

&ep;&ep;提到名字时顾俭明显柔和了眉眼,他轻声道,睡下了,不要打搅他。

&ep;&ep;顾明阳点点头,二叔,你的那把枪?

&ep;&ep;礼盒开出来的。

&ep;&ep;顾俭捎了他后脑勺一把,进来吧。

&ep;&ep;屋里温暖柔软,脚下的毯子厚厚铺了一整层,角边处被磨平了棱角,头顶的吊灯柔雾般调成了适合睡眠的昏黄色,顾明阳坐在毯子上简直红了眼眶。

&ep;&ep;二叔,这就是区别对待吗?

&ep;&ep;嘘。

&ep;&ep;顾俭将被子一角掖紧,手指试了试他额间的温度,望舒蹭了蹭被角,发丝散落垂在耳旁,脸颊莹润泛出柔软的光泽,又睡过去。

&ep;&ep;顾明阳幽怨道,二叔,在我的孩童时期你都没这么疼过我。

&ep;&ep;并非是天真好骗又无自保能力,他的思维方式与旁人皆不同,其实直到如今,最适应此处的其实是望舒。

&ep;&ep;他将那支沙鹰修罗贴身携放,若说他不识善恶,可旁人害他时又比谁都更要冷静,衣食住行皆是慢慢学起,看到好吃的东西也会忍不住贪吃些,仿佛在此之前从未在二十一世纪生活过。

&ep;&ep;鬼怪爱他。

&ep;&ep;他仿佛生来便拥有令人爱他的能力,不动声色的侵蚀旁人的内心,可是这个一切事态的罪魁祸首却无辜又单纯,仿佛连爱是何物都不知情。

&ep;&ep;鬼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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